个老的不顾痛楚,都叹:“老南宫,陪你相处这麽多天,今儿这话才真叫我们称快!”
李逍遥愈惑:“要害我身边的妞儿,是指灵儿吗?为什麽……”虽然心头困憋难释,眼仍望著园中那些人影。只见几个小道闻语均显不安,天一拢止住那宽躯大个儿,面朝小甜甜,说道:“日前找我们帮著抢这几人到手,你说是为要逼他们答应帮咱打头阵先探妖窟,怎麽……”小甜甜朝他吐舌,随即哼一声,不加理会。只晃了晃手,脚边又多两只血淋淋之耳。
她出手奇快且狠,旁人就算起心欲拦也来不及,何况天一拢等虽有被耍之感,仍惮於此刻便同她翻面,毕竟心头所系仍是央她领道打入妖窟。只一愣间,南宫烈火已是两颊皆殷,降龙也失耳呼惨:“怎麽连我也割?”洪日庆叹:“原知她从妖婆那里抢走哥几个,不会安甚麽好心。今儿说什麽我们也不能答应帮她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何度政奄然道:“只怕老南宫撑不住痛,丢了我等老侠之脸,毕竟他是邪教出身……”袁和平点头称然。
南宫烈火怒道:“放你的酸屁去吧!老子若得脱此厄,头一个要灭的是这小蛮妞,其次便是你们这些自封侠义道的鸟人!这些天没少听你们罗!,老子耳都不想要了……”何书生勉力睁眼,一口血痰唾之。“噗咦!”
南宫烈火还之以嘴,一大股浓沫怒喷,将何书生等几张老脸一古脑儿招呼了,没漏过小甜甜,但她晃身奇快,转头看到天一拢、不枉岳面上沾痰,终究未及避此池鱼之殃。不枉岳怒道:“可恶!我就不信少了你就找不出那妖洞所在……”小甜甜悠然自嘻:“你以为妖洞大门朝天开,任谁都找得著,凭谁都可进得?由你领一夥扛锄村民进来瞎逛,还刮脚丫缝留字儿涂泥抹壁,告诉人说:‘岳不枉到此一游’麽?美呀你!”不枉岳掌刚抬起,闻语又怔,小甜甜手捏他嘴腮,抛眼道:“妖洞嘛!就跟难泡的美妹一样……当然不可以随便让你找到啦!想哦你!”啐一口,扮鬼脸:“傻大个!”
两人对瞪之下,不枉岳瞠目半晌盯不住了,突然吐血,望後便倒。旁边的忙来抚慰。小甜甜俏哼一声不理,又即转觑後边那夥老的,看他们呼天抢地,她笑靥又回,悠悠柔问:“怎麽样嘛?”南宫烈火的回答是一口痰,又给她闪过去。不枉岳吃了敖天北两片药刚缓些劲,脸又叭的沾一汪急喷的臭沫,气憋在喉,一瞠目又即吐血。
袁和平趁乱悄问:“怎样?”洪日庆憋脸低哼:“快了!转眼便可冲穴告成……”不料小甜甜随脚反撩,正中其裆。几个老的都知洪日庆内力深厚,似在南宫之上,暗盼他快些冲穴得脱,以救大夥於灾深困苦之厄。闻语方告宽慰,忽听洪长老呼声奇惨,瞅他竟尔气泄萎然,都惊:“洪老,你这是……”洪日庆叫苦:“没戏了!”
众皆抱憾,南宫烈火反似好笑,低哼道:“省省罢,我穴道早解了,还得困这儿。人那是巫擒之术……”何度政挣扎吐唾:“邪教!”没来得及喷,小甜甜先抬其足,往每人嘴上各踢一记,啪啪有声脆然。降龙悲曰:“可怜我伏虎禅师所剩这几颗残牙今亦不保……”伏虎口淌血沫:“没口德,合该你沦为魏无牙。我降龙就好些,本来只装了假牙,但损无妨。改天有命再回去少林门口小店里买……”
几张犹唠之嘴不约而闭,眼光瞪直,难抑深骇。只见小甜甜的嫩手捏握一把蠕蠕乱扭的怪虫,少算也有百来条,笑盈盈地说:“再不搭理偶,等会往你们鸡鸡上也放些,不知会是啥滋味哩?”几个老的都憟,眼看她素手趋探将至,人人眼神均哀。灵儿早看不过眼,等半天只待李逍遥示下主意,旁边却老没动静,她不由奇怪:“哥哥,你怎变的这麽忍得住?”
李逍遥几番欲起又仆,憋脸苦楚道:“我早憋不住了……尻!不巧这腿蹲久了起急时竟然抽了筋啦我日!”灵儿忙扶,他推她手,急道:“别耽!咱须去救那几人……你会解穴,让我去绊别人,咱俩分头行事。”灵儿点头依允,随即告知:“他们给巫术困住了呢。”逍遥捏著足筋闷哼:“那你搞不搞得定这种?”灵儿只道他指舒筋活血,连忙点头,伸手欲揉他痉挛处。
李逍遥问的是解除巫禁,怎知灵儿会错其意,他觉事不宜迟,小甜甜什麽都做得出。一咬牙,腾手抓著灵儿後衫,说道:“那还等什麽?”岂容多说,觑准了南宫一夥身影所在,发力将她抛送过去。灵儿哎哟一声,已在空中。
李逍遥挛腿爬起,咬牙抽剑而握,强撑著前去支援,半道忽想:“人那是术数伎俩,我只用剑怕搞不定,须得符……”斗闻啪一声响,想是发力过甚,抬眼只见灵儿簌然从那堆蜷坐之人头顶上空飞过,栽入树丛里,一溜撞响不绝於耳。
李逍遥傻眼:“呃哦!”忙欲去撑,蓦见身後袂影悄笼,一回头便与先前走开的黄袍道姑对个嘴儿,怎料她不声不响竟抄至背後。李逍遥吓个跳,头项仰後,看清那是一张罩有煞神面具的脸,他怎暇多思,抬手拈出一符,犹未贴将上去,那张面罩忽碎,砰然迸散,迅即合拢为一道金掌之形,将他当胸击飞丈外。
金掌又即幻化碎片无数,骤然笼还,复作煞神面罩,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