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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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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杯弓蛇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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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奈我何?”灵儿手边那坛开了盖的酒突然飞了出去,远远砸入林中。她暗觉不妥,勉强转面而望,只见地上的酒坛纷纷飞砸而出,尽落远处,粉碎之声不绝於耳。不出片刻工夫,道上已无坛影可觅。

    灵儿想到雄黄酒味虽然难闻,却於李逍遥有救命之用,好不容易觅到这许多酒,孰料片刻间竟被抛砸没影。她心头登急:“酒……”迷迷糊糊地又听那般低语透耳钻入,似有一双奇魅难形的目光正从背後凝视,可是她总也看不到那人。“你也厌恶雄黄酒,想必我们会有许多共同语言。呵呵……妖狐子总是自吹为绝色美人,倘若见到了你的容色,她定然妒杀!”

    灵儿仍未瞧见身旁人影何在,正转头顾望之际,鼻际突闻异腥极恶之味,猛然呛将入脑,顿时驱尽雄黄酒所生恍迷欲晕之感,视线复转清晰,但见一只玲珑精致的翡翠壶从鼻下一晃而过,飒然收入袖口之中,方一回眸,那袭湖绿衫影竟又闪到她背後,仍是看不分明。

    只见地上那些死尸渐渐化尽,竟尔片衫未留。灵儿更是惊骇莫名,脑後那语声又低恹恹的道:“小娘子,这就随我回府罢。省得一个儿孤零零地留在世上受人欺……”灵儿不禁说道:“你是谁?我……我才不孤零零呢,我有逍遥哥哥啊!”

    “哪个逍遥哥哥?”那低恹的语声微讶,随即顺著灵儿的目光瞧见了车上的少年,见其僵卧不动,显然十成里已经死去了八九成。那语声顿然透出不快之意:“一个死男孩有什麽可留恋的?”倏地探手如电,往灵儿腕脉急扣,不料这娇怯怯的少女只沈肩扭身,滴溜溜地便闪了开去。那人抓了个空,不由哼了一声,袖影翻转,出其不意地并指戳入李逍遥伤口之中。

    灵儿猝然间吃了一惊,仿佛剜的是她的心,急呼:“不要……”那人恹声低笑:“等我拿他的心出来,你瞧瞧还跳不跳?”并指便欲深剜而入,霎间血溅如雨,但听一声大叫,李逍遥身子剧动,居然痛呼而醒,双眼猛地睁大,那人似未料及,不由得一怔,手仍插在伤口之中,并没拔指而出。李逍遥吃痛不胜,抬手揪住那人前襟,身子大颤,连车板也震响如摧。

    灵儿想不到李逍遥竟会突然醒转,由此可知剧痛的力量。一怔之间,脑中霎然掠过亡师昔时之言:“须知痛与怒亦能转化为可怕的力量,若能善用,威力无穷!”她不禁看看自己的手腕,哪有血迹伤痕可寻?

    那人低哼一声,猛然将李逍遥摔出丈外,倏地只听袍声飒响,其疾难状,灵儿犹未回过神来,纤身一紧,竟被箍将入怀。她正望著李逍遥摔跌之处,眼光未及转回,身子已被紧紧箍缠,几难透气。耳後语声桀桀而笑:“小娘儿,还没尝过合为一体的滋味罢?须知神仙也不如这快活……”灵儿阅世极浅,临机反应素来不快,比起李逍遥亦远为弗如,怎及这等样倏闪如魅之人?

    她还没来得及施成金刚法咒,那人突然张嘴咬在她肩头上,衣衫撕扯破裂,露出一节娇白之肩,被两排利牙嵌入,登时迸溅血星点点。灵儿不禁痛倒,那人趁机将她一抱而起,舔血而笑:“你的血不寻常,若与我合为一体,诸神亦无奈矣!”直到此刻,灵儿仍然看不清此人是何模样,但觉邪气侵然,眼帘里尽是迷雾。

    那人掳她欲走,突然间四下里马蹄踏草之声疾如骤雨突至,平白大雾里骑影穿闪,有人喝道:“燕云三十六!”灵儿正绝望关头,闻声一怔,耳後语声恹然,冷哼道:“巡城马?”八骑迅即走马灯般地将他围在中间,不等逼近身畔,那袭湖绿袍底突然“蓬!”一声迸响,地面骤裂九道土缝,隐约只见蛇躯穿尘飞窜,从绿袍之下同时迸射四面八方,猝袭围近的八骑。

    灵儿徒有一身仙玄法力,因受雄黄酒所侵,一时之间急难恢复如常,孅身酥软,被那绿袍怪客擒在怀中,难以挣脱。忽然想到“观音咒”或可有效,正潜聚玄力之际,只见八匹骏马顷时应声裂躯迸血,砰地翻倒。眼前迷雾登时殷然一片,灵儿脑後那对异瞳扫掠之间,见八道人影瞬即离鞍倒纵,迅如流星破夜,跃身避过土下异物之袭,然而坐骑究是躲不过此劫。那人恹恹的道:“不过只有八匹死马,何来燕云三十六?”

    适才土裂九缝,其中八痕骤消,泥下异物隐去。却仍有一道蛇形劲气穿土破雾,飒飒扬尘狂卷而向北面,似知八骑之外尚有一人随蹑其後,霎间袭毙八驹,第九道劲气摧向十来丈外,雾中突落一道神龙般的疾影,犹如擎天之柱陡然钉入地面,不偏不倚正插在那道急摧而至的泥痕之中。

    土下异物骤然扭晃而隐,一时溅土如滔天之浪,却撼不动那杆笔直的枪影。迷雾中只听绿袍客恹呼一声,透出无尽震惊剧痛之意。“霸王枪!”

    声犹未消,八名劲装武士悄然回掩,斗篷倏晃即拢,乍看有如八只黑菇破土而现,仍似刚才那般将绿袍之影团团合围。东北方位一名黑须汉子绰刀在握,举於脸旁,将寒锋反光晃射在绿袍怪客面颊之上,瞬间耀闪鳞甲片片,那人半边脸赫然异鳞斑驳,被刀光一耀而显。绿袍客似吃一惊,连忙抬手挡颊,只听那黑须武士冷哼道:“一路追踪而来,便是要让你现出原形!”

    绿袍客盯著那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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