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换巢鸾凤 第百三十五折 焉薄骨肉·入道高危
一晃,蜜的气味浓烈如麝,带着她无比熟悉的肌肤香泽,另有一丝淡淡的,不住刺激着鼻腔,无比靡,令她羞赧得无地自容。
“欲成大事,明端的火候仍稍嫌不足。她能隔多远纵如意女?能纵多久,控制到什么程度?”他见十九娘无言以对,也不生气,微笑道:“我翻过秘阁的记录,早在乌衣学士死绝之前,“超诣真功”的研究便已无尺寸之功,显然剖析《远引临非篇》这条路已到了头,再淘不出一点有用的金渣来。”
十九娘揣摩不出他的真意,再加上尚未全褪,脑袋瓜里昏沉沉的,不敢贸然接口,咻咻细喘片刻,低道:“属下……属下无能。”
鬼先生摇摇手,几滴溅上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十九娘自己虽看不见,光想便知是极靡的。这种任人摆布、身不由己的无力感令她倍觉羞耻,害怕在他眼里看到嘲弄轻贱之意,垂落迷蒙星眸,不敢与他视线交会。
鬼先生却刻意用那只淋了水蜜的手掌,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饶是十九娘好洁,也不敢闪躲反抗,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翠娘,你一点儿都不无能。要不,我母亲也不会如此倚重你。”他笑着说:
“那本薄薄的破书我来来回回翻了个遍,对照“超诣真功”厚厚一摞的心诀,秘阁也算是绝招尽出啦,我相信这已是原典的极限,乌衣学士们若不能再榨出点儿什么,代表书里已无东西可榨,只能从书外求。”
鬼先生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香肩瞬间的绷紧微颤,确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怡然道:“《远引临非篇》是部劄记,放在书案近手处,随时想到什么紧要的,便信手录于其上。既然劄记所载,已不能满足我们,也只能从“谁写了它”这节下手——这恰恰是秘阁的拿手绝活,对吧?”
十九娘魂飞魄散。十数年来,她只有这件事未主动向主人禀报,非是有什么异心,而是当初主人在交付劄记前,已先行撕去了有泄漏原主身份之虞的部分,显然不欲旁人知晓。对翠十九娘而言,就算知道是谁写了劄记,也决计不会泄漏,主人却未必如是想。为避免不必要的猜忌,她和乌衣学士们极有默契地保守秘密,未曾在言语间论及过劄记主人一事。
但少主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当书的内容再不能提供更多,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书外着手。
“属……属下罪该万死!”她挣扎着想要跪地乞饶,无奈全身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只能侧坐于地,支撑身体的两臂间夹着一双吊钟似的硕乳,沾湿的裙布绷出线条紧致的腴润大腿,更添动人风致。“属下不是……不敢……”
“我娘也没告诉我。”鬼先生打断她的慌乱惊恐。十九娘愕然抬头,正迎着他一派轻松、满不在乎的懒惫模样。“不管这本破书是谁写的,翠娘你和秘阁对本门的忠忱都不会受到质疑。万一哪天我母亲知道了、怪罪下来,就说是我让你查,又不让你禀报的,知道么?”
翠十九娘愣了一会儿才会过意来,破涕为笑,红着脸乖顺点头。
“是,翠娘一定听从少主的吩咐。”
“那总可以告诉我,这本《远引临非篇》是谁写的了罢?”鬼先生耸肩笑道:
“我只知道这里头的武功,出自游尸门上尸部一脉。游尸门余孽不多,等闲难觅,正逢七玄大会在即,有几条苟活的漏网之鱼在左近,咱们顺藤摸瓜,不定能拷掠出《远引临非篇》的来历,找到增益补强“超诣真功”的线索。”
“毋须如此麻烦。”
这回却轮到十九娘面露微笑了。
“超诣真功的原型,脱胎自游尸门上尸踞部的镇教神功“紫影移光术”,虽经秘阁演绎发挥,两者已大不相同,毕竟是一脉同出,若能得此功加以参酌,必能弥补真功之不足。”
“紫影移光术!”鬼先生剑眉一轩,面色微变:“莫非……是他?”
“回少主的话,秘阁的乌衣学士一致认为,此书乃出自游尸门主之手。《远引临非篇》这部劄记,应自从“血尸王”紫罗袈的案上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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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牵着染红霞的手钻出水道的一瞬间,差点儿以为被阳光刺瞎了眼。
两人依偎在浅水潺潺的水道出口好半晌,待双眼重新适应了午后骄阳,才又拉拔着一跃而上,站上覆满青绿藤蔓的小土丘。但见四面皆是深山老林,地形高低错落,一条约十丈宽的河道自翠岭中切削而过,河中不见乱石堆雪,可见其深;河水流速极快,绝非能够徒步涉过的程度。远处隐有轰隆声,下游应有段差之类,甚至形成瀑布。
“这儿是什么地方?”染红霞扬声问。
“我也不知。”耿照四下眺望,试图寻找眼熟的山棱形状,以推断究竟身在何处。无奈林相太过茂密,视野狭隘,难以极远,片刻才放弃了比对。“应该还是在越浦左近,靠近三江上游的水源地。沿着河走,便能下到平地,运气好的话能接上舟行水道,返回越浦。”
染红霞点了点头,忽然脸泛红潮,并紧了修长的玉腿,许久不见的扭捏姿态又重现江湖,倒是先了二掌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