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他,连抬头都不曾,匆匆学着唐姣姣一样敬畏的语气叫了他一声莫先生,然后拉着唐姣姣迅速从他身边离开。
很快,服务生将他们点的菜送了上来。
不知是谁点了一盘鱼子酱的东西,就放在了夏苡薇的面前。在服务生上第二轮菜的时候,严漠臣忽然向人家开口:“请帮我们把这个菜放到另一边去可以吗?这位小姐对鱼子酱过敏。”
严漠臣话一落,服务生连忙照做,而席间的其他人看着他和夏苡薇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夏苡薇也不知道严漠臣今晚为什么这么奇怪,好像故意想让别人误会她和他的关系一样。而她向来是被动性格,所以也不习惯主动去澄清什么。
他们几位男士点了一瓶最好的红酒,夏苡薇因为知道自己酒量浅,所以始终没有碰自己的那一杯。
吃到一半,严漠臣将原本还在股票上面的话题一转,有些突兀的问道:“听说上上个星期,莫先生没在国内?”
莫濯南举在唇边的高脚杯微微一顿,随即优雅的浅酌一口,猩红色液体趁着他雪莹的手指,十分的漂亮。
他低声道:“因为有急事,突然回英国了。”
“我听说是莫先生的未婚妻突然病了,莫太太还好吧?”
“没有大碍了,谢谢关心。”
夏苡薇已经严漠臣说的是哪一天,原来他没赴约,是陪在未婚妻身边。
是啊,他的女人病了,哪还有功夫管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虽然是这么想,可夏苡薇的心里就像是梗着一块大石头,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难受的心口隐隐作痛。
夏苡薇好似呛到了,忽然咳嗽起来。
莫濯南脸色微微一变,刚要拿起手边未曾喝过的白水递给她,却晚了严漠臣一步。
看着男人在她的身边,一改往日冷酷的形象,温柔的帮她拍背,莫濯南垂眸,将视线移到身旁落地窗外的夜景,轻轻攥拳。
而始终不曾多言的宁善,则是用一副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夏苡薇、严漠臣,和莫濯南身上来回打量。
用完餐,几个人走出酒店。因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电话就将家里的司机都叫了来,而白雅也选择打车离开夏苡薇因为后来喝了些酒,虽然不至于醉,但也有些站不稳当。
严漠臣有点头疼,早知道就不问莫濯南那些话刺激她了,看她喝成这样难受的样子,又无奈,又觉得可气。
他的车停在停车场,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清醒着走到终点。
严漠臣踌躇时,身后传出莫濯南的声音:“我来扶着她吧,你去开车。”
严漠臣当然要拒绝,只是话到嘴边时,又咽了回去。
“好吧,就麻烦莫先生了。”
严漠臣将夏苡薇交到莫濯南的怀中后就离开了,而他刚走,一辆车停在莫濯南面前。
司机下车,看到相依而站的那女先是一愣:“先生?”
“将车门打开。”莫濯南吩咐。
司机打开车门,莫濯南动作小心的将夏苡薇放进后座,然后也跟着坐了进去。
“开车吧。”
车子缓缓行进,夏苡薇昏昏沉沉,虽然有些醉了,但不至于神志不清。之前莫濯南让严漠臣去开车时,她没有出声,只觉得莫濯南仅仅帮个忙而已,拒绝便有些矫情了。可是直到现在坐上他的车不是不愿清醒,而是不知道睁开眼睛后该怎么面对他。
然而,当男人沁凉的指尖轻轻拂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抚上她的眉心时,夏苡薇却再也无法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