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下灵儿所用的法子,两人身上虽带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却均使不上。其实冰冥毒掌含有两股毒性,一是冰蚕之毒,还有一种隐藏在冰蚕寒毒遮覆之下的不知是什麽毒性,灵儿一时寻思不解,眼看李逍遥情势不妙,不得已之下只好拼著连自己也一起中毒的危险,以自身内力帮他抵御寒毒侵身之苦。
刚才李逍遥受伤,原本与她毫无关系,灵儿心里却大是自责,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害得李逍遥受人所袭。其实就连李逍遥自己也不清楚那人怎会突然发掌把他打成重伤,只道自己倒楣。他不晓得灵儿的心思,她性子文静,却是个稍有事儿便往心里藏著的女孩儿,难免容易胡思乱想,郁郁寡欢。
芦草微响,林月如等数骑走近,一人说道:“大小姐所料不错,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咱们还是别贸然靠近,免得中了宵小的暗算。”另一人从身上摸出暗器,说道:“让我先用暗青子喂上几下子,先看看是死是活再说。”林月如点头,“好主意。”
李逍遥暗暗叫苦:“我和灵儿都动不了,也叫不出,怎麽躲开暗器?”但听得几下暗器破风急射之声骤响,李逍遥正自惊慌,随著几声水响,那几枚似是袖箭的暗器掉在舷边水中。李逍遥心中一怔,旋即瞧出灵儿眸中神光一闪即隐,方才明白:“好灵儿,原来她先已使了金刚咒护住我俩的身体。”
那数人眼见袖箭落水,不由得愕然相顾。林月如说道:“蔡骏,你发暗器的手段越来越退步了!”那个发暗器之人道:“有古怪!”林月如撇了撇小嘴,向另一人说道:“陈惊云,你用弹弓试试。”黑暗中有人答应。
苏笑春道:“惊云的连环飞弹绝技,必让我等大开眼界。”林月如催道:“废话少说,快射!”一骑缓辔转出,弦声数响,九弹连环,落在水中。众少年齐声低呼,皆是满脸惊愕之色。若不是此时动弹不得,李逍遥险些要笑出声来。
林月如道:“你们都是肉脚!”素手一拂,从鞍旁取了长鞭在手,啪的一甩,重重的抽了李逍遥一记。
这一著大出众人意外。李逍遥只道有灵儿“金刚咒”护身,这干人伤他不得,哪料林月如软鞭甩落,隔二三丈远扫在他身上,倒是抽得结实响亮。霎间李逍遥痛得几乎要跳起来,终是动弹不得,心下不解:“灵儿的金刚咒怎麽不灵啦?”再看灵儿粉面,她也是一般的愕然瞪眼,似也想不通。
众少年欢呼赞叹声中,林月如咯咯一笑,说道:“哪有什麽古怪?”李逍遥心中暗骂:“小骚娘们!”经此一试,众少年眼见小舟上的两人均不动弹,都道是死尸无疑,只是黑暗中难以瞧清死者面目。林月如突然提议:“既是死尸,不如把他们埋了吧?”
李逍遥心中大惊:“活埋?”那几个少年皆称:“大小姐真不愧为林女侠,我等确该好生把这两具尸体安葬才是。”李逍遥暗骂:“谁要你们多事?”苏笑春却有异议:“这主意是不错,只是挖坑太麻烦,我看火化最是方便。”
“火化?”李逍遥大惊。
“对!早该想到用火了……”林月如转头说道。“动手吧,还等什麽?”
蔡骏取出绑有硫黄等引火之物的弓箭,瞄准了李逍遥的身子,飕的一箭射了过来。李逍遥心中既惊又怒,灵儿也是束手无策,两人苦於难以动弹,只得眼睁睁的看著火箭从芦草丛中急穿而过,瞬即射来,掉在舷外,被水淹了去。
李逍遥一怔,随即瞧向灵儿,心下惑然不解:“怎麽金刚咒又灵光了?”灵儿也自不明所以。林月如等人不禁大笑,均望著蔡骏。
蔡骏懊恼之余,心下更不明白:“怎麽除了大小姐的鞭子之外,我的箭和惊云的弹子都碰不著那两个尸体?难道真有邪异……”秦天古说道:“既射不中尸体,不妨把箭射到小船上,先把船烧了,尸体自然也要随船毁去。”蔡骏连发二箭,落在船梢,这次没射人身,灵儿的金刚咒便挡不著那两支火箭。
火光中只见林月如等数骑转辔离去,一阵风般的晃进了林子里。此时小船两头皆烧了起来,李逍遥和灵儿在火光中对视苦笑,均感无计可施。
此时他俩运功正到紧要关头,寒毒汇於任督二脉相交之处,若是就此中断,就算逃得过火烧之厄,难免前功尽弃,片刻间便要冻僵而死。几经打岔,灵儿也已身受李逍遥体内的寒毒侵袭,要想逼出寒毒,须得有两三个时辰的全神运功,或可有效,然而不一会火就要烧到他们身上来了。纵使灵儿的“金刚咒”能缓解火舌舔身之势,小船若是烧毁,两人便会沈入江底,左右都是不妙之极。
江面起风,更助火势。眼见火舌跃到了灵儿身上,李逍遥心中一急,真气立时岔了,胸腹之间陡然似刀剜般剧痛,吐出一大口黑血,登时晕了过去。
馨香嫋嫋,一豔妆丽人蛾首微颔,执红牙板,轻启朱唇,曼声吟唱: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