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i>\
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奶就是内奸,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奶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