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色肌肤上的嫣红,这才大步走回秘阵。
石门一开,现出正国公与忠勇侯并肩而立的身影,两个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着一丝凝重。
铁若男把死鸟递向正国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错,府里果然还有叛军的细作!”
“啊!”正国公看到信鸟的第一眼,他与忠勇侯就不约而同地脸色大变,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表情。
东都城外,叛军军营内。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受到王莽军上下的无限尊崇,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喜悦。
两位邪门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怜花公子的声调充满怨气:“曹兄,你我身为一宗之主,竟然要为天狼山守阵,他们则在皇宫享乐,太可恶了!”
风雨楼主对“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则是不妙的未来,他皱着眉头,苦笑道:“怜花兄,三宗联盟已名存实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两宗必会沦为天狼山的马前卒,甚至被他们吞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口凉气顿时钻入怜花公子的嘴里,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脱口而出道:“曹兄,那我们立刻回道山吧,此处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们看守阵眼,他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吗?唉!”风雨楼主沉闷低叹后,瘦小的身躯猛然一抖,爆发出三分怒气,声调一扬,道:“我风雨楼绝不会任人鱼肉。怜花兄,耐心等待,机会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与天狼老儿清算细帐。”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昼。
“啪!啪!啪!”凌厉的皮鞭声,女人的惨叫声、还有刺耳的机关转动声,在王府刑房内声声交织,就连侍立在铁门外的王府亲兵也忍不住双腿打颤。
好狠,太狠了,简直比王爷还要狠!相同的念头在几个亲兵的目光中互相传递,他们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做出一点动作,更别说向里面偷窥。
阴风阵阵,冷气飕飕的宽大囚房内,几百根蜡烛沿着四壁绕了一整圈,闪烁的烛火映照着墙上、地上,甚至是屋顶上的千百个刑具,每一个刑具都是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欢这里吗?”
一道得意中透着怨恨的女声从一块黑幕后传出,飘到十几个满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但却无不面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宫待你不薄,你记得吗?去年中秋夜宴,本宫还与你一起赏月。”
一个三十余岁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锁在墙上,她抢先出声哀求,说到激动处身子一动,锁住她四肢的铁环立刻收紧,环上的利齿随即沾上血肉。
“华贵妃,我自然记得,你还赏了本郡主一块月饼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能告诉我皇上藏在哪里吗?”
“我……呀!”华贵妃只是迟疑一下,锯齿铁环已猛然咆哮,只听“喀喀喀喀”四声脆响,铁环好似野兽巨口般恶狠狠地吞掉华贵妃的手掌、脚掌。
绝望的惨叫只有半声,坠地的断掌还在抖动,华贵妃已经昏死过去。
诡异而阴森的黑幕后又传出凶残女声:“来人呀,把这贱妇拖出去,装进瓮中,做成瓮人。呸,竟敢用一块月饼羞辱本郡主!”
华贵妃的鲜血为刑房多增添一笔“图画”,随即黑幕中伸出一只手,指向另一个妃子。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本宫真不知道皇上藏身在何处!”那个妃子躺在一张大木板上,哀声求饶的同时已吓得小便。
“真恶心,来人呀,给她堵上。”
“不要,不……呀!”
一根海碗般粗的大木棒那妃子的,转眼间,又一个皇家女人胸穿肚烂,尸体躺在木板上,死状充满屈辱。
“你们还有谁想回答本郡主?没有人让本郡主高兴的话,你们……统统……都要死!”王香君的声音多了三分狂暴,她真不愧是王莽最宠爱的女儿,特别钟爱此等虐杀手段。
“王香君,哀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贼父女高兴。”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被绑在特制的刑椅上,她强自坐正身子,并微微闭上双眸,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咯咯……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国之母,真舍得死吗?”
只见一条钢丝缠住皇后的脖子,勒得皇后脸色发紫,但这还不是王香君真正的杀招,随即一根形状羞人的木棍突然从椅面正中冒出来,噗的一声,皇后被撕破的亵衣里。
皇后顿时在死亡与羞辱中痛苦呻吟,一个青春少女惊叫道:“母后!不要杀我母后!王香君,你休得放肆,不然我三姑姑打进东都,必然灭你王家十族!”
“哟,这不是明珠公主吗?还想用你公主的身份对付本郡主呀!咯咯……好,本郡主就留下你母亲的命!”
王香君话一说出口,钢丝果然松动几分,但那根木棍却旋转起来,皇后本可以抬起,但那样肯定会被明珠看到,令她不得不咬紧银牙,承受着木棍的肆虐。
“贱人,原来皇后娘娘也这么贱呀!不知公主如何?咯咯……”王香君笑得阴森而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