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采来的霓龙丝织成,红白蓝黑都有!又薄又透!穿在身上就跟画的一样!刚运来各处勾栏的粉头就抢疯了,没几日工夫便抢购一空。如今哪个粉头要是没件霓龙丝衣,都没脸说自己是勾栏的红牌!”
商人的嗅觉和反应果然是最快的,战事刚一结束,就有人把霓龙丝衣贩至临安。这东西对男人女人的杀伤力都是一流,那些商人少不得大赚一笔。
程宗扬随手把马鞭丢给高衙内,边走边道:“看件衣服用不了几天吧?”
“师傅你不知道!那霓龙丝衣是贴身穿的,单是一条长筒丝袜,粉头翘着白生生的腿,穿上是一美,卷着一点一点脱下,又是一美!若是掏够了钱,让粉头穿着丝袜舞弄,两条又白又滑的美腿夹在身上,更是美到骨子里!更别说被粉头两只软绵绵的小脚夹住,那个舒服……”
高衙内两手放在胸口,眯着眼如痴如醉。
“得了吧,这会儿还念着呢。”
“我还没说奶罩呢!还有!以前的小衣是扒开看,这霓龙丝衣非得扒开才能见着!”
忽然高衙内闭上嘴,露出色授魂予的表情。
李师师握着一卷诗册,满面绯红,显然是正在庭中论诗,却听到高衙内这番露骨的言语。
王蕙笑吟吟看了程宗扬一眼,挽着李师师离开。
程宗扬没好气地对高衙内说道:“把你的涎水擦擦!师师姑娘都进我的门里了,你还打什么主意呢!”
高衙内叫起撞天屈来,“徒儿要是对师师姑娘有半点歪心思,立马跳进湖里变王八!”他压低声音,“师傅,旁边那小娘子是谁?好像刚开脸啊。”
“我说小崽子,你是专攻的吧?”
高衙内理直气壮地说道:“女人就跟桃一样,要熟的才好吃!上次我勾上手的那个,真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一掰开就汁水淋漓……”
“停!越说你还越起劲了!”
两人进到厅中,高衙内慇勤地把马鞭挂到壁上,然后道:“师傅,徒儿刚听说一桩好事,赶紧就来寻师傅。”
“什么好事?”
“城北有家木料行,原本生意不小,但年里沉了两条船,远洋贩来的木料都打了水漂,店里囤积的木料又在火灾前被人抢购一空,白丢了一桩大生意。前天好不容易卖了几根上等木料,谁知昨晚几个没良心的伙计卷了钱财跑了。眼看生意做不下去,掌柜的无奈之下,只好转让。如今店里还有些上等的木料,加起来大概有七八万贯,作价五万贯出手。”
“五万贯也不算太多嘛。衙内难道还拿不起?”
高衙内道:“我花钱图个乐那是高兴,赚钱的事我可没兴趣。我老爸赚钱不就是给我花的吗?”
“没兴趣你还来找我?”
高衙内赔笑道:“说实话,我是看上旁边庵里的一个尼姑。师傅不是喜欢买地吗?接下木料行,顺便把旁边的尼姑庵也给买了。庵里的尼姑没了落脚处,正好我接回家还俗。”
程宗扬心头一动,“什么庵?”
“好像叫佛心庵吧。”
程宗扬眯起眼,“你看上那个尼姑不会是杨柳吧?”
“不是。”高衙内道:“是她师傅。”
程宗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方才还以为这小崽子换了口味呢,原来好的还是这一口。
高衙内道:“小梁子倒是看上那个小尼姑了。听说那小尼姑名声不好,好像和哪个庙里的和尚有一腿,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小梁子去搭讪,结果反被她骂了一通,好生没趣。”
挨骂?换我你们就该挨打了!
程宗扬道:“这生意我没兴趣,谁爱做谁做。”
“师傅!师傅!本钱我来出,你就露个脸行不行?”
程宗扬听着奇怪,“你本钱都愿意出了,随便找个人难道找不来?”
“实话告诉你吧师傅,”高衙内苦着脸道:“那庵里的尼姑有几下子,我们打不过……”
程宗扬恍然大悟,“小崽子,你是让我帮你抢人啊。”
高衙内嘿嘿笑道:“陆谦那狗杀才不知道跑哪儿了,富安又没二两力气,我手下连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师傅手下那几个兽蛮人看着很能打,借来我使使?师傅,徒儿也不让你白干,你出人,我出钱!事成之后,我从小梁子那儿把南苑一枝花要来,让师傅乐几天。”
程宗扬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好说。只不过为师这几日太忙,过几天你一个人来,我给你安排。”
“明天成不成?”
“没空!”程宗扬道:“等我抽时间,让人去通知你。记住,你一个人来,谁都别带!”
“是!师傅!”
高衙内兴高采烈地走了。
程宗扬唤道:“会之!”
秦桧闪身进来。
“老敖什么时候到?”
“他接到消息便快马回来,按路程还有十几天,只怕赶不上大会。”
程宗扬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刚才高衙内说的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