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关。看你那手就只会乱捣鼓一气,就跟土拨鼠似地!这不是刨坑呀,老大!”硬:“谁捣鼓谁?老子刚把他塞回去,又伸出来捏我肚腩哦!”
因闻胖子又怪叫迭声,李逍遥忙凑头来瞧,却见底下多一脑袋,既小且皱,亦乃秃头,不由愕然。“好肚油肚?”
一番忙乱,终有所获。硬天师不顾自身稀里糊涂,抢著抱婴在手,适才满怀苦恼委屈之情浑抛脑後,只是满眼慈爱,喜笑颜开,待往裸婴身上乱寻一通,忽奇:“咦,鸡鸡呢?怎麽少了一样……”李逍遥提剑割断脐带,闻言便斥:“少屁!这是小妞了!”硬天师茅塞顿开:“原来婆娘们小时候是这样的!”李:“那你以为会咋样?”硬:“身段呢?”李:“这麽小怎麽会有身材给你看?女大十八变,了不了?”硬抱婴发愣:“会变?”
李逍遥顾不得理会,忙提酒罐自饮一嘴,硬天师恼:“我都忙完了,你还……”只道这小子要喷洗产妇,不料李逍遥咕噜噜一通,转头喷他。硬天师与娃儿同是满头酒水,齐愣。李逍遥多喷几次,洗涤干净,方道:“用酒祛毒除污最好不过……”看那婴儿甚是可喜,正想出去对苦候门外的众人说:“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背後忽有奇凛极寒一注杀气悄临,刃芒映壁,有人低哼:“是男是女?”
硬李二人齐愕:“老丁怎麽悄悄摸进来了?”原来丁建阳等人终是按捺不住闯了进来,这回却未见有谁中那无影毒。听到是个女婴,侠王眼光里难掩失望、厌恶之情,杀机又凛。但问:“那妖女呢?”
李逍遥不欲多看宋香柠衣不蔽体之状,喂她服了洪氏安宫药,转头说道:“婴儿是人,丁大哥是人,宋姐姐也是大活人,个个有血有肉,哪有什麽妖女、魔胎?”硬天师称然:“虽说我没带测妖法器傍身,但眼见为实。哈哈,这回你们可糗了,尤其那软骨精……”惦记著出外寻同门理论,刚转身却给一排刀剑逼住。
丁建阳面沈如水,悄立墙影暗隅,冷森森的道:“分明是妖女另怀鬼胎!易真人说她肚里多了一样异物,须趁其未出,一并诛却!”李逍遥闻言吃了一惊:“不会吧?”丁建阳哼一声:“我也想知道这不是真的。”正要教人提刀动手,李逍遥忙拦:“干什麽?”万景峰:“剖开来瞧瞧就清楚了。”
李逍遥将信将疑,但感不忍:“怎麽会呢?别剖腹哦……”从者趁硬天师忙於掩身欲避,从他手上抱过婴儿呈验,丁建阳斜瞥一眼,并不多看,疾颜道:“我不想此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你们证明不了,就用我的方法来证明!”李逍遥只是阻挠,硬天师顾不上抢回婴儿,因感困惑,返回宋香柠身边兀自探头探脑,愣望不迭,口里咕哝道:“不会罢?里边还有多一样物事,先前我怎麽没觉察?”
万景峰手按李逍遥剑脊,眼光肃然,正色道:“普天之下,都知侠王从无戏言。我们不会冤枉别人!现下心头发虚的是你,不是我们……”李逍遥被一双双正气凛然的目光瞪得越发没底,不自禁转头回望,见硬天师迭声唤他,似是果有发现。李逍遥为免侠府刀客动手,忙道:“让我先去看看到底有何不对……”万景峰拍拍他肩,目露敦促之意:“时间不多了!”
宋香柠产後虚弱不堪,又陷昏迷,口中只是喃喃低唤她的丁郎。硬天师在畔满颊惊肉乱搐:“里边真的多一胎鬼怪?这是不是……”李逍遥上前打他手:“这个不是!”硬:“不是啊,这里有一坨……”李:“坨屁!你懂啥?都说不是了……”
洞口现出李逍遥睁大之眼,与硬天师头挨著头、脸贴著脸,各眯一目往里窥视。“瞧见啥了?”“没呀。哪里有啥?不是,我是指没异物……一团漆黑噢!”
硬:“那……这又是啥?”李:“你问归问,别伸手乱戳!”硬:“哪戳?我只是指一指……”李:“别乱指,上边这儿不是……”硬:“最底下还有一小撮又啥?”李逍遥怒道:“别问那麽多!”硬:“啧啧!”
侠府众人在隔帘外只是面面相觑,不明争吵何为。却不知後殿那俩嘴上忙吵,借身影所遮,彼此挤眉弄眼。因怕胖子不能会意,李逍遥低声道:“唉,她身子里哪有异物?我觉情形有点儿不对。硬,咱须护宋姑娘先溜。免得……哎,你别乱掰了,都说不是!”硬天师双手一摊:“我哪有掰她?”逍遥悄使“开溜”手势:“我是叫你别瞎掰一气,都说里边没啥了。”硬怒:“我哪里掰了?我又没动手!”逍遥眨眼:“是叫你别扯了!”硬天师怒不可忍:“我扯啥了?我连一根手指也没伸!”逍遥使眼色:“我是叫你别胡说了。”硬:“我还胡说?”李逍遥晕倒。
但就在他趋身欲跌之时,突然扑身探手,飞快之极的挟抱宋香柠而起,同时朝硬天师急使眼色,暗催:“快用你那‘金蝉脱壳’!”不料胖子猝发一指,将他点倒,怒冲冲地跳脚骂道:“小王八!耍老子一通也还罢了,到头来却冤我胡说?休想溜,须一五一十讲个明白!”
眼见搞砸,李逍遥只有满腹苦水没处呕。一名侠府护卫欺到宋香柠畔,被催不过,叫苦道:“跟魔窟似的,小人怎敢伸手入探……”硬天师闻言顿涨红脸,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