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采摘来尝一口。狼哥,咱们还是继续跟这雏儿练练招罢,有道是‘望梅止渴’,其实越望越渴……唉!唏嘘也哉!发可油!”他骂了几声,北海箬却哪还有心思理会骂谁,两人同时抬手抹嘴,拭去馋涎。
北海箬不禁口角咧歪了说道:“那小骚娘儿我是听说过的,据说她不但果是人间绝色,更有一身好武艺,小小年纪已是江湖上一号响当当的脚色……似这等女名人,洒家倒是没尝过。”李逍遥撇嘴道:“没胆罢?没胆就别说了,免得影响情绪。”北海箬瞪著他,冷哼道:“小子哎,要救你的雏儿妞,也忒花心思了罢?却编出这番话说得天花乱坠,想骗老子上苏州吗?”李逍遥哈哈一笑,说道:“你以为我唬你呀?”拉开衣襟,指胸道:“瞧,这是啥伤?”北海箬探头凑近,往右胸瞧了一眼,讶然道:“咦……你的咪咪呢?”
李逍遥反手掴他一嘴巴,说道:“谁跟你讨论咪咪上哪儿去啦?看看这是啥伤!”北海箬心已吊到了林月如那儿去了,竟白挨了一耳光也没顾上理会,只盯著那道钱眼般的伤口瞅了瞅,便知端的。“似是林家一阳指所伤,”李逍遥瞪著眼,只见北海箬沈吟的道:“看伤口的形状,应该是女人的手指戳出来的……真的是她?”长疮的眼皮一抬,瞪著李逍遥,目露讶然之色。
李逍遥不免心中暗惊且佩:“这淫狼果有两把刷子!”定了定神,说道:“还能有谁?就是她,看见了吧?伤口还是新鲜冒血的呢!”为增加说服力,忍痛用两根手指往伤口旁边一捏,挤出几滴血汁,溅在北海箬脸上。
“哎呀,进眼睛了……”北海箬揩脸道,“原来那娘儿们真的在这里……”李逍遥摇手道:“休提,休提。为免狼哥你也落到我一般的下场,还是别惹为妙。”北海箬突然将他掐颈一提,狞笑道:“你惹不起,我可惹得起!”李逍遥朝灵儿望了望,为免那淫汉起疑,急忙移回目光,试探的问道:“这雏儿怎麽打发?不是蠢到要带著妞儿去泡妞吧……”北海箬朝灵儿瞧了一眼,笑道:“小子哎,你快带老子去找那林家的尤物,至於这雏儿嘛……反正年小,多留一天半天也还鲜灵,不一定要操之过急。”
“‘操之过急’这个辞实在是用得太好了!”李逍遥忙道。“不过这种货色狼哥你已经尝多了,看在小的热心帮你寻花柳的份儿上,不如就让给我罢?反正我缺货……”
北海箬哪里舍得把这如花似玉的少女出让给旁人?照李逍遥肚子踹一脚,沈脸哼道:“等老子尝够了,两个都给你。猴急什麽?”李逍遥噗出苦水,半天直腰不起。
李逍遥费了半天口舌,只盼能说动北海箬放灵儿一马。没想到北海箬虽对林月如起了淫念,却没舍得放过灵儿。李逍遥心中暗暗咒骂,但也无可奈何,眼见灵儿面临的险情总算稍得缓解,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他朝灵儿瞥去一眼,心想:“最好是她被点的穴道快点解开……”两人目光相触,灵儿却低下眸子,蹙起眉头。
李逍遥心道:“坏了坏了,我刚才那般说话定然教灵儿听了大是不快,必怪我一味夸林月如,却贬低了她。可是……可是她落在人家手上,我若夸她漂亮,岂不是反而勾起了那贼的色心?没办法,我真是没办法。”他刚才试过提气运使轻功,若是能行,便要趁北海箬猝不及防之际,伺机抢了灵儿逃走。然而稍运内力,真气竟尔凝滞於足阳明和足少阴三道经脉之间,复做几轮尝试,均告无验。他暗暗沮丧:“林月如戳那一指真不是地方,恰好在我的足阳明和足少阴两条经脉之间,直接点破我的右咪咪,犹如扼喉一般,那处受此重伤,却卡死了真气运行的通道,教我使不成风魔轻功,连跑路也难了。”
正自唉声叹气,屁股上突然吃了一脚,北海箬吆喝道:“走,给老子带路去!否则宰了你……”李逍遥苦著脸道:“哪能走啊?我被林家那妞儿搞得走不了路了嘛!”北海箬心急火燎,巴不得飞到林月如面前,侧脸瞧了瞧李逍遥,也看出他果是行走有碍,倒非虚言,不耐烦的探手一揪,扯著李逍遥背後的衣衫,提了起来,说道:“你真是个窝囊废,妞还没泡到就走不了路了,真没用!”一手一个,分别提著灵儿和李逍遥两人,迈脚便行,竟毫不费力。
李逍遥这时才暗暗後怕:“刚才幸亏没跟这家夥动手,看他这等力道,以我和灵儿眼下的处境定然打不赢。打不胜岂非白挨打?既自救不得,又扭不转乾坤,毫无用处。所谓不能力取,只好智胜……”可是急切间又无计可施,心想这一回若要与灵儿同脱此难,绝非易事。想到北海箬满脸的恶疔,不由又有几分不安,寻思:“这家夥定是身带梅花毒,可别被他染上了,那可有得烂!”
北海箬侧头瞪了李逍遥一眼,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心里盘算怎生骗老子上当?哼,若被我看出有何花招,当心脑袋!”李逍遥苦笑道:“哪有招儿?”北海箬冷笑道:“可我看出你一脸的不爽,你这窝囊废!老子肯带你去泡妞儿已经挺瞧得起你了,莫非你是不想穿我用过的两只破鞋?”李逍遥听出话中透出煞气,忙道:“没有!我巴不得你去泡林家那妞儿呢,乐还来不及,怎会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