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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一脚水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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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一脚水一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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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芬,在干吗呢?”夜静人深,我给女朋友打电话。 

    “刚下班,在洗澡咧……”果真,一阵水响,我不由得浮想联翩,喉结发干。

    阿芬毕业后进了她家乡的一酒店当管理,上夜班是常有的事。

    “在哪,这几天怎不见你电话?”阿芬问道。

    “在老家。我爸中风了,这阵忙得晕头打脑的。”

    “你才上班几天呀?公司准了你假吗?”

    “准了,可三天已过,没戏了。”

    “丁一,不是我说你,你就这么没用!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找个好一点的工作吧,一转眼就没了,你迟一阵回去你爸会死呀?你赶回去了你爸的病就好了吗?你吹牛说毕业一年买辆车,是自行车吧?吹牛说毕业两年来我这里买好房子,是买纸糊的吧?”阿芬在凶凶地问我。

    “你不懂!”我恼火地回应道。

    “好,好,你懂,我不懂,你又懂得几个初一十五?你懂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说完,“啪”的一声,她收了线。

    不可理喻!

    我本意是求点安慰的,没想到,“啪”的一声成了一段爱情的终点。

    爱情的开始,总是那么美妙。

    阿芬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一直到大二的下学期,我们的关系浅浅的,很少打过交道。在大三的一次实践活动中,我和阿芬分在一组,去一山区去搞农村经济调查,有一天,我们一组人行走在崎岖不平的的山道上,阿芬像麻雀子嫁女一样,一边叽叽喳喳一边蹦蹦跳跳。

    我好心提醒道:“阿芬,俗话说人快活有亏吃,狗快活有屎吃。你脚底石头多,这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摔起跤来你别哭爹喊娘就是。”话儿有点冲,阿芬白了我一眼,狠狠地说:“哪天你嘴里也吐一回象牙,行不?小老头。”我没吱声了。确实,在同学们当中,我算是一沉默之人,沉默的我本来就不太喜欢和女同学主动打交道。

    呛过我后的阿芬一转眼又重新兴奋起来,依旧叽喳地说个不停,依旧又蹦又跳。

    你说我这嘴,还真是乌鸦打个卦,没过多久,阿芬踢中了一块石头,杂杂实实地摔了一跤。阿芬受伤了!她的手被划了一条小口子,流了几滴血,那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脚扭伤了,踝关节处有些红肿。痛得直哼哼的阿芬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笑着说:“瞪什么瞪?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死冒良心的,就是因为你咒我才摔的跤。”阿芬居然把摔跤的原因怪罪于我。伙伴们有的帮阿芬擦血,有的帮阿芬揉脚,因阿芬骂过我,我才懒得围着她转。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辆拖拉机毛都看不到,阿芬你只能由人背了。”一同学着急地说。

    “就这点小伤,算啥?哪个又能背得动她?”我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小老头,就要你背!”阿芬彻底被我激怒,她对我大声嚷嚷道。

    “这个好说,叫我一声丁一哥哒。”

    “做梦。”

    “哎,好人难做啊,忠言难说啊,女人难惹啊,我命有多么地苦啊!”其实我不背还有谁能背,瞧瞧,差不多1米7的阿芬,体重起码上了一百四十斤,其余的同学不是豆芽状就是黄瓜形的,只有我长得还像个冬瓜,背一个把阿芬应该不在话下。

    阿芬在我的背上,一言不发,我说:“阿芬,你掉了一件东西冒?”

    “没有呀,我就一个背包。”

    “你的高兴劲儿丢了。”我说。

    “去,没见我在强忍着吗?要不是在这荒山野岭中,我早就痛得哭了。”

    “别,在我背上你就得兴奋。你兴奋我轻松!”

    “死丁一,还以为你老实着咧,其实一肚子花花肠。”

    “前面的山下有个崖洞,你们知道叫什么洞吗?”我又说。

    “不知道。”哥儿姐儿们齐答道,连阿芬也被我问得莫名其妙。

    我说:“云栈洞。”

    “你怎知道,这地方你来过吗?”一位哥们又问。

    “那是我家呀,今天我有喜事,要不要到我家去喝杯喜酒?”

    “好啊!”大家这下明白了,一齐哈哈大笑。明白过来的阿芬偷偷地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我也不甘示弱地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把。

    阿芬伏在我耳根悄悄地问:“你掐什么掐?”

    “你咬什么咬?”

    “我在吃猪肉。”

    “那我在掐高小姐的腿。”

    不打不相识,我和阿芬是不咬不谈恋爱,有一次,我们同住一室同睡一张床同做了一场剧烈运动后,我问阿芬:“我的肉香吧?”

    “呸,还香咧,臭得很。”

    “那你当时为啥要咬我?我感觉到你的那一咬啊,真是暗暗地送给了我秋天的菠菜,让我热血沸腾,让我神魂颠倒。”

    “好啊,来吧,我送你好多好多的秋天的菠菜!”阿芬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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