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宫人马则看向他们的宗主。
“曹兄,张小儿如果自投罗网,这块肥肉咱们抢还是不抢?”
“看情形再说。”
曹孟枯瘦的身躯站在一处屋檐暗影中,他强行压下对“邪器”的贪念,愤懑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协助巨狼这厮,看来天狼山真把我们当跑腿的了。”
午门斩首怜花公子尖着嗓子附和一声,随即沉声问道:“曹兄,你的意思是?”
而未尽之言尽在怜花公子的眼神中。
曹孟露出一记阴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怜花兄,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嘎嘎……如果有机会,咱们就抓住张小儿,立刻返回道山。”
正午的艳阳越来越近,计时的杆影越来越短,但张阳却始终没有出现。
巨狼真人高坐在监斩台上,时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时辰到,准备——行刑!”
要开始砍头了,好戏要上演了!
寻求刺激而来的万千名百姓呼吸一顿,感到热血沸腾;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门高手则刀剑出鞘,紧张地等待着杀气爆发的一刻。
“咚!咚!”
重重的步音从斩头台的台阶上传来,张阳没有出现,而一个打着赤膊,头套红布面罩的刽子手准时登场了。
那刽子手缓缓举起鬼头大刀,映射着刺目的阳光,接着一口烈酒喷在刀刃上,念起斩首时的职业术语。
“狱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万差,刀头不差;有冤无冤,地府伸冤;刀头落下,请闭双眼!干活喽I ”那嘹亮的术语朝四方回荡,顿然引来满场喝彩,大声叫好!
人心总是那么矛盾而复杂,老百姓们一边伸长着脖子,一边又忍不住想闭上双眼,不敢真正直视那血溅三尺的瞬间。
而一干邪门修真者则扫视着四方,猜测着张阳冒出来的方向。
几秒时间转瞬即过,刽子手看了监斩台一眼,随即一声大吼,鬼头大刀凌空狠狠劈下。
刹那间时光仿佛过了千百载,天狼山弟子望穿秋水,却没有等到“情郎”!
“铛I ”鬼头刀劈下去了,却是一刀斩断张家兄弟手脚的锁链,随即刽子手扯掉蒙面红布,露出一张秀气而不失阳刚的清俊脸颊I 竟是张阳!
而蒙面红巾还没落地,张阳已经带着张守义两人御剑腾空而起。
“张小儿,哪里逃?”
巨狼真人愣了一秒,这才猛然一掌拍碎座椅,他追得虽然快,但却迟了一步。
在人群边缘的一个角落中,风雨楼主抬头一望,冷声道:“这小子竟然真敢出现,还真像条汉子。”
“曹兄,他这叫蠢,不叫勇!哼,奴家一定要抓他回山,将他炼成绝世丹药!”
怜花公子一扭,因为曹孟的夸奖,他话语中弥漫着强烈的醋味,无端端的又加深对邪器的仇恨。
不待怜花公子追击,几个天狼山弟子已在外围冲天而起,几把大虚飞剑凌空寒光闪烁,不求一击毙敌,只求拖住张阳片刻光阴。
时间已是生命,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张守礼突然用力抓住张阳的手臂,厉声追问道:“小四,若男呢?若男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
“三哥,出城再说。”
敌人挡在前路,张阳意念一动,全身灵力如闪电般涌向剑身,不料“刺剑势”还未成形,就被张守礼搅乱了。2 “小四,你这混蛋,藏着你嫂嫂究竟想干什么?”
“张守礼,松手!”
敌剑已经破空而来,张阳在气极之下单臂一抖,强行震开张守礼的双手。
“小四,你太不像话了,眼里还有兄长吗?”
在这要命时刻,张守义竟然也掺了一脚。
“你们这两个蠢货,滚开!”
怒火终于点燃张阳的野性,他甚至生出一股杀气,太虚真火猛地从他掌心中冒出来,射向他两个兄长的头颅。
下一刹那,致命的真火贴着两个吓傻的世家公子头顶飞过去,不是张阳心软,而是他看到那两人茫然的目光,明白他们失常的原因。
“咦,吸尘谷那个小丫头还真聪明,这才几天就把你的傀儡术学会了。”
怜花公子一边在地面紧追,一边忍不住赞叹几声。
曹孟紧随在怜花公子的身后,随口笑道:“小玲珑的资质的确不凡,假以时日必然大放光彩。”
曹孟的夸赞听在怜花公子的耳中,突然激起“她”酸溜溜的怨气,忍不住一扭,尖声提醒道:“曹兄,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吧?哼,别忘了,她可是个杀师叛宗的小贱人!”
“怜花兄多虑了,一个小丫头还翻不了天。我收她入门,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好名正言顺地得到吸尘谷。”
“还是曹兄精明,奴家好生佩服。”
怜花公子身子一慢,向曹孟抛了一记媚眼。
风雨楼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可四周的观众无意间看到这一幕,轰的一声,瞬间就昏倒一大片,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