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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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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东海一镇 第五十八折 云屏雨幕 玉壑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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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气勃勃,倒有几分染红霞的模样。

    “大人醒了么?”

    那绿绸缠腰的少女一抹额汗,卷高的袖子露出两条白生生的细润藕臂,叉腰说话的模样却是大咧咧的,有股说不出的娇憨。

    她一开口才发现耿照已坐起,吐了吐丁香颗似的嫩红舌尖,掠发赧道∶“哎哟,原来典卫大人起身啦!该不是我吵醒的罢?”

    哈哈一笑,提着热水大方地走了进来,毫不扭捏。

    “她叫方翠屏,也是代掌门院里的。”

    李锦屏笑着说∶“昨儿便是她与我一道服侍大人洗浴的。代掌门说啦,大人在船上的生活起居,都由我二人照拂,大人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方翠屏听她说到服侍洗浴,俏脸微红,顺手打了她一下,哈哈大笑∶“哎哟,真是羞死人啦,你干嘛还说一遍!”

    笑声倒是中气十足,清脆爽朗,看不太出来是怎么个“羞”法。

    耿照正用香汤漱口,闻言差点喷了出来。更可怕的还在后头,李锦屏拿出一套簇新的衫裤,眯眼笑道∶“大人,婢子伺候您更衣。”

    伸手去解他的中单系绳。耿照吓得魂飞魄散,面对两名娇滴滴的美貌少女又不敢施展武功,一身功力形同被废,颤声道∶“锦……锦屏姊姊!这便不用脱了罢?我……我自己穿上外衣便是。”

    方翠屏起初见二人推来搪去颇觉有趣,“嗤”的抿嘴窃笑、作壁上观,还惹来李锦屏娇娇的一抹白眼;看不一会儿渐感不耐,随手拿起绣榻上的衫裤一抖,差点没往他脸上扔去,又气又好笑∶“典卫大人!你穿的是睡褛,外袍披上去一束,襟里还要挤出大把布来,成何体统!我们俩是女子都不怕了,你在那儿瞎缠夹什么!”

    不由分说,一把扑上去加入战团,“唰涮”几声分襟剥裤,果然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束缚尽去,露出一身黝黑精肉,腿间一物昂起,不只弯翘如刀,尺寸便与一柄弯镰相彷佛,青筋纠结、滚烫坚挺,模样极是骇人。昨晚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双妹几曾见过这怒龙宝杵的狰狞本相?

    李锦屏本跪在他腿边,裤布一除,差点被弹出的肉柱打中面颊,吓得一跤坐倒。

    方翠屏尖叫一声连退几步,背门“砰!”

    撞上屏风,掩口瞠目,半晌才道∶“有……有蛇!”

    耿照匆匆拉上裤头,弯腰遮丑,见方翠屏视线四下寻梭,一副要找东西打“蛇”的模样,赶紧摇手喝止∶“等……等一下!翠屏姑娘,那……那不是蛇,是男子……男子晨起阳旺,身子自有的反应。”

    “你骗人!昨晚我见过的,才没……才没这么大,样子也不一样!”

    方翠屏可精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谁也别想唬弄她。

    耿照欲哭无泪,他一点也不想与两位初初谋面的妙龄少女讨论此事,迫于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解释∶“是这样。男子某些时候,阳……与平常大不相同,昨晚姑娘所见,是……是平常的模样。”

    方翠屏蹙眉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耿照面上一红,尴尬道∶“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会变成这样的,跟我想不想也没什么干系。”

    方翠屏见他支支吾吾,其中必有蹊跷,小手环着玲珑浑圆的酥胸,一脸的不信邪。

    到底是李锦屏见过世面,轻咳两声定了定神,细声道∶“典卫大人,我见你那儿大……大得不寻常,色泽深浓似瘀,会……会不会是夜里不小心压着了,血塞不通,故尔肿胀?”

    耿照几欲晕倒。

    “你……你不是在湖阴大户人家待过么?难道从没见过男子如此?”

    李锦屏摇了摇头。她做事一向谨慎小心,绝不说空话。

    “没见过这么大的。”

    她细声道∶“颜色也不对,我瞧像是压久了生疮,得请太夫来瞧瞧,化瘀去肿,拖下去只怕更是伤身。”

    耿照说也说不清,简直是秀才遇上了兵,费心劝解∶“两位姊姊先出去,我自己更衣便了,不会有事的。”

    不料李锦屏极有责任心,坚持不允。方翠屏蹙眉片刻,不耐烦挥手∶“别吵啦,我请代掌门来瞧瞧!她说是病,你就得乖乖给大夫看!”

    想起这副丑态还得让代掌门过目,耿照差点没晕死过去,偏生许缁衣的美态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那细圆有致的瓠腰,胸口小露的一抹雪润奶脯,还有充满磁性的低柔嗓音……

    想像飞驰间,益发弯挺起来,紫红色的钝尖撑出裤头,裆间的裤部一跳一跳的,彷佛里头塞了只大老鼠。

    “还说没病!”

    方翠屏尖叫起来,踏起脚尖死靠着屏风,伸手一指∶“它……它自己会动,还……还会变大!明明……明明就是一条蛇!”

    这下连李锦屏也觉得事态严重,凝着俏丽的圆脸站了起来。耿照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点了她们的道,忽听舱门上“叩叩”两声,一把甜美动听的嗓音道∶“我能进来么?”

    却是符赤锦。

    他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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