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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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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八葉使者 第六八折 火融冰消,玉洁何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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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也沉默穿上衣裤,取布巾按住额上伤口,尽量不接近软榻,忽听她低声道:“多……多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耿照不禁苦笑。

    到底是他对妇人做了逾矩之行,这种事到哪儿都是错的,不会因为他悬崖勒马而变得比较有德。正想着要如何赔罪,漱玉节又低垂眼帘,低声道:“自我男人离开,这十多年来没人再碰过我。便是我贴身的婢女婆子,也只替我梳梳发、捶捶肩而已。我连沐浴都不爱有人伺候。符赤锦兴许与你说过纯血延续的那些故事,但我平生从未有过第二个男人:除了我女儿的父亲,我的身子谁也不给。”

    望着楚楚可怜、似羞似怨的凄艳美妇,耿照却想着她怀里那条枣金红兜,想像堂堂一门宗主摒退左右、褪得只剩贴身亵衣,像媚儿一样分开大腿,纤指挖着玉户横流、颤抖呻吟的娇态,赶紧垂落目光,驱散脑海中的香艳绮想。

    漱玉节自是不知,兀自并腿坐在榻上,微露酣倦的模样更增美色。

    “典卫大人,你之前的举动十分无耻,但我必须谢谢你悬崖勒马,让我不致失去保守了十七年的贞节,我知那样很不容易。两相抵过,我想我们可以言归于好了,你说是不?”

    耿照沉声道:“便是你我抵过了,谁又来抵阿纨姑娘之失?宗主的贞节宝贵,何以阿纨姑娘的贞节便不值一文?我实是不明白。”

    漱玉节注视他良久,浓睫低垂,淡淡一笑。

    “典卫大人如此着紧阿纨,也算情义深重啦。便由妾身作主,将阿纨许配给大人可好?”

    耿照一愣,红着脸拚命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这……唉!”

    漱玉节促狎似的笑道:“是了,典卫大人一听絃子有难,忙不迭赶来搭救,其实大人心里更欢喜她些。这样,她二人均出身黑岛,妾身就当嫁了双女儿!将她俩都许配给大人可好?”

    “如何使得!”

    耿照简直吓坏了。“我……不是……”

    漱玉节露出恍然之色,抿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大人还是喜欢絃子多些。我便将絃子许配给大人,做为贵我盟证。至于阿纨么,我会替她觅个好婆家,典卫大人不用担心。”

    耿照压根没这个念头,被她一顿抢白,顿觉头晕脑胀,漱玉节以为他迟疑起来。“扑哧”一声,睁大了眼睛:“你是真欢喜絃子呀!”

    耿照这才会过意来,知她有意相戏,沉着面孔不说话,双臂抱胸。定定等着她开口。

    漱玉节自顾自的笑了一阵,渐渐收声,半晌才抬眼看他,目光沉锐。

    “你恼我视阿纨如无物,我不怪你。过去几年,我岁岁送出本岛的美貌少女,供岳宸风辱,里头有要喊我姑姑阿姨的,有的则是我看大的家臣爱女。我非是不痛,只是学会了如何待心痛如常事;纵使心痛如绞,该牺牲时就要牺牲,谁都一样。”

    “岳宸风的紫度神掌虽厉害,我五岛多得是不怕死的豪勇义士,蚁群食象,不致让他猖狂如斯;那厮真正得以挟制五岛的,恰恰是你体内的化骊珠。为收回此珠,一百个阿纨也剐得,即使她是我的亲外甥女。”

    阿纨如此美貌,元阴滋补不逊于神君嫡系的符赤锦,耿照隐约觉得有异,此刻方知竟是漱家的血裔。

    “如此说来,她便是琼飞的表姊妹了?”

    她的容貌、体态虽与漱玉节不像,一旦知道两人有如此相近的血缘,再回味起适才的激烈,婉转娇啼的少女竟与漱玉节的形象相叠合,破瓜的刺激与的痛快被血缘连缀起来,插的是她、射的也是她,仿佛又狠狠痛尝了眼前的甜熟美妇一回。余韵中更添几许销魂。

    当年岳宸风血洗红岛。漱玉节知势不可为,在化骊珠回归前难以硬撼,便将族中幼女编入潜行都,或变造身分,或移花接木,尽力保存黑岛的血脉。如阿纨这般亲近的血缘,是留待将来有一天岳宸风向她母女伸出魔掌时,赖以周旋的重要棋子。

    漱玉节并不愚笨,耿照心想。不像是会被古考无稽的传言牵着鼻子走的人。

    她不惜一切也要夺回的化骊珠,决计不只是一枚殊异的珠子,背后定有天大的干系。

    “化骊珠到底是什么。宗主?”

    “这个秘密在你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晓。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我手里坏了规矩。”

    漱玉节轻轻叹息着。一双妙目凝着他的面庞:“典卫大人可曾听过龙皇应烛飞升,遗言其子玄鳞的故事?”

    耿照点头。“听过。”

    数千年前。龙皇应烛君临东海,命臣民与人族通婚,透过两族融合,使繁衍困难的神族得以枝繁叶茂,鳞族从此遍布东海,但也失去了变化兽形的神力。应烛统治百年后,于龙庭山飞虹顶飞升,遗其子玄鳞为帝,继续统治东海。

    玄鳞为维持龙族神力,不肯娶凡女为妻,三百年而寿元尽,驾崩后始现龙形。从此玉离王朝诸帝,再也没有能变化神龙的。

    “这个故事,还有不为人知的后半截。”

    漱玉节道:“玄鳞活了三百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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