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呼一口气,不料却被可怕的“流弹”击中。
“嘻嘻……太子,人走了,你起来吧,真好玩。”
“嘿嘿……小宝贝儿,做得好!”
一个陌生的阴柔男音,不用猜便知是太子的声音。
“太子,太子妃身边多了一个小太监,长得还不错,要不要小人弄来让您享受享受?”
小银子的话语已不是流弹,完全就是导弹、原子弹。
长长的回廊上,宝玉再也忍受不了,就此一个急冲,俯身栏杆外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他妈的,太恶心了!去死吧!哇……宝玉一边呕吐,一边狠狠弹出一指。片刻后,惨叫声突然从太子书房传出,肚子痛如刀绞的小银子瞬间昏厥,就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直到宝玉忘记此事,他才又过上与太子的“恩爱”日子。
李芷儿回到自己院子,再没有玩耍的心情,宝玉来到此处的第一个下午就在郁闷中度过。
傍晚,小银子发病的消息传来,李芷儿这才眉开眼笑恢复活泼本性。
“小宝子,你真是我的福星,今儿才进府就让我遇到好事。走,本太子妃给你好吃的。”
李芷儿的奖赏果然与众不同,宝玉看着眼前大堆零食正在发愁之际,那恶心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旁响起。
“喂,那个谁,给我过来。”
宝玉抬头望去,立刻看到小金子浓妆黯抹的脸颊,他的胃部再次翻腾起来。“望什么望?咱家说的就是你!”
小金子狐假虎威,根本不将李芷儿放在眼里,手指着宝玉,骄横地道:“从今儿起,你就代替小银子服侍太子。”
“什么?小宝子可是本太子妃的人,你凭什么在这儿指手划脚!”
李芷儿气得浑身发抖,但上次的教训却让她怒火不能爆发。
“回太子妃,这可是太子的命令,咱家只是传达而已。”
有太子这“爱人”撑腰,小金子对李芷儿这“黄脸婆”一点也不放在眼里,毕竟太子妃再大,又怎能大过未来的皇帝?
“你……”
不出所料,心有顾忌的李芷儿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本是天之骄女,又贵为太子妃,如今却要受太监的气,说来虽是荒谬绝伦,但事实却是如此。
李芷儿无数次向娘家哭诉,换来的却是要她忍辱负重的要求,还要她用心讨好太子,为家族换来更多利益。
皇后虽然很疼李芷儿,但太子不是她亲生,皇帝又只有这个子嗣,她对此也无能为力。
“啪、啪、啪!”
泪珠即将涌出李芷儿眼眶的刹那,突然响起一连串的耳光声。
宝玉巴掌过处,打得小金子肿如猪头,身子若风车打转。
小金子晕眩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他被打了,被一个新来的小太监打了。“反了、反了,你这小杂种,竟敢打咱家。”
大感耻辱的小金子猛然跳起来,尖厉的嗓音足以撕破虚空:“咱家要让太子砍你的……”
“啪!”
小金子话音未完,不料宝玉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外加狠狠一脚,将他踢飞。
“来人啊,给我抓住他!”
惨嚎声中,小金子一脸血痕密布,凄厉的吼声让猪头脸显得分外狰狞。
“住手,谁敢?”
关键时刻,李芷儿不假思索站出来,芳心的思绪远比玉容更波澜汹涌。宝玉那一连串耳光令李芷儿芳心大开、情怀震荡,即使用尽全心全神也不能恢复平静,所有的委屈与怨怼都在这耳光声中得到抚慰:天啊,竟然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
虽然“小宝子”只是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但这不是男人的男人在李芷儿的眼中、心中,可比世间任何男人更男人。
在这一刹那,李芷儿脸上布满泪痕,但不是悲凉的泪水,而是喜极而泣。情丝来得无比突然,李芷儿脑海一荡,深藏心底的情弦人生第一次被拨动了。此时此刻,李芷儿只有一个意念——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小宝子,就是与太子翻脸也在所不惜,与李家背道而驰也义无返顾。哼,事情闹大,最多自己不做这太子妃就是。
“抓住他,太子重重有赏!”
小金子歇斯底里吼叫道,还亮出太子的令牌。
一群护卫微微一愣,随即在小金子威逼的目光下,如狼似虎扑向宝玉。
宝玉在皇家之地玩得不亦乐乎,已经忘记时日。
而今天,对天下人来说是个普通的日子,在贾家却是无比重要的祭祖之日。就在宝玉上午与皇后、北静王王妃玩牌的时候,贾家两府鼓乐喧天、钟钵齐鸣,幡旗招展中,长长的队伍走出城门。
贾珍走在人群之首,走出宁国府府门的刹那,他眼底闪过一缕得意的阴笑,一切正如他计划那般顺利发展。
祭祖可是世家大族的头等大事,贾家上下不仅主子走了一干二净,就连下人也没剩下几个,而且按规矩,他们还要在铁槛寺耽搁好几日。
宁国府客院中,身为外人的尤夫人与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