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几滴血,那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脚扭伤了,踝关节处有些红肿。痛得直哼哼的阿芬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笑着说:“瞪什么瞪?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死冒良心的,就是因为你咒我才摔的跤。”阿芬居然把摔跤的原因怪罪于我。伙伴们有的帮阿芬擦血,有的帮阿芬揉脚,因阿芬骂过我,我才懒得围着她转。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辆拖拉机毛都看不到,阿芬你只能由人背了。”一同学着急地说。
“就这点小伤,算啥?哪个又能背得动她?”我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小老头,就要你背!”阿芬彻底被我激怒,她对我大声嚷嚷道。
“这个好说,叫我一声丁一哥哒。”
“做梦。”
“哎,好人难做啊,忠言难说啊,女人难惹啊,我命有多么地苦啊!”其实我不背还有谁能背,瞧瞧,差不多1米7的阿芬,体重起码上了一百四十斤,其余的同学不是豆芽状就是黄瓜形的,只有我长得还像个冬瓜,背一个把阿芬应该不在话下。
阿芬在我的背上,一言不发,我说:“阿芬,你掉了一件东西冒?”
“没有呀,我就一个背包。”
“你的高兴劲儿丢了。”我说。
“去,没见我在强忍着吗?要不是在这荒山野岭中,我早就痛得哭了。”
“别,在我背上你就得兴奋。你兴奋我轻松!”
“死丁一,还以为你老实着咧,其实一肚子花花肠。”
“前面的山下有个崖洞,你们知道叫什么洞吗?”我又说。
“不知道。”哥儿姐儿们齐答道,连阿芬也被我问得莫名其妙。
我说:“云栈洞。”
“你怎知道,这地方你来过吗?”一位哥们又问。
“那是我家呀,今天我有喜事,要不要到我家去喝杯喜酒?”
“好啊!”大家这下明白了,一齐哈哈大笑。明白过来的阿芬偷偷地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我也不甘示弱地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把。
阿芬伏在我耳根悄悄地问:“你掐什么掐?”
“你咬什么咬?”
“我在吃猪肉。”
“那我在掐高小姐的腿。”
不打不相识,我和阿芬是不咬不谈恋爱,有一次,我们同住一室同睡一张床同做了一场剧烈运动后,我问阿芬:“我的肉香吧?”
“呸,还香咧,臭得很。”
“那你当时为啥要咬我?我感觉到你的那一咬啊,真是暗暗地送给了我秋天的菠菜,让我热血沸腾,让我神魂颠倒。”
“好啊,来吧,我送你好多好多的秋天的菠菜!”阿芬不由分地抱住了赤条条的我,又一阵乱咬起来……
阿芬算是一心直口快的人,有啥说啥,她说我不是她的一任男友,她说她跟前任男友上过床,我当时一听,愣了一下,但也就只愣那么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家乡有许多李子树,快到端午节时,树上的果子变得黄澄澄,好多人禁不住诱惑去摘着吃,结果是除了涩还是涩。我咧,与他们不同,我要等端午之后才吃李子,那时的李子熟透了,又黄又软,一口咬下去,除了甜还是甜。”其实我在心里直骂:丫头,你也太实在了,我没问你,你招供啥,你的那些历史是可以不说的。
阿芬说我的嘴巴好甜,可能是李子吃多了的缘故。阿芬问:“就按你说的,我是一颗熟透了的李子,那我是你的第几颗呀?”
我立马答道:“第一颗呀!所以格外甜。”惹得阿芬对我一阵又亲又咬。
我没阿芬那么直爽,可以说我有点虚伪吧,阿芬不是与我第一个上床的女人。与我第一个上床的女人名叫刘雨,是个少妇,是我一家教学生的妈妈。(别骂我没职业道德,往下看,替我想想,我当时不上她的床,做得到吗?)
刘雨是来找我做家教的第一个家长。
当我怀揣着爹妈东借西借的学费走进大学时,就暗自下决心,从今往后,为了让日子过得不心酸,我不但要把书读好,而且还得自食其力。在读大学的第一个周未,我就去找工作。一哥们告诉我:“我们的隔壁就是一所师范大学,你可不要有做家教的打算,因为他们把做家教的优势占绝了。”
我来到人才市场一看,果真,高举求职家教牌子的学生密密麻麻,牌子上无一例外地写有某某师范大学的字样,当时,我犟脾气一上,心想我一初生牛犊能虎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师范生,我偏偏就找一家教哒,倒看有什么难度。于是,我找来一块纸板,刷刷地写上:
家教。成绩差得离谱的别找我,没用;成绩出类拔萃的别找我,浪费。不打持久战,淘了米汤教点实质的——让您的孩子掌握好的学习方法才是真。
我的广告牌挂出没多久,走来了一高挑的少妇,她长发飘飘,脸型娇好,一标准的美女。
少妇盯着我的纸牌问:“吹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