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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六 列传第一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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阕,

    不可不与一官,臣恐中外衣冠,交兴议论,非为续之辈也。”夷行曰:“昔舜逐

    四凶天下治。朝廷求理,何惜此十数纤人?”嗣复曰:“事贵得中,不可但徇憎

    爱。”上曰:“与一郡可也。”郑覃曰:“与郡太优,止可洪州司马耳。”夷行

    曰:“宗闵养成郑注之恶,几覆邦家,国之巨蠹也。”嗣复曰:“比者,陛下欲

    加郑注官,宗闵不肯,陛下亦当记忆。”覃曰:“嗣复党庇宗闵。臣观宗闵之恶,

    甚于李林甫。”嗣复曰:“覃语大过。昔玄宗季年,委用林甫,妒贤害能,破人

    家族。宗闵在位,固无此事。况太和末,宗闵、德裕同时得罪。二年之间,德裕

    再领重镇,而宗闵未离贬所。陛下惩恶劝善,进退之理宜均,非臣独敢党庇。昨

    殷侑与韩益奏官及章服,臣以益前年犯赃,未可其奏;郑覃托臣云‘幸且勿论。’

    孰为党庇?”翌日,以宗闵为杭州刺史。四年冬,迁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时郑

    覃、陈夷行罢相,嗣复方再拔用宗闵知政事,俄而文宗崩。

    会昌初,李德裕秉政,嗣复、李珏皆窜岭表。三年,刘稹据泽潞叛。德裕以

    宗闵素与刘从谏厚,上党近东都,宗闵分司非便,出为封州刺史。又发其旧事,

    贬郴州司马,卒于贬所。

    子琨、瓒,大中朝皆进士擢第。令狐綯作相,特加奖拔。瓒自员外郎知制诰,

    历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綯罢相,出为桂管观察使。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死。

    自天宝艰难之后,宗室子弟,贤而立功者,唯郑王、曹王子孙耳。夷简再从

    季父汧国公勉,德宗朝宰相。夷简诸弟夷亮、夷则、夷范,皆登进士第。宗闵弟

    宗冉。宗冉子深、汤。汤累官至给事中,咸通中践更台阁,知名于时。

    杨嗣复,字继之,仆射于陵子也。初,于陵十九登进十第,二十再登博学宏

    词科,谓补润州句容尉。浙西观察使韩滉有知人之鉴,见之甚悦。滉有爱女,方

    择佳婿,谓其妻柳氏曰:“吾阅人多矣,无如杨生贵而有寿,生子必为宰相。”

    于陵秩满,寓居扬州而生嗣复。后滉见之,抚其首曰:“名位果逾于父,杨门之

    庆也。”因字曰庆门。

    嗣复七八岁时已能秉笔为文。年二十,进士擢第。二十一,又登博学宏词科,

    释褐秘书省校书郎。迁右拾遗,直史馆。以嗣复深于礼学,改太常博士。元和十

    年,累迁至刑部员外郎。郑余庆为详定礼仪使,奏为判官,改礼部员外郎。时父

    于陵为户部侍郎,嗣复上言与父同省非便,请换他官。诏曰:“应同司官有大功

    以下亲者,但非连判及勾检之官并官长,则不在回避之限。如官署同,职司异,

    虽父子兄弟无所避嫌。”再迁兵部郎中。长庆元年十月,以库部郎中知制诰,正

    拜中书舍人。

    嗣复与牛僧孺、李宗闵皆权德舆贡举门生,情义相得,进退取舍,多与之同。

    四年,僧孺作相,欲荐拔大用,又以于陵为东都留守。未历相位,乃令嗣复权知

    礼部侍郎。宝历年元二月,选贡士六十八人,后多至达官。文宗即位,拜户部侍

    郎。以父于陵太子少傅致仕,年高多疾,恳辞侍养,不之许。太和四年,丁父忧

    免。七年三月,起为尚书左丞。其年宗闵罢相,德裕辅政。七月,以嗣复检校礼

    部尚书、梓州刺史、剑南东川节度观察等使。九年,宗闵复知政事。三月,以嗣

    复检校户部尚书、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观察处置等使。

    开成二年十月,入为户部侍郎,领诸道盐铁转运使。三年正月,与同列李珏

    并以本官同平章事,领使如故,进阶金紫,弘农伯,食邑七百户。上以币轻钱重,

    问盐铁使何以去其太甚?嗣复曰:“此事累朝制置未得,但且禁铜,未可变法。

    法变扰人,终亦未罢去弊。”李珏曰:“禁铜之令,朝廷常典,但行之不严,不

    如无令。今江淮已南,铜器成肆,市井逐利者,销钱一缗,可为数器,售利三四

    倍。远民不知法令,率以为常。纵国家加炉铸钱,何以供销铸之弊?所以禁铜之

    令,不得不严。”

    八月,紫宸奏事,曰:“圣人在上,野无遗贤。陆洿上疏论兵,虽不中时事,

    意亦可奖。闲居苏州累年,宜与一官。”李珏曰:“士子趋竞者多,若奖陆洿,

    贪夫知劝矣。昨窦洵直论事,陛下赏之以币帛,况与陆洿官耶?”帝曰:“洵直

    奖其直心,不言事之当否。”郑覃曰:“若苞藏则不可知。”嗣复曰:“臣深知

    洵直无邪恶,所奏陆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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