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特骑兵喜欢穿银色或黑色轻质战甲,其上绝少装饰,头上戴一个脑后垂着挡尘的铁头盔,所用武器以弯刀为住,马不披甲,军旗一般都是写着统帅的姓氏。而此刻奔过来这些邱特骑兵的战甲却是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厚重,上面雕刻着许多猛兽图案;头上除了头盔之外,居然都还戴着黄铜面具,仅余两个眼睛出来。四列骑兵每一列持一种兵器,分别是长枪、大刀、弯刀和画戟。座下的坐骑要害部位全部被甲,马首和马颈都包在铁甲中,跟人一样只留双眼露在外面。他们的军旗上没有印统帅的姓氏,只有一头作势欲扑的猛虎绣在上面。
“难道……难道……他们是……”
范虎想到了传说中的一支邱特国军队,一阵绝望。
“虎贲军!”
旁边一个帝国军士惊恐的叫声喊出了范虎在心里一直嘀咕着的名字。
“什么?这就是虎贲军!”
听说过这支军队的帝国士兵们纷纷惊叫起来。
泰顺城的民众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到几天来浴血苦战、从不退缩的勇敢士兵们此刻脸上流露出的不能掩饰的绝望和惊恐,也顿时明白这支军队肯定有着很大的来头。他们纷纷向身边的士兵询问起来。
“虎贲军是……是邱特国的最精锐部队,是他们精选全军猛士组成的军中之军……也是他们的皇帝的护驾军队!”
一个帝国士兵一下坐倒在地上,背靠城墙,把兵器扔在旁边,垂头丧气地说出了让周围所有百姓呆若木鸡的话。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说法的正确性,邱特军突然欢呼起来。城上众人忙抬头往远处看去,一面巨大的白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旗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雄鹰。
虽然在场的帝国人中没有一个人见过这面旗帜,但是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都在念着:“邱特皇旗!”
邱特国女皇寒月雪高坐在战马之上,在左右亲卫大将的护拥下往泰顺城军营奔去。她身披一件黑边黄色披风,脚蹬盘龙靴,身上是一套耀眼的女式黄金战甲,手戴豹皮手套,脸上则戴着一副眼罩式的面具。从面具没有遮住的脸的下半部分来看,她的长相应该算是十分端正的。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小口显得十分的红润,叫人忍不住想取下她脸上的面具以一览全貌。
望着越来越近的泰顺城,寒月雪降低马速,回头向跟在侧后的皇叔寒雄烈点头示意,寒雄烈忙靠上前去。
“皇叔,这就是泰顺城?”
“是的,陛下!”
“哼!这么小一座城,居然让我们三万铁骑围攻五日死伤近万都还没有攻下。如果每一个夏国城池都要这样打法,恐怕我们的军队再多十倍都没有用!到底是敌人厉害?还是华天威变成了一个笨蛋?朕此次亲临此地,就是要看一看敌人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快成三头六臂了!”
声音中充满了对手下将领的无用感到不满的味道。
“陛下天威,御驾亲征,泰顺顽敌之灭必速也!”
额头冒出冷汗的皇叔惶恐地说道。
“哼!你倒会说啊!如果每一个小城,都要朕御驾亲征,我看这仗也不用再打了,大家都回国去算了!”
寒月雪说完,不再理会寒雄烈,猛地一鞭抽在马腹上,战马长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寒雄烈忙招呼左右亲随紧紧跟上。
当他们驰进营门准备下马的时候,华天威早就迎了上来,颤抖着趴到寒月雪马前蹬下。
寒月雪伸出脚踩在他的背上,跳下了马,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往大帐中行去。
华天威不敢怠慢,忙爬起身来跟在众人后面进去了。
寒月雪坐到大帐正中的座位上,接受了营中诸将的参拜后,微启檀口,啜了一口侍女奉上的香茶,润了一下喉,便把目光投向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华天威。
华天威偷偷一瞥,看到寒月雪正瞪着他,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嘴里连呼:“微臣该死!微臣无能,未能攻破敌城,竟致惊动圣驾,罪该万死!请圣皇赐罪!”
站在一旁的寒雄烈担心她盛怒之下当真下令处死华天威,正待替他求情,寒月雪已经开口了:“华天威,此次作战不利,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死志已决之士,诚不可轻侮啊!以夏国之大出这么些拼死顽抗之人,朕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迟至今日方才出现。哈哈!否则我军之前的行动恐怕都不会那么顺利吧!”
看到众人以为她不怪罪华天威,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寒月雪突然加重语气道:“虽则如此,然汝指挥失当,以三万之众攻弹丸小城,五日而不下,死伤众多,实难辞其咎!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一年俸禄,降三级留职戴罪立功!可否服气?”
听到女皇突然怪罪自己的华天威,本已惊出一身冷汗自忖此次凶多吉少,听到这里不由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命保住了。此时那还敢多说什么,忙叩头谢恩。
寒月雪处理完华天威的事情之后,宣布全军立刻就地休息,准备入夜之后进攻泰顺城。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