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潘德丽冷着脸把木碗摔在了桌子上,然后蒙着被子蜷缩回了**,不再搭理尤利娅——
积着厚厚的雪的深山中,有着一个小木屋,通常来说,这种木屋就是进山打猎的人住的地方,不过因为是冬天,所以这里早已经是空荡荡的,倒是便宜了堂吉诃德,使用风系法术清理了一下屋子里的灰尘,又生起了壁炉,熊熊的火焰让屋子里暖和了许多。
坐在壁炉旁的堂吉诃德这才拿出了那片树叶,按照艾瑞莉娅交给自己的方式向着里面输送着一丝灵能,片刻之后,树叶缓缓的落在了木屋的地板上,幻化出了一颗几乎到达的了屋顶高度的jīng灵古树,让这个有些憋闷的屋子瞬间清新了很多。
自然,堂吉诃德大老远的跑到这里,甚至还说谎欺骗李昂,唯一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他知道自己跟伊文之间的关系,虽然说两个人还从未见过面,但是这也算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底牌,好歹也是一个法神级别的强者,除非是有必要,否则正常人是不会在敌人面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的。
对于这棵树,堂吉诃德还是有些印象,他曾经在先祖之魂的记忆中看到过这棵树,只不过那一颗要比这个大的多,一阵淡淡的绿芒之后,同样有些眼熟的那个叫伊文的纯血jīng灵从树干里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身很古朴,甚至是有些脱离了时代的衣服,举个例子,就好像堂吉诃德穿着现代的休闲装,而伊文则是穿着古代的汉服一样,视觉的反差感还是很强烈的。
“rì安,伊文阁下,”堂吉诃德很绅士的站了起来,对着这位强大且美丽的女xìng微微的欠了欠身。
似乎是因为古树力量的侵蚀,伊文的眼珠已经是一种墨绿sè了,她并没有回礼,而是面带微笑的打量了一下堂吉诃德,“夏亚跟我提过你,很神奇的小家伙,事情的结果怎么样了?”
抓着堂吉诃德伸出来的手,在他的搀扶下,伊文委身坐在了树下的一张椅子上,“又跑了?”
“嗯,”堂吉诃德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伊文。
“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良久,伊文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个敌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看来夏亚的仇是难以报得了。”
“倒也不一定,”坐在长椅上的堂吉诃德前倾着身子,两只胳膊正好一左一右的拄在自己的**上,目光盯着壁炉里跳动着的火光,“从她上一次计划的打算来看,她已经将破坏世界的计划暂停了,转而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只要我还活着,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终究会有一天能够分出胜负。”
“她已经这么恨你了吗?”伊文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表情,“这个女人虽然疯狂了一些,但是我感觉她应该不会是那种情绪化的人”
“说出来您可能都不信,”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我跟她之间似乎就好像有着一根看不到的线,总会莫名其妙的就碰到一起,她**真神跟我有个屁关系,但是每一次我都会好巧不巧的被迫站在她的对立面,于是这仇就越结越大,我估计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能力者对于这种因果线还很相信的,我跟她之间有着这么深的羁绊,除非其中一个死掉,否则另一个永远都不得安生”
“羁绊这个我倒是清楚的,”伊文轻笑了几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我跟夏亚也是那么认识的,那个时候,在夏亚的那段时间,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巧合的碰到那个家伙我记得啊,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年轻的jīng灵,在夏亚帝国殴打了几个贵族,结果其中一个还是什么王室,然后夏亚就来了,不过他没有教训我,而是惩罚了那个王室,还让他给我道歉,当时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帅”伊文并没有继续的说下去,很显然,有些事情还是不好第一次就跟陌生人讲的。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不过,”堂吉诃德举起温热的茶杯,“拥有着美好的回忆,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也许吧,”伊文苦笑了几声,“如果事情真的是你说这样的话,就把这片树叶种植在你的那个基地里,帮你构建一个防御结界,不能给夏亚报仇,也起码能够保护一下他现在唯一的后代,而且,有时间的话,我也会降临过来一丝意识,跟他的后代谈谈心,不知道你欢迎吗?”
“当然,”堂吉诃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随即就释然了,对于伊文来说,她这么做无非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无法给心爱的人报仇的这种憋屈的心里,堂吉诃德是最了解不过了。
“您的**我会把它种植在基地的元素池里,顺着那些魔法回路,您就能掌控整个基地,而且,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六环基地的老师?如果您能使用您那渊博的知识偶尔过来给我们的成员讲讲课,那真是求之不得。”
“老师吗?”伊文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全职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倘若月影岛那里没有事的话,偶尔教一教那些学生也好,一个人呆久了也是有些闷的,当然,”说着伊文半开玩笑的拍了拍堂吉诃德的肩膀,终于露出了竖琴手同盟首领才会拥有的市侩的气息,“你是要给我发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