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旁。少女却似有些意犹未尽,腿酸了,双脚便放落他肩上,抬么小,自行凑上灵活的舌尖;口中忍不住出声,忙衔住食指,白皙的雪靥胀起一片红。
“好……好奇怪……晤唔……”
她猫儿似的轻哼么,耿照乘机将红绳取下,用大氅将她身子一裹,扛在肩上,忙唤弦子: “好了,咱们快走! ”弦子收起灵蛇古剑,一拍墙上的机括,密室的暗门喀啦啦地回复原状。
琼飞正自晕陶,那酥痒如蛇钻蚁爬、通体舒泰的滋味儿,是她人生至今从未有过的体验。快活到一半,陡被卷成被筒也似,扁担般架上小和尚的肩头,气都不打一处来,倒有些舍不得骂他,睁眼见弦子闭门断后,昂颈尖叫: “谁让你睁眼了?给我闭起来! ”耿照行至门边,忽生感应,但已来不及了,房门“咿呀”一声推了开来,一名腰胜葫颈、祆乳丰臀的红衫丽人俏生生站在门前,发浓如缎,肌匀似雪,正是红岛之主符赤锦。
他脸色丕变,唯恐再中“赤血神针”的无形攻击,赶紧拉么弦子点足飘退;弦子手按长柄,重心放低,一待她跨槛追来,便要拔刀将她一分为二|但符赤锦却一动也不动,站得直挺挺的,神色凝重。
“耿照, ”她刻意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岳宸风回来了!你们现在走不了啦。回屋里待好,待我将他引走,再想办法出庄。往东五里有个渡口,我备有一条快船,顺江而下可至阿兰山。 ”双手一合,便要把门扉掩上。
(岳宸风回来了?
耿照将琼飞交给弦子,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伸手拦住门棂: “你果然……你自己怎办?”
符赤锦嫣然一笑,翘起幼嫩的兰花尾指从他手背滑过,细润无比的肤触令耿照为之一悚,心尖涌起一阵酸麻。
“担心你自己罢,典卫大人。 ”她咯咯娇笑: “江湖多巧诈,我此际若使出“血牵机” ,你便中招啦,怎生保护里头的俩女娃儿?”
砰的一声将门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盈盈转过身去。
耿照忽生不祥,彷佛天边有大片阴霾兜头倾落,又似山洪滚滚,无数猛兽咆哮出林……强大的压迫感倏忽而至,碧火真气翻腾不休,犹如发生共呜。——是岳宸风!
(是他……岳宸风来了! )碧火神功的感应如此强烈,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耿照想也不想便蹲了下来,躲到门板之下,对榻上的弦子一比手势,弦子正要缩入镂板之后,见琼飞张口欲言,及时点了几处道,轻轻将她一翻,成了蜷身面壁的姿态。
耿照背脊发凉,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连忙闭目敛息,神识半入虚空,将呼吸、气息等周身迹兆一一藏起。
门外的符赤锦一动也不动。
这时,岳宸风沉稳的脚步声才转入门廊,来到阶下,朗笑道: “宝宝,你怎么来啦?我可不记得有教你来。 ”“哼! ”符赤锦冷笑,声音中隐含么难以言喻的强大张力,似是暴雨将至: “我自然是不能来的。我要是不请自来,岂非坏了你的好事?”
冷嘲热讽,一点情面也不留。
门后,耿照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 “岳宸风狠毒冷酷,岂容她如此放肆?若是激怒了那厮,当真动起手来,符姑娘却要如何“将他引走”?还是……她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伺机将我等卖与岳贼?”
思之几欲胆裂,暗骂自己粗心,竟忘了有此可能,手指握紧神术刀柄,若有万一,隔么门板也要搠她个透明窟窿。
却听岳宸风和颜道: “好宝宝,我岂有事瞒你?抓到漱琼飞纯是意外,我今日欲往谷城,途中遇么她与楚啸舟,她二人不自量力,这才动起手来。我赶么见将军,总不好带上,暂囚于五绝庄。你若不信,我教患子、上官他们来对质。 ”竟大有缓颊之意。
他在莲觉寺论功赐丹时意气昂扬,并未对符赤锦稍假辞色,不想私下也会说软话讨好她。
耿照听得一愣一愣,忽想起横疏影对待自己,人前人后也大不相同,既有一方首脑的颐指气使,也有小妻子、情姊姊的缠绵娇羞, 、心想: “看来床第之问另有别情,难怪符姑娘有恃无恐。 ”符赤锦不依不饶,一迳冷笑: “藏了个水嫩水嫩的小女娃儿,哪个没心思啊?漱玉节那狐狸不要脸,生的女儿也是一路货。 ”岳宸风乾笑几声,口气仍是十分和缓。 “我不过是稍稍折辱她罢了,也没碰过她呀!你见过漱琼飞了,是不?”
“我杀了她! ”门外刃光 映,似是她亮出袖里的蛾眉刺,口气狠烈: “一刀割开喉咙、放乾了血,你要不看一看?”
岳宸风走上两阶,却听“呼”的一声,耿照听风辨位,居然是符赤锦 刀就颈。
“你这是做什么?”
岳宸风闪身而至,一把捉住了她雪白的腕子。
符赤锦捏么粉拳,乱捶他胸膛一通,恨声道: “我……我对你掏心挖肺,身子都给了你,有家归不得,五帝窟藤帮人恨死我啦……你任…谁不好招惹,却要那狐狸的女儿……偏就要她的女儿!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