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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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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凌云三才 第四五折 蓬门有盗,花径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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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宿冥大半天里都用缠带束住饱满的双乳,不则以她玲珑浮凸的姣好身段,谁也瞒骗不过;回到寝居还要换上压平胸脯的肚兜,气都不打一处来。鬼嬷特地为她将肚兜裁半,改成了这样的短兜。

    她将其中一条乌青色的细罗汗巾子系在腰上,另一条却沿着股间一兜,两端分系腰巾前后,两条细细的汗巾子便成一个“丁”字。这穿法亦是从海外传来,在南陵沿海颇为风行;女子以之保护娇嫩的,尤适用于骑马,避免在鞍上磨破了皮,故称“骑马汗巾”她一身细白雪肉,被黑巾一衬,更是妖艳动人。

    耿照看得目眩神迷:这混血女郎浑身透着奇异的魅力,非是刻意造作,而是她全身、全心渴望交欢,举手投是俱是引诱,她自己却一无所觉,迳烦恼着其他不相干的事。

    阴宿冥才穿好了汗巾,手指无意间从滑过,顿觉薄罗之细,隔着它更能品出肌肤的腻滑;摸着摸着,指尖又哆嗦嗦地探入股间,皎唇呜咽几声,覆着的黑巾面上渗出更深浓的液渍。

    明栈雪不禁笑了出来:“这妮子天生奸,没药救啦。你且与她周旋,我去去就回。”

    耿照又听出蹊跷,忙问道:“明姑娘,我须与她周旋多久?”

    明栈雪忍着笑,板起俏脸一本正经回答:“最不济也就到天亮啦。天明前我若未回,你还乖乖待在这儿等死,我也没法子了。”

    耿照还待追问,明栈雪柳眉一竖,低声笑骂:“烦死啦,忒婆妈!”

    裙底飞起一只纤纤玉是,猝不及防将他踢了下去!

    耿照狼狈落地,使个鲤鱼打挺跃起,脑中一片空白,顿时有些手是无措。

    阴宿冥正美得抬起一条玉腿,扳平了趾尖一迳抽搐,忽闻一物自梁上滚落,猛地弹了起来;落地时膝弯一软,些许花浆渗出黑巾,差点栽了个跟头。

    她信手将几上布包一翻,连剑带鞘擎出了降魔青铜剑,银色的百锻软甲“御邪”遮护胸前,忙乱中裹住剑甲的绿绸蟒袍猛被一扯,铁笛、面具等细琐物事“哗啦!”

    四散开来,一时难以召唤禁卫,咬牙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

    想起自己裸身素面,不能以“鬼王”身份示人,改口道:“胆敢闯入禁室!谁人指使你的?”

    耿照心念电转,指着她颤声道:“女施主,这儿是我家首座的精舍,你……你不能来!”

    一喊之下灵思泉涌,入戏非常,抓着光头满场乱转:“衣服……衣服!你得先穿衣服……死了死了,这回完蛋啦……”

    阴宿冥回过神来:“不好,万一惊动六鬼或其他人,着实不妙!”

    垂落宝剑,随手往窗外一比:“莫吵,首座来啦!”

    耿照心想:“你这法子可比我的还烂。”

    又非中计不可,运一口碧火真气护住心脉,依书转头:“啊,是首座!”

    颈后指劲如风,阴宿冥灵蛇般一窜而至,连点他几处大,手眼身法俱是一流的水准。

    殊不知天下内息之精纯,无出于碧火奠气;气机感应之奥妙,莫甚于先天胎息。阴宿冥出指如电,碧火神功仍在指劲着体前生出感应,耿照浑身筋骨松绵已极,抢先将道挪开分许。

    阴宿冥这几指用上了真力,透劲人体、隐隐生疼,可惜全戳在肌肉骨骼上,白费了功夫。

    耿照做戏做全套,“咕咚”一声翻身栽倒,阴宿冥眼明手快,拎住他后领借力一掷,“砰!”

    将他掼入椅中,降魔剑抵着他的脖颈,厉声道:“说!你是何人,又为何在此?全寺僧众我都识得,若有半句虚言,教你血溅当场!”

    耿照本想随口冒一名“如”字辈的弟子,经她一提醒,心想:“法性院上下全给剥了脸皮,以白面伤司代之,我若说是恒如、广如,当场便要穿帮。”

    灵机一动,结巴道:“小僧……小僧庆如,乃显义大和尚座下弟子。晨间打扫时架梯上梁,谁知……谁知我师兄兴起捉弄,悄悄撤了梯子。我不敢惊动首座,只待明日晨扫架梯,才能下去。”

    真正的庆如早已死去,尸身是这两日才发现的,还未下葬,剥皮时自然也不会出现。妙就妙在:庆如乃显义的得意弟子,坏事都少不了他一份,恒如等中了迷魂药、被“平等幡”拂面唤醒时,所供出的肮脏事里经常出现“庆如”二字,殿中却始终不见其人。

    阴宿冥恍然大悟:“原来你被人骗上横梁,居然捡回了一条命。哼哼,既然遇上了,本王索性玩你一把,天明时若还有气,拿去炮制白面伤司便了。”

    打定主意,嘻嘻一笑,眯眼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小……小僧不知。”

    “你师傅不是常诱拐美貌闺女,藏在这儿奸么?我就是给他抓回来的,关着干了好几回。你师傅可喜欢我啦,最爱搓我的,拿他那根丑物的儿。”

    她出身天下至邪集恶道,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残酷可怕之事,、施虐、活吃生人……都已是司空见惯。先代鬼王从未将这名秘密传人当作女子,而足以“一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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