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起伏,几与死尸无异。
足上的木屐拖地,沉重的屐牙将两条玉腿向下拉紧,雪股绷抵着桌板,高高坟起,股间娇艳的唇瓣依旧鲜红欲滴,鲤口般开歙的小该是她浑身唯一还动着的部位,一时难以闭紧,露出一枚红惨惨的幽黑,不住哺出夹杂着些许血丝的浓稠白浆。
身下一片凌乱狼籍的织锦桌巾虽已吸饱了浆水,仍在腿间积上巴掌大小的一滩。 这样的分量绝非一两回间便能射出,从腹股间的虚疼与桌上女郎的模样推断,耿照在她身上所泄绝不下七八次。
他踉跄退了几步,脱力坐倒,赤裸湿滑的股间一顿到地,囊底隐隐生疼,(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碧火神功突破叁关心魔后,他已许久不知“虚耗”二字的滋味。无论连卸多女或彻夜荒唐,就算不用那阴损的“天罗采心诀”,也丝毫无损於他丰沛畅旺的真力。
对女子的欲念虽越来越强,总能凭意志力克制,朱雀大宅里每天一堆花样少女 进进出出,日子还是一样过得,与宝宝锦儿欢好时也不曾弄疼了她,更遑论逞凶用强。像这样的荒腔走板,他连想都没想过。
更要命的是:久违了的头疼固疾,今夜竟又发作。
耿照自小就有头痛的毛病。来到流影城时,兴许是怕生想家,他夜里经常睡不安稳,翌日醒来头痛欲裂,还曾有痛得昏死过去的经验。后来随着年纪增长,约莫是体魄长成、性子也成熟了,这病才逐渐不再发作。
就在他瘫坐的当儿,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蓬钢针,削得颅内支离破碎,剧烈的痛楚一瞬间便剥夺了他的意识与自主能力,以耿照此时的修为与意志力,仍忍不住抱着头翻浪哀嚎,足足持续了半刻有余。若非雷冥杳已呈现虚脱失神之态,随手一剑便能刺死了他。
怎……怎会如此之痛!
耿照好不容易恢复了行动力,咬牙起身,勉强将衣靴穿上,扶着梯栏艰难滚落, 在雷冥杳的床头找到了贮有“映曰朱阳”的剑匣,不及细看,撕开一条薄薄的锦被紧闸於背,提气推窗跃出。
颅内深处仍隠隐生疼,兼且在雷冥杳的身上虚耗太过,连在奔跑跳跃之间,都觉腹底闷痛不已,脚步虚浮,与来时的轻灵翔动不可同曰而语。
所幸雷冥杳院里的侍女知八爷要来‘唯恐扰了二人兴致,不是早早睡下,便是躲得远远的。风火连环坞占地广衾,先前被他所杀的巡戌卫哨尸身还未被发现,后头接班的人只道是前队摸鱼去了,怨则怨矣,并未引起什麽騒动。
耿照一路拖回雷亭晚院中,正遇着弦子从密室中鑚出来,见他唇青汗涌,不禁蹙眉:“你受伤了?”
伸手去搭他腕脉。凉滑细腻的指触令耿照不由一悚,连忙缩手, 强笑道:“没事。剑拿到了,你那边如何?”
弦子点点头。 “你跟我来”。
世上没有打不开的锁,只要有够巧的一双手以及足够的时间。耿照随口问起, 才知自己去了超过半个时辰,弦子也堪将地上那道掀板活门上的精钢轮孔悉数破坏, 牢记耿照行前的盼咐,要等他回来才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地室里极是通风,显然与上头的密室一样,设有巧妙的通风孔。楼梯经过一重转折,沿途石壁触手凉滑,敲起来有种空洞的感觉,但又不像是全然挖空,似乎在石材之后还填充着别种物料。
“是火浣棉。”
纹子只回头鄙一眼,便读出他眼底的疑惑。“用来防火的。黑岛的地下建筑里都填着这种东西”。耿照点了点头,却未说话,始终与她保持数尺的距离,扶着墙壁慢慢行走。
玄子忽然停下脚步。
“你到底怎麽了?”
她问得很认真。 他暗运碧火功调息,体力恢复的速度在外人看来,恐怕快得如天神一般。但头疼似乎还未全退,不知何时又会发作,还有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熊熊燃烧的骇人欲焰……
现在的耿照对自己毫无信心。为防突然对玄子伸出魔爪,除了保持距离,他也相当克制地调息运气,不让碧火功作最大程度的发挥,只恢复到能施展轻功的地步就好。必要时弦子可以反抗自保,两人实力不致太过悬殊。
这不只是为了玄子,也是为他自己。
她是练有“蛇腹断”的潜行都菁英,万一耿照发起狂来要了她,失贞的玄子不免像折断整刺的冷瞌青蜂,大大折损功力寿元,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危,耿照也将死於无解剧毒,谁都没好处。
两人在狭窄寒凉的地底密道里遥遥相对。玄子足尖微动、步子还未跨出,碧火功已生感应,耿照兢惕地退了一步,玄子不再进逼,默默等他回应。
方才发生在水阁楼顶之事难以启齿,说出来更像得了失心疯,任谁都要投以异样目光。
他或许能说给宝宝锦儿听,以她灵心巧慧,定能发现什麽端倪。横疏影无疑是绝顶聪明的女军师,兴许一听就知道关键所在,但想到要向她坦承自己於失神间奸了雷冥杳,实是无比难受。耿照这才发现——正因为姊姊对待自己极好,事事为他着想,寄望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