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老爷子的白事上收的礼钱也算是家里的公钱,等老爷子的事情办完了,可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大家好商量嘛”在张阳的目光下,老宅这边的一个叔叔不由自主的回避了张阳的目光,眼神闪动,打着哈哈说道。
说话的人叫张樊,老爷子二房所出,这个叔叔平日在老宅之中还算规矩,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本身也在金乌船厂担任着一个高层的管理职位,只是让张铁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宅中的长辈,在金钱炸弹的攻势下,一天都没有坚持住,就倒下了。
这也难怪,平常之人,有几个可以在那种天文数字一样的财富之中还能保持清醒的,给你一万金币你还能挺住,那给你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几百万金币呢,有几个人还能坚持本心。
张樊话一开口,房间里的气氛就微微有点奇怪起来,张铁和张阳两兄弟不说话,只是喝茶,张铁的老爸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在家里,张铁的老爸一向与世无争,不与家里人论长短,但这并非代表张铁的老爸是傻子,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虚,看到家里的人要占张铁两兄弟的便宜,话说得这么无耻,张铁老爸都忍不住心中隐隐有些愤怒。
“什么叫从长计议,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老九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也不懂事吗”张铁还没开口,他老爸的亲兄长,张铁的大伯张盛就开了口,张盛怒视着张樊,“老爷子和张家多大的脸,能让幽州之外的一个个刺史之家,豪门大族眼巴巴的来送礼,这些礼钱,不都是看在张铁的面子上送来的吗,张铁的面子,也是他在渭水边上用命搏出来的,这些钱虽然是送给张家,但这人情别人却是记在张铁头上,家里人有什么资格去分”
张铁的大伯义正词严,说得那个叔叔喏喏的说不出话来,但又有些不甘,只能嘀咕着,“我也没说要怎么样,毕竟这些礼钱再怎么说也是为老爷子的事情送来的,这不是大家一起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张铁的大伯怒气未歇。
“四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张铁的大伯还想说什么,张铁却轻轻抬了一下手,阻止两个人再吵下去,张铁只是看着,平静的问了一句,“老夫人怎么说”
“老夫人说这些钱都由你做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平静的说道。
一听的话,张樊的面色就微微一变,僵硬了一下,另外一个人想说什么,但看着房间里的气氛,也不敢随便开口。
要说这些钱不让心动那是假的,但是却清醒得很,他知道,比起这些钱来,张铁两兄弟对老宅这边人的的想法和看法,才是最重要的,张铁要是不点头,这些钱,谁都拿不走,就算能拿走,也花不了,华族说厚德载物,如果德行不够,一个人突然暴富,是撑不住的,就像小舢板上突然放上几个载满货物的集装箱一样,只要稍微有点风浪,那小舢板就得沉了,张家的那些后辈子弟,大多数人,你要是突然给他几百万金币,许多人坚持不了几年恐怖都要出事。
听到老夫人的意思,张铁暗暗点了点头,还好这老宅之中也有清醒的人。
“我看就这样,这些礼钱之中,来自幽州各个豪门家族的钱,就老宅这边留下来,刨去老爷子这次丧事的各项开销之后,剩下的,几个叔伯做主,怎么用怎么分随意,我不干涉”张铁喝了一口茶,把茶杯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至于幽州之外的,就全部留下来,成立一个家族基金,这个基金就由有我老哥张阳管着,这次的礼单,家里都收好,记好,我们华族都讲究礼尚往来,别人送你是客气,以后礼单上的那些家族有事的时候,该张家拿出来的礼钱礼金,就从这个基金之中拿出来,我们也不能小气,更不能失了礼数,同时送回去的钱也只能多不能少,以后缺的那一份,就由我和张阳两个人补足”
张铁的意见,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心悦诚服,张铁的老爸和大伯都脸色舒缓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大家族做事的气度,那种见才眼开的,说出去都觉丢人。
张樊的脸色僵硬,但这种时候,就算不说张铁的身份权威,就算是张铁话中的道理,他也反驳不了总不能你现在把这礼钱分了,将来要还礼的时候,你双手一拍,说没有就没有,说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那怎么行,到时候让张家的人凑份子,这不是往张家的脸摔到地上去踩吗更不能你现在拿了好处,将来叫张铁张阳两兄弟给你还人情,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
说完这些,张铁不去看张樊,而是看着自己的大伯张盛,微笑着说道,“我今天看到大伯家里的两个堂兄了,都是成材的,这几年在金乌船厂里做事做人都有口皆碑,等过两天,大伯就和两个堂兄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就让两个堂兄从金乌船厂出来,和我老哥一起管理这个家族基金,给我老哥做做帮手,这家族基金也不能闲着,可以投资一些生意”
这个因为老爷子的丧事成立的家族基金,不用看,都知道其规模至少会是金乌船厂的十倍乃至几十倍以上,能从船厂出来参与家族基金的管理,这是鲤鱼跳龙门了。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张铁的大伯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