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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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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荒塚妖刀 第三折 万劫不复 祸起青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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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里。双方人数差不多,但县衙差役仗着有弓箭,将恶少团团包围:捕快吩咐将村人解开,抬下救治。”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不少水月弟子更是喜极而泣,频以手绢拭泪。

    谈剑笏暗想:“听说石溪知县沈其元也算是个清官,远近名声不恶,不想竟如此好义。闻报飞驰、救民急难,也不枉他父母官的心肠了。”

    心下颇感安慰。

    只听任宜紫笑道:“官府既然插手,理应无事。莫非恶少们与衙役动起手来,杀了那些个差人?”

    药儿摇摇头:“那倒没有。捕头正要放人,恶少的首领却对他说:”

    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趁早别管这档子事。我不想杀官差。‘“谈剑笏听得错愕,不觉微愠:“这廝是什么人物?竟连官差也杀得!”

    除他之外,其余诸人倒不觉得什么,肚里暗笑:“只你谈大人杀不得官差。江湖遇事,杀几名公人算什么?莫声张便是。”

    药儿续道:“我瞧那捕快多半是心怯了,回他说:”

    怎么?你杀过官差么?‘那恶少笑着说:“这倒是还没有。不过凭我老子的名头,不是能不能杀,只是想杀几个的问题罢了。’亮出背后一口刀。捕快倒抽一口凉气,本要解开村人,这时又叫人停手。”

    遍数当今武林以刀闻名的门派,势力最大的当属兰陵以西的“金刀门”柳氏。不过金刀门的活动范围距东海道有千里之遥,更不会在瞻州地界耀武扬威,众人细数东海道为数不多的刀界势力,益发云山雾罩:“究竟是谁家子弟,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后来呢?官差这便不管了?”

    任宜紫追问。

    “嗯,那捕头摸摸鼻子,只好带手下离开。”

    药儿见诸人失望的神情,微微冷笑:“临走之前,捕头锁了马德祖,同恶少的首脑说:”

    公子爷,这人诬告於你,大大的不该,且让卑职锁将回去,好生拷问。‘恶少说:“不必!本公子宽宏大量,不与无知乡人计较,你原地放了便是。’”俗话说:“是人不犯案,犯案不是人。”

    一入了衙门大牢,就别想被当成人来看待。但那捕头此举,显然是想救马德祖一命,只可惜事与愿违,恶少首领坚持不允,最后还是留下了马德祖。

    “他们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刺瞎眼睛、割去舌头,把他吊在广场旁的大槐树下,想到时便刺他一剑、割他一刀,拿烧红的烙铁柴尖烧着玩,折腾了几天才把马德祖给折磨到死。

    “女人们躲在山上不敢下来,眼看太阳就快下山,那些恶少等得不耐,又杀了几个人。女人和小孩吓得一直哭一直哭,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阿挛突然说:”

    我下山去罢。我走之后,你们赶快换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待在原处,这里已经不安全。‘“村里的叔婶姨婆吓傻了,差点忘了哭,死命的劝阿挛:”

    你别去啊!去了也没用。村里几十个男人,你一人也只抵得一命,救得了所有人么?’阿挛只是不听。她坚持一个人下山,谁也不让跟:我放心不下,在后头偷偷跟着,一路来到石溪旁。阿挛脱了自己的衣裳,全身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就这么走进村子里。“药儿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下来,无预警的跌进了回忆之中。

    那是药儿这一生,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天。

    ◇◇◇药儿的回忆东海道石溪县,青苎村阿挛解开棉布襦袄,弯腰褪下裙裳,露出细绵腴润的雪股来,紧并的有一处怎么也并不起的鼓胀小丘,四周光洁无毛,白嫩得像是一枚刚炊好的雪麵包子,其间夹着一抹蜜缝,十分诱人。

    她颤着手拉开颈后系绳,洗旧的棉布肚兜微微卡着了,这才又滑落地面,胸前束缚尽去,绷出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来。

    那对美物不甚巨硕,然而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颗饱满的泪型珍珠,珠光盈润,彷彿呼应着沉甸甸的手感:约莫铜钱大小,是极浅极浅的淡琥珀色,周围并无杂毛或突起,表面细滑光润:小如绿豆,微带透明,竟半陷在间,煞是出奇。

    这不是药儿第一次窥看姊姊的胴体。

    从小到大,她们经常一起沐浴玩水,药儿从未如此钜细靡遗的欣赏过亲爱的姊姊,只知阿挛有张令远近各村男子倾倒的容颜,却没发现她的身体才是神奇的造化恩赐。

    阿挛脱下蔺草编成的旧鞋,裸着一双姣美的赤足,一手环胸,一手掩着腿心,步履艰难地走进村子的广场里。药儿突然发现她在发抖:凡事总是从容以对,做什么都不慌不忙的阿挛,现在竟然无助地发抖着。

    药儿抱起她褪下的衣物,几乎要开口唤她回来。

    阿挛,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你不是说,一辈子都要疼我做我的好姊姊,以后还要替我梳一辈子的头?想起刚才分别时,阿挛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好像她不是一去不回,只是去溪边摘花捉鱼似的,药儿一咬牙,抱着衣服继续尾随。

    阿挛走进广场里,第一眼瞥见吊屍般的马德祖,空洞的眼窟里还不住淌着血,吓得腿都软了,勉强打起精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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