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训你自作聪明,为娘好好-个计划,就这样被你破坏了,唉。”
刘采依坐在一张光滑平整的石床上,狠狠地白了张阳一眼,随即反过来埋怨道:“既然天人法阵已经困住了万欲牡丹,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她?真是个笨蛋!”
“娘亲,杀了她也会……”
“哼,为娘有那么笨吗?”
刘采依打断张阳的申辩,一声叹息后,她近似自言自语道:“为娘早已计划好了,只要她变回妖灵,我就可以把她炼成器灵,带着她重回天人之界;现在倒好,被你这么一搞,反而来到了这荒芜空间。”
张阳不是笨蛋,立刻明白刘采依的意思,他双目一亮,欢声道:“娘亲放心,孩儿留有后招,灵梦她们一直在紫雷山维持法阵,咱们这就回去。”
“小羊儿,看来你还没有睡醒呀!你自己感觉一下,还有回去的力量吗?”
刘采依的白眼虽然美丽无比,但内容可一点也不美丽。
张阳双手法诀变换,却没有打开阵门,反而再次疼得浑身扭曲,他下意识看向刘采依。
不待张阳出声,刘采依没好气地说道:“别看我,你这傻瓜计划已经令我的元神受了重伤,别说启动阵门,就是能不能活过今天,也要看咱们的造化,万欲牡丹不会放过这好机会的!”
“啊,万欲牡丹还没死?”
“她不仅没有死,还把我从躯壳里赶出来,你娘亲我现在才是一个妖灵,明白了吗?”
刘采依越说越生气,突然在张阳受伤的手臂上重重掐了 一下,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凝声道:“她很快就会杀过来了!小羊儿,你赶紧自己逃吧,能逃多久算多久。”
这时,张阳终于完全明白他给刘采依制造多大的麻烦,他强忍如刀剐般的剧疼站起来,说道:“娘亲,咱们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妳。”
苦笑浮上刘采依的脸颊,她还在摇头叹息,阴森得意的笑声已经破空而至。
“刘采依、张小儿,你们谁也别想逃,咯咯……”
幻影一闪,又一个“刘采依”凭空突现,浑身弥漫着暴戻、阴冷、残忍的煞气。
“四郎,快走,为娘只能挡住她一会儿。”
刘采依挺身而出,气势虽然不凡,但举手投足间,她的元灵之体却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化为青烟。
“娘亲,妳保护我这么久了,该轮到我保护妳一次了。”
张阳没有逃,反而站在刘采依前面,负伤的身躯也挺得笔直。
刘采依比张阳更加理智,她没有在无谓的事情上争执,思绪一转,她坐回石床上,以最平静的声调说道:“那也行,万欲牡丹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就搏一搏吧。”
“刘采依,一刻钟的时间足够了,本宫会好好玩死你们母子的!嘎嘎……”
万欲牡丹的笑声变得狰狞起来,张阳母子越是生死与共,她越是怒火万丈。
厮杀再次开始。
可严格说来,这不是厮杀,只是一场单纯的打击练习。
万欲牡丹明显也身受重伤,她一拳接一拳地攻击,而张阳则好似一个人肉沙袋般,勉强发动护体结界。
不到-分钟,张阳的护体结界已被打穿,万欲牡丹的拳头直接打在他的胸膛张阳的背上猛然凸出一个拳头形状的印记,那印记在刘采依的瞳孔中急速放大,虽然她的神色未变,但手却紧紧抓住石床边沿,彷佛要把岩石捏碎般,无比用力。
一口鲜血涌上张阳的口中,“咕咚”一声,他竟把鲜血强行咽回去,弯曲的身子再次挺直。
“评评评!”
万欲牡丹怒了,双拳疯狂地攻击着张阳,比擂鼓的双槌更加猛烈。
“瞎嚓、瞎嚓!”
张阳的肋骨一根根断裂,鲜血一汪汪地涌入口中,但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
两分钟、三分钟,张阳的意识已经被黑暗笼罩,但他的身躯依然好似一堵铜墙铁壁般,挡在刘采依的身前。
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豪情,还有男人的责任,化作一股近似偏执的意念,控制着张阳的身躯。
鲜血终于冲开张阳的嘴巴,血色的迷雾在无名空间尽情抛洒,惨烈的气息让时光不由自主延长千百倍。
刘采依玉脸微微上扬,看着张阳那伟岸的背影,她心房一颤,突然生出一股欣慰的念头:四郎真的长大了,长成了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
刘采依生平第一次用女人的目光凝视着张阳,戏谑的韵味悄然消失,心房莫名一颤,随即长长地叹息了 一声。
“四郎,抬脚、侧退、左进……”
柔媚而低沉的天籁之音响起的剎那,刘采依指尖光芒一闪,一缕特别的灵光射入张阳的体内。
张阳已经失去意识,但身躯却随着刘采依的话音行动起来,他一退一进,随即脚尖点地,好似陀螺般旋转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巧妙地化解万欲牡丹大部分的攻击力。
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