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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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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恶贯满盈 第七二折 长街血战 无可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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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

    那一个多月里,他连睡觉作梦都会笑。当年师父说他“无有道心”威胁要将他驱逐下山时,可能想过那个瘦弱青白的小徒弟,有朝一日乘云化龙,将成逐鹿天下的霸主。

    岳宸风一向谨慎,幕容柔威震东海,压得朝廷,武林喘不过气来,为防这书生将军还藏有什么手段,岳宸风夜夜以“蹑影形绝”溜进将军的起居内院监视,看他是否诈伪欺人,实则身负绝学:结果令人非常满意。慕容柔非但不懂武功,更早与千娇百媚的年轻妻子分房,沈素云号称“三川第一美人”容貌身段均是一等一的上货,岳宸风见她走路时身姿挺拔,昂颈直背,分明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觉暗忖:“莫非慕容柔身有隐疾,不能人道,才能忍住不染指这样的美人?”

    顿时色授魂消,更觉心痒,就近挑了个乌云蔽月的夜晚,准备让慕容柔毕生难忘——除了被种入雷丹的剧烈痛苦,岳宸风还打算在他面前,将娇柔尊贵的沈家大小姐剥得赤条条的,狠狠替她,恣意蹂躏,直到尽兴为止。当然这香艳靡的精彩过程,她平日高高在上的将军相公绝不能错过,他会用削尖的竹签撑开慕容柔的上下眼脸,教他淌着血泪好生欣赏自家妻子的姿……

    他潜入内院时,已硬得发疼。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岳宸风心想。

    慕容柔不近人情,严禁下属应酬,将军府每日戌时一到,大门便即深锁,谢绝外客,非军情急报不得叩入,违者军法处置。影响所及,靖波府内连歌楼舞榭也早早关门,街上亥时不到便罕见行人,堪称是东海一大奇事。

    慕容柔一如往常,摒退左右,独自待在书斋,偌大的屋里仅得一盏豆焰,别无其他——很少人会说慕容柔吝啬,实因他律己之严,远胜过对别人的疾厉苛烈,常人自问难以做到,至少在这事儿上谁也不敢妄加批评。

    岳宸风伏在对面的檐瓦上,轻拗指节活动筋骨,强自按下奔腾色欲,正欲一掠而入,书斋忽传出慕容柔的声音:“是你么,岳老师?”

    岳宸风悚然一惊,差点从檐间滚落。以他当时的形绝造诣,莫说是不懂武功的书生将军,便要在满座武僚之前无声来去,自问也非难事。慕容柔……是怎么发现他的踪影的?

    他硬着头皮一跃而下,俯跪阶前。“属……属下参见将军。”

    “你来这里做甚?”

    慕容柔声音一冷,隐约透着一股诧然。

    岳宸风绝不能说“我来暗算你,还打算在你面前奸污你夫人”心念电转,俯首道:“属下见有人影出入府邸,担心将军安危,故来一窥究竟。”

    书斋内沉默半晌,慕容柔才轻道:“你说谎。”

    忽听另一人大笑:“自是说谎,何须你看!我要出入此间,谁人能见?”

    岳宸风不由得浑身一震,惊愕莫名:“书斋之中……竟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笑道:“喂!我说你啊,该不会是想找他来对付我吧?”

    听他的口气,仍是对慕容柔所说。岳宸风猛然起身,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潜入将军府邸!”

    本欲掠进书斋,忽觉有异,霍然回头,赫见树下似有条人影,随手攀枝,笑道:“不坏,你居然看得见我。”

    正是方才书斋里那人。

    岳宸风却连他何时出来,又如何而出亦不知晓,掌心不觉生汗。

    那人越过他的肩头,径对屋里笑道:“慕容柔,除开刀侯府那红毛老不死的,你总算找到个像样些的了。”

    岳宸风自出道以来,从未受人如此调侃,又想借机为自己的擅入之罪开脱,把心一横,纵身往树下扑去,双掌击出:“刺客看掌!”

    喀啦啦一响,碗口粗细的槐树干应声而断,树下哪有什么人影?

    岳宸风心中骇异,余光瞥见一抹流辉,徒手虚劈一刀,正是七式“杀虎禅”里的极招,谁知依然落空。那人的声音由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恍然:“原来如此!”

    来人的身法之高,实是平生未见,岳宸风不敢稍稍滞留,施展形绝向前极跃,凌空运起十成碧火真气,禁绝护体,杀绝诱敌,凝绝照定黑暗中一抹流光,转身并掌,雷绝轰然而出——谁知身前仍空空如也,蓦地双目一暗,两根指头按上眼皮,那人笑道:“原来你是追着我的真气而动,好厉害的眼术!”

    刹那复明,岳宸风眨了眨眼,那人仍是站在街荫深处,双手拢于袖中,平平垂落,形貌俱融于幽影之间,只在微笑的一霎才见得齿间雪亮:“现在,你还见得我的气脉运行么?”

    果然看不见。

    原本如流萤飞舞的真气光晕,如今点滴不存。岳宸风排除了“破视凝绝”突然失效的可能性,恶念陡生:“你刻意不动真气,岂非任我宰割?”

    心念一动猱身扑至,掌劈刀掠绝学尽显,招招欲取其命!

    那人双手并拢,画圆似的一一接下,次序井然,应对分明,身子连晃都没多晃半点,忽然笑问道:“你从靖波府施展轻功入京,最快须得几日?”

    若不歇息,最快三至五日——岳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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