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铁与怀远堂切割之信,整封信上的字迹,都是张铁用自己的鲜血书写。
看完张铁的亲笔信,各个长老更是百感交集张铁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为了避免怀远堂四分五裂和不让各位长老难做,成为怀远堂中的,张铁辞去了太上长老之位,与怀远堂做了切割,要自立门户
在太夏,朋友绝交,有割袍断义,而如果家族之中有人要自立门户,与家族断绝关系,则是刺血断恩。
张铁这样做,既维护了怀远堂的体面,也等于把所有的责任和毁誉,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
兰云曦看着那封信,脸色更白了一些。
张太白看了兰云曦一眼,从兰云曦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
同一个时间,当怀远堂的长老们在宗祠大殿商量着事情的时候,在幽州城司农府,张阳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幽州未出售区域的地图,一只手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把金乌城和烛龙领中间的那大片空白地带包了进去,这一片地连起来,足足有几郡之地,已经是占据了幽州的小半
“就这些地吧,我都要了”张阳画了一个圈子后,就转头对现在主持着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平静的说道。
“啊,这片面积,足足有三千多万平方公里,你都要”
“我都要”张阳点了点头,“钱多少不是问题,希望司农府尽快把手续办好”
最后,张阳在陆家长老的恭送下,离开了司农府。
走出司农府的时候,张阳抬头看了一眼那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张阳,心中却没有多少失落,而是有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
从今天起,我们两兄弟,就真正当家做主,开宗建祠了。
张阳前脚刚刚离开四农府,后脚,主持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就匆匆忙忙的的到了白虎台。
此刻,一身刺史官袍的陆鼎芝正在白虎台新翻修的书房之中,安静的看着书,在接到家族长老求见的通报之后,陆鼎芝让那个家族长老进来,听那个家族长老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鼎芝低头认真看着被张阳画下线条的幽州的地图,半响,才抬起头来,对自家的长老说道,“看来,张家兄弟,这是要自立门户了”
“那我们要如何”
“还能如何”陆鼎芝叹了一口气,“张阳张铁富甲天下,买地合理合法,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
陆家的长老有些不甘的看着幽州地图上那被画出的一大块,“可这样一来,幽州都要成张家的族地了,将来谁做这幽州刺史,还不得要看张铁兄弟两人的眼色”
“你以为我们现在就不看张家兄弟的眼色么”陆鼎芝自嘲一笑,“你知道张铁当初在渭水之畔杀了多少魔族的大地骑士,一个幽州刺史,一个大地骑士,在张铁面前,又算什么,要是张铁不点头,你以为我能替补了张太玄做上这幽州刺史之位是因为什么程大人选我,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能办事,不比张太玄差,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比张太玄懂规矩,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张太玄是被”陆家的长老小声说道。
“这是怀远堂的家中事,无论如何,以后不要再提了,太夏死了一个刺史,连轩辕之丘都没有追问,默认了张家那边的说辞,张太玄的尸体也没有仵作查看,直接火化,我们这些外人还能说什么,免得惹祸上身,千机真君光明坦荡,绝非暴虐无道之人,你传令下去,以后陆家子弟,不许议论此事,如被我发现,重罚”说到后面,陆鼎芝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是”陆家长老躬身说道。
“你下去吧,把张阳的事情尽快办好,给他最大的优惠,我们陆家没有必要做这个恶人”
“好的”
在那个陆家长老离开之后,陆鼎芝在书房之中徘徊一阵,又叫来了一个陆家的长老。
“听说张铁有一个侄子在幽州官学之中读书”
“是的,那个人叫张承安,是张阳的儿子”
“与婉卿年纪差不多吧”
“年纪相仿”
陆鼎芝看着那个家族长老,不说话,只是捻须微笑,那个家族长老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这件事要保密,陆家资源任你动用,婉卿聪明伶俐,也会配合,这件事做得越自然越好”
陆家长老退下,陆鼎芝摇了摇头,看向烛龙领那边,最后叹了一口气
6月21日,张铁与怀远堂刺血断恩,辞去怀远堂太上长老之位,张家兄弟要自立门户的消息,到了傍晚,就从几乎传遍了整个东北督护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