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闻言忍俊不禁,到最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明天陪你去吃还不行吗?今天我约了Selina,就不能食言,再说,我也是帮你爸追回老婆嘛!”
莫濯南虽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谁让他没提前和向婉越好呢?万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Selina的画廊恰好刚开门不久,就见到大腹便便的女人走了进来。
Selina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半开路两边的障碍物,生怕向婉会磕到绊到。一抬头,看到向婉的脸,Selina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怎么戴上眼镜了?”
向婉苦笑:“最近眼睛不太好了,总是模糊,濯南怕我看不清楚会摔到,所以早上开车送我去配了一副。怎么样,好看吗?”
Selina笑着点头:“还是濯南最疼你。对了,下次产检的日子快要到了吧?”
向婉怀孕的月份越大,产检也就越频繁。现在再看看向婉的肚皮,虽然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可这形状就跟马上要出生一样,她现在甚至随时都会担心,向婉会因为肚子太沉而栽倒过去。“是快了,濯南都把病房订好了。”提到这,向婉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莫濯南有钱,但也不是这么花的啊,明明预产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病房现在就已经准备好了。单人间的VIP病房每天的房价就不少钱,她几次劝他到快生了再订病房都没关系,谁知到他根本不肯退让。
提到这件事,Selina也早有耳闻,其实不光是莫濯南,连莫昶也担心的要命,非要让莫濯南提前把事情都料理好,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如果她现在告诉向婉,其实莫昶连月嫂什么的都请好了,不知道她压力会不会更大?
“这是濯南第一个孩子,再说你身体又这么虚弱,他紧张点也在所难免嘛!”Selina只好半劝解半调侃的说道。
向婉无奈,撇了撇唇
和Selina又聊了会儿,吃过午饭,向婉就被莫濯南派来的司机接回了家。
刚下电梯,向婉就看到自家门前的人影,连忙加快了几步:“傅太太,您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蒋柔彤闻言转过身,手里照旧拎着保温桶,只是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擦干的泪痕。
彼此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了怔。
蒋柔彤连忙把泪水擦干:“我也是突然起意,就过来了。本想再等你一会儿,要是在等不来就吧汤放在这里的”
向婉平静无波的扫了一眼蒋柔彤脸上的泪,说:“先进来吧。”
向婉将保温桶里的汤汤水水倒进了厨房的砂锅里,然后洗刷干净了再给蒋柔彤拎了出来。
蒋柔彤今天的脸色不太好,而且眼圈也红红的,人本就柔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现在一伤心难过起来,就更加引得人心软。
向婉坐在蒋柔彤对面的沙发上,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蒋柔彤听到向婉这么问,原本忍回去的眼泪忽然一下子又飙了出来,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除了欣宜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事”
不知怎的,向婉很不喜欢从蒋柔彤的口中听到傅欣宜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傅欣宜拥有这么多年的母爱而她没有,所以太过嫉妒吧。
蒋柔彤没听到向婉问下去,但还是抽了抽鼻子,说:“欣宜这次和我闹了很久,嚷嚷着不想去透析,可是她这病,不透析的话就会死啊!她万一有个什么事,让我这个当妈的可怎么活啊!”
蒋柔彤说着说着又流下了泪,向婉只得一手撑着腰,向前坐了坐,伸手拿茶几上的纸巾盒给她。
蒋柔彤擦了擦眼睛:“你也知道她的身体,这么多年了就一直这么被折磨着。当初大夫说她二十岁的时候再找不到肾源就会死,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如今濯南也不要她了,恐怕她是一点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这才连透析都不想去做了。清炀上次说过,医院给欣宜找到了一个匹配者,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几次三番的去问清炀,清炀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真是心急死了,如果我的肾脏能够符合的话,我早就将自己的肾给欣宜了。可是,老天弄人啊”
向婉始终低着头,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蒋柔彤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色,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看我,怎么跑到你这里抱怨起来了。可能是觉得你太亲切了吧。其实不瞒你说,夏小姐,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和你很投缘,如果不是碍着欣宜和濯南的这层关系,我真想将你认作女儿来疼。现在我这么多次来打扰你,其实也是忍不住想要多关心关心你,多见见你。夏小姐不会嫌我这个老婆子烦人吧?”
向婉抬眸,复杂的视线落在蒋柔彤脸上半晌,迅速收回,淡笑着摇头:“不会,倒是我,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蒋柔彤连忙说:“怎么会麻烦!是我们娘俩儿太投缘了。”
向婉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化成了一抹浅笑
马上又到了体检的时候,这一次莫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