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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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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暗香疏影 第十五折 东海一傻 刀舞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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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园的回廊之上,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快步走着。

    横疏影全身湿透,乌黑的柔发丝绺贴鬓,凌乱地黏着雪靥樱唇,发梢犹挂晶莹水珠,更添几分凄艳。

    她双手环肩,用乌黑大氅将娇小的身子紧紧裹起,氅内的湿衣逐渐浸透氅布,乌黑的厚绒外渗出一块块深沈液渍,湿布沾黏雪肌,裹出一副玲珑浮凸的姣好胴体。

    当耿照奔回“响屧凌波”时,独孤天威正趴俯在她透着酥红的沃腴乳间,一手抓着一大团发醒雪面似的娇绵,滑腻的溢出指缝,还有一大部分裸出掌缘,满满超过箕张的五指,却又柔软到不堪蹂躏,被掐出大片爪红,几乎维持不住浑圆的乳廓。

    但除此之外,独孤天威似也未再越雷池一步,只是恣意狎玩她的胴体而已。

    “启禀主上!镇东将军遣使求见,人现已在大厅候着!”

    耿照跪地俯首,大声通报。

    镇东将军慕容柔手握重兵,自先帝以来便是朝中重臣,备受宠信;说他是当今东海第一人,任谁也不敢有异议。这等来头,连独孤天威也惹不起。

    “扫兴!偏这时来找麻烦!”

    他放开横疏影,满脸不豫,随手一挥池面,激起无数水花。“小影儿,慕容柔那厮与我不对盘,他底下人我不想见!你处理便了,莫来烦我。”

    横疏影如获大赦,活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慌忙逃了开来。

    她衣带已断,揪起两片衣襟掩住身体;定了定神,强笑道:“正因如此,来使不可不见。小影儿先款待使者,慰问车马劳顿,待主上歇息好了,再见也不迟。”

    语声微微发颤,口气却如哄小孩一般。

    独孤天威哼的一声,索性扭过头去,来个相应不理。

    横疏影不敢久待,匆匆整理仪容,领着耿照拜别而去。

    耿照见她浑圆的肩头不住轻颤,一大把乌鬟也似的湿发拢在左侧胸前,从背后看来,发根处黏着几绺柔丝,缀着乌褐兔尾的氅领土裸出半截粉颈,肌肤如覆奶蜜,白得令人难逼视,不觉生怜。

    心念一动,解下御寒的外衫,大步追近身去,轻声道:“二总管,衣湿沁骨,怕要着凉,您先穿着罢。”

    唤了几声,横疏影兀自揪紧氅襟、低头碎步,恍若未觉。

    两人来到回廊檐尽处,距对面的垂檐尚有十来步路,中间隔着一小座花园,不想檐前整片丝毛飘落,居然下起雨来。初来时天气甚好,两人都没带伞,横疏影停步抬头,一时微怔,忽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娇躯更显柔弱,窈窕腴润的背影说不出的寥落。

    耿照为她披上外衫,低声道:“我去找把伞来。”

    没等她回神,遮着发顶快步奔出,踩着青石砖上的浅浅水洼飞涉而过。

    禁园中闲人止步,除了服侍独孤天威的姬人,只剩园外把守的带刀侍卫。

    耿照跟使女丫鬟等一向不熟,见偌大的园中空荡荡的,一时也不知去哪儿找人,却知驻警处必有岗哨,哨所里头别说是纸伞蓑衣,怕连锅碗瓢盆也有,匆匆奔至。先前那名侍卫一见是他,忍不隹蹙眉:“怎么又是你?”

    耿照瞥见墙角零零落落搁着几把油纸伞,随手拣了柄结实的,低头道:“这位大哥,请借把伞一用。”

    侍卫拿眼角瞥他,眼白吊得老高,一副存心刁难的神气:“借来做甚?你们执敬司的,随身不带伞么?”

    耿照躬身道:“侍卫大哥见谅。二总管急着要离开,不能没有伞。”

    那侍卫差点没厥过去,劈手来夺雨伞:“二总管怎能用这等破烂家生?我让婢女换把好伞。”

    耿照摇头道:“不用。”

    侧身一让,三两步便跨出岗亭。

    那侍卫自负拳脚,岂料一抓之下居然落空,几乎摔了个跟斗;扭头但见长廊转角衣影晃,哪还有人?错愕之余,不禁咋舌:“这小子……好快的身手!”

    左右面面相觑,俱都无言。

    耿照回到小园,见横疏影仍怔怔立在檐前,揪着他披上的外衫襟口,仰头望天,不由的心疼起来,打开陈旧的伞盖,撩起袍角小心涉水,不让溅起的水花喷上廊阶,濡湿了她的裙摆。

    她站与檐顶相齐,饱满浮凸的前襟被雨水打湿,微乱的浏海与两排弯睫上沾着些许雨毛。耿照小心用伞遮着,轻声道:“二总管,您快回去更衣罢。再淋下去,只怕要着凉。”

    那油纸伞十分陈旧,透着变了味儿的桐油气息,皮膜似的焦黄伞面微透着光,从伞下向外望,彷佛一切都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晕黄。她有很多年没用过这种伞了,连那股难闻的怪味竟都有些怀念起来;偶一回神,却见阶下的少年满面关怀,浓眉大眼的黝黑面上毫无心机。

    横疏影叹了口气,将披着的外衫除下,不知怎地,心头的嫌恶委屈尽去,又回复成手握一城命脉、统领五千精甲的流影城二总管,气度雍容,仪态万千,非是温泉池中任人狎戏的软弱女子。

    “穿上罢。咱们回执敬司去,莫让贵客等久了。”

    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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