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丝女童稚气,翘是够翘了,身板却稍嫌窄小,青涩未脱。绮鸳的臀形则如一枚熟透了的薄皮鸭梨,圆滚滚、肉呼呼的,肌束紧宵,无论野性或魅力都远胜过半生不熟的黄毛丫头。
绮想不过—瞬,耿照脸烘耳热地回过神,不禁暗骂:“我与绮鸳姑娘素昧平生,岂……岂能有这般想头?当真荒唐!”
他近日对女子的欲念极盛,纵使有宝宝锦儿陪伴,夜夜摆布得佳人死去活来,仍时常生出莫名欲火,对女子总是浮想翩联,似难餍足。
本以为男女合欢是天性,女子胴体妙不可言,尝过个中滋味,自是难以忘怀,时日一久,这才渐渐起了疑心。他自知定力大不如前,不敢多看,加快步伐赶上前,与绮鸳并肩而行。
绮鸳入院后卸下黑巾,甜美的圆脸一览无遗,却始终皱着眉不假辞色,见他硬蹭过来,神色更是不善,快步拉开距离,不欲与之相偕,谁知走没几步又被追上。两人便这么并行、拉开,又并行、拉开……僵持一阵,绮鸳突然跺脚停步,霍
然转身,耿照的鼻尖差点撞上她高高的额头,猛嗅得一阵幽淡薰香,低头见她鼓着腮子瞪眼,只差没踮起脚尖咬下他的鼻子来,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耿照窘得半死,总不好说“我在后头会忍不住掐你”,支吾半天,脑中灵光乍现,硬着头皮道:“我……我是想问……阿、阿纨姑娘她……她身子可好了?”
绮鸳听他惦记阿纨,容色稍霁,旋又蹙起眉头,没好气道:“待会儿你自己看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
圆腰——拧,扎在脑后的长马尾差点抽了他下颔——记,迳自“登登登”地大步疾行。耿照心想:“她干嘛老这样气呼呼的?”
两人在廊庑间绕来绕去,耿照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紫檀香烟,心中一动,又开口唤她。“绮鸳姑娘!我想去冷敕使灵前给他拈香磕头。如不麻烦,烦请姑娘带路。”
绮鸳不耐停步:“就是麻烦!你要上香,黄岛还未必领情。哪来忒多腻歪!”
耿照一路行来均不见黄岛之人,料想其中必有蹊跷,又道:“那我先去给昨儿在五绝庄牺牲的潜行都诸位姊姊上香好了。不知灵堂何在?”
绮鸳抬眸睨他一眼,似觉这人既烦又怪?但又不像单纯的敌视或讨厌,眸中神思复杂,难以看透,片刻
才道:“不必了。我们潜行都之人性命短暂,来去便似一阵风,死都死了,还弄些没用的做甚?没什么灵堂牌位,烧成一把净灰,随处散了。宗主吩咐,你来先去见她,走罢!”
转头迈步,再不与他说话。
漱玉节在花厅中等候,一见他来,随手放落青花瓷杯,敛衽起身:“有劳典卫大人跑一趟。”
玄素相间的衫裙裹着丰满有致的娇躯,举止雍容,气质高雅,贸难与昨日出手迅辣、剑毒如枭的黑衣丽人想作一处。
两人分宾主位坐定,绮鸳使人端茶奉点,不待宗主吩咐,便即退出。漱玉节生性谨慎,即使花厅里外更无旁人,仍不急着说事,殷勤招呼耿照用茶,随口谈笑。耿照潜运内力,先天胎息之所至,十丈方圆内动静无遗,听得绮鸳轻盈有力的步子走远,率先开口:“昨日幸有宗主,才得诛杀岳贼。”
漱玉节淡淡一笑。“五绝庄一役,乃土神岛何神君全力支援,我只在后头指挥坐镇,不敢居功。”
言下之意,不欲再提蒙面之事。耿照点头:“少时我想替冷敕使上炷香,他于我实有救命之恩。”
漱玉节摇头。“只怕眼下不太方便。”
“宗主的意思是……”
“百年以来,五帝窟当家作主的一向是红岛符家。这十余年间,先是苍岛肖龙形作乱,后岳宸风鸠占鹊巢,如今符家只剩锦儿这根孤苗,我料她无意于此。岳宸风一去,外患已除,黄岛何家、白岛薛家未必愿意继续奉我为主。”
漱玉节淡然道:“今儿一早,黄岛便派人沿江搜索,薛老神君若非伤重,只怕也闲坐不住。我的号令已出不了这座静院,待岳宸风的尸首打捞上来,帝门的争权之战便要再开,纵使我不愿走到这一步,形势却由不得我。”
耿照虽有准备,听着仍不免错愕。“来得这……这样快?如此说来,岳宸风岂非不该杀了?”
漱玉节轻摇螓首,“那厮作恶太甚,就算须冒着五岛分裂的危险,也必先将他铲除,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杀了他。如今,要延缓帝门内讧爆发,只要有两样东西始终未现,众人投鼠忌器,便不会鲁莽行事。”
不用她说耿照也知道。岳宸风的尸体,以及五帝窟的至宝——化骝珠。“岳贼的尸首迄今未现,也不知是幸与不幸。”
漱玉节抿嘴笑起来,微眯的眸里掠过一丝少女似的狡狯,端庄之中忽现俏皮,更添丽色。
耿照忽有些迷惑:帝窟宗主、艳狐狸、剑法毒辣的蒙面刺客……到底哪一个才是这名华服美妇的真面目?抑或……这些都仅仅是她的一部分而已?
“妾身以为,典卫大人此际不应置身险地,若教黄岛或白岛知晓“那事”,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