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笑,沉声道:“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妾身的诚意。”
漱玉节敛起笑容,正色道:“我也算看着锦儿长大了,心疼她这些年吃的苦,对她以及游尸门,我无一丝恶意,安排人手在你身边,除了方便你指挥潜行都,更为保障我帝门存续。”
耿照见她说得郑重,闭口不语,只是浓眉紧蹙,神色依旧沉凝。“典卫大人自以为天下无敌么?”
“我从未如此想过。”
“抑或大人常居安乐,平日绝不涉险?”
“要找处境比我危险的,恐怕也不多。”
耿照苦笑。漱玉节含笑抬眸,眼中却无——丝笑意。“倘若典卫大人不幸身故,“那物事”须得如何?”
耿照一时接不上话,沉默以对。
“我做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在危急时,有人会不计代价、不顾生死地保护你,甚至以身相代,万一典卫大人不幸身亡,也有人会毫不犹豫地剖腹取出“那物事”。
此非为了大人,而是为我五帝窟数百年的基业。”
耿照想了又想,的确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在此事之上让步已多,自己若有不测,宝宝锦儿可会果断地划开他的腹腔,哪怕只有十不存一的机会,也要保住帝门纯血的来源?答案恐怕并不乐观。他并没有考虑太久。“宗主所言成理,我没话说。”
“多谢典卫大人成全。”
漱玉节笑了,杏眼眯得活像头叼鱼的猫。耿照又在她眸里望见那既危险又顽皮的狡狯光芒。“妾身安排的这人,一定让大人满意。”
起身轻拉屏风畔的红丝线,一阵清脆悬铃迤逦而出,要不多时,猫儿似的娇健步子无声无息停在门外,若非身怀碧火功,耿照几难辨得。漱玉节轻轻击掌。“进来罢,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