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的大手,依旧没松开,进门的那一瞬,沈宛如有些犹豫。
但很快,就被宁远半搂着进了房门。
门被关上。沈宛如靠在门上,宁远伸手想开灯,沈宛如拉住了他的大手。
“宁叔叔,让我先适应一下……”
嗯,她害怕,害怕看到这里充满温馨和爱的一切。
黑暗里,她只看得到宁远的双眸,在深夜灼着亮。
灯,终于是开了。
倚靠在门口的沈宛如,似乎是听到有人穿着高跟鞋下楼道的声音,她开了门,想看看那人是谁。
但是,楼道只有穿堂风。
“傻丫头,你怎么了?”
宁远看沈宛如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先看了看四周,好像并没有东西不见。
沈宛如关了门,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小户型,干净整洁,墙上的壁纸,微微泛着黄,布家具,布局,好像都已经没有换过了。
只有客厅沙发背后的墙上,空荡荡的,空留了一枚钉子,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宁远也注意到了那里。
那里,曾经摆放着他和童恩的一张相拥对视的一张油画照,是他和童恩蜜月旅行时去西南某个著名旅游地旅游时,街边卖艺为生的画家帮忙画的。
他一直挂在那里,挂了十年。
现在它不见了。
“宁叔叔,是不是真的少了东西?”
沈宛如看着宁远跟随她的目光,紧盯着那里。
似乎猜到了什么。
“啊……是啊,少了一副油画。”
为了避免沈宛如多想,宁远简要的说了一句。
“很重要的油画吗?”
“嗯……”
宁远走到沙发墙那侧,伸出手抚摸着那一片独独空白出来的墙底。
周围的壁纸已经发黄,独留这一处,纯白,刺着他的眼。
果然是有人进入。
可是门没有被撬的痕迹,就几个值钱的物件都还在,独独少了那一副画。
宁远觉着有些奇怪。沈宛如的目光,已经被电视旁边的壁橱上摆放着的照片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着芭蕾舞裙的女人,手捧着奖杯优雅的站立在那里。
沈宛如看着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个女人,跟童倩,那么那么的像。
宁远也注意到了沈宛如的目光,他走过去打开壁橱的玻璃门,把照片拿了出来,“这就是童恩,那时候的她,业余芭蕾舞学员,参加过很多比赛,也拿了不少大奖。”
说着,他打开壁橱的上方的格间,那里都是童恩的奖杯,水晶的,铜制的,银质的……
那么多,晃着沈宛如的眼。
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
沈宛如瞬间觉得自己卑微了起来。
“宛宛,来,到我的怀里来。”
宁远似乎看出了沈宛如的小心思,将她揽入怀里。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时候的童恩,优秀又有气质,不乏人追求。可是她独独就选择了穷人出身的他,因为她甚至为了他放弃了她挚爱的舞蹈,不再抛头露面,陪着他。所以她的父母坚决反对,直至他们结婚,都没有参与。
她的父母,始终不承认他。
她深爱着他,可惜还未等他功成名就。她却离开了他。
还是永别。
宁远的心,有一丝的痛。
但是他咬着牙,跟沈宛如说完这些,他想告诉她,他是有一段如抽丝剥茧般痛苦的过去。
“可是现在,宁叔叔的心是给了你,你是如此的重要,所以宁叔叔才鼓起勇气,带你来这,因为宁叔叔,不想逃避过去。”
宁远的吻,印在了沈宛如的额上。
“宁叔叔……”
沈宛如的累,怔怔的落了下来。也只有她的宁叔叔,会这样做,他这么坦然,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是在乎她的,可是……她心里却有了十二万分的患失感。
“如果童恩回来,你还会这么的疼爱着宛宛么?”
沈宛如鼓起勇气,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
“傻瓜,人死怎可复生!”
宁远的唇,印在了沈宛如的唇上。这小丫头,在说什么胡话。
“我是说,假如呢。”
沈宛如从宁远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宁远。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眼前浮现出童倩的身影来。
虽然她们有很多很多的不一样,一个风情艳丽,一个单纯优雅。
可是她们的眼睛,那么那么的像……
“傻瓜,这个是没有假如的。”
宁远大力的将沈宛如抱入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看着壁橱上的那些照片,不置可否的轻轻笑了笑。
童恩,怎么可能会再回来呢。
“嗯……”
沈宛如倚在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