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三个人都上楼以后,白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吃饭的人了,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便轻轻走了过来,在江寒青的对面坐下。“师父,您老人家最近几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一看徒儿?”
江寒青一等他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去哪里?师父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找一些帮手,到处去寻找宗里的同伴!”
“师父找到什么人没有?”
江寒青伸手拿起茶壶,站起来给师父倒了一杯茶。他的师父今天显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道:“人嘛,多的是!嘿嘿,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江寒青好奇地想知道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顺口问了出来。结果换来的却是师父的一阵臭骂。“你个笨小子,真是蠢!你以为师父是神仙啊?你以为当真师父想找到你,就找到你啊!你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我怎么知道你这到底到了哪里?那天只不过是我凑巧在安南城中办事,见到你们几个骑着马在城中招摇过市,想不见到你江少主都难啊!”
几句话说得江寒青只有讪讪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尴尬中突然想起显宗和圣女门都已经重出江湖的事情,忙将事情的经过向师父做了一个报告。他的师父听到显宗的时候,只是不断冷笑,并没有插嘴;只是当江寒青说到在安平山寨有可能是圣女门徒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注意,打断江寒青的话询问了两句细节。等江寒青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隐宗宗主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没有说话。在师父思考问题的时候,江寒青耐心地坐在旁边等着。
他对这位师父的智慧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他知道师父手中掌握的情报网,比起他们江家的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师父想出来的答案绝对不会比自己想的差。宗主想了很久,突然点头道:“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江寒青忙问道:“师父,您想到了什么?”
“嘿嘿!圣女门的人一定已经混入了皇宫中!宫里我知道有几个人极有嫌疑,但是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尚需要再查实一下。你回去之后可也要多加小心!”
江寒青一听大惊道:“啊!师父怎么知道宫里的事情?难道您……”
他师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多问!我要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四年没见你就忘了?”
江寒青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师父!”
隐宗宗主见江寒青立刻认了错,点了一下头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慈祥道:“青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人的,平时的身份一定不能泄漏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没命的!”
江寒青压低声音道:“师父,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大家就可以翻身了!”
隐宗宗主转头盯着江寒青,从那斗笠下似乎有刺人的眼光射出。江寒青不解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隐宗宗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目光掉转望向旁边柜台上正忙着算帐的客栈老板,默然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看那个老板,他每天都在那里不停地算帐。为了什么?我想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积存起一笔钱,然后拿着这笔钱去享福吧!可是这一笔钱又要积攒多久才能存出来呢?就算这一笔钱当真积存起来,他又能够拿去做什么呢?他到时候真的舍得拿这些血汗钱去享用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当平凡的时候就拚命奋斗梦想有一天翻身,只不过我们是想夺取天下,而他只是想存一点钱罢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真夺下了天下,你也当真当上了皇帝,那就是我们存够了钱。可是到时候一切还会是像现在这样想的吗?你还会为了一点愚蠢的梦想,违背天下人的伦理道德吗?你愿意将辛苦存下来的血汗钱那么轻轻松松的花掉吗?”
隐宗宗主说话的语气给江寒青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彷佛是他要将一辈子的严肃都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光一般。江寒青听着师父的话,心里不禁思潮起伏。过去师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在江寒青的心里,对于圣门一统天下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他来说皇帝的宝座远比什么圣门的宗主来得重要。所谓圣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有家族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心中对于圣门的所谓理念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奸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并不赞同那种“天下人人其母”的疯狂宗旨。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了圣门不惜牺牲一切的狂热疯子,因此他对于师父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圣门不可理喻的狂热,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作莫名其妙的疯狂。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正是那个他一向认为疯狂的师父。这此话江寒青在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一直都不敢当着师父的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师父自己却提了出来。完全没有准备的江寒青,只能是目瞪口呆地傻望着自己的师父的侧影,不知道怎么回答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