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六九的欧阳东,偏瘦稍黑,五官不算太端正,但耐看。 按当代美女择偶的身高标准,他属于三级残废,而如果放到东北那旮旯,说不定是个讨不到婆娘的二货。
不过这个人有点本事,有些歪才,笑起来露出两颗白白的牙齿,嘿嘿!一般人也不敢小瞧他。
今天上海股市涨了70多点,欧阳东的市值嘛,也增长了几万。他心里那个美呀,甭提了,刚想去找个妞泡泡。
换了一辆小宝马,X1的。靠,这年头什么都要包装,所以借钱也得买。
开这车就是牛,早上一到办公室,美女都来朝贺,换车了,还不请客。
真他妈受用。
不过也有妒忌的,怀疑他钱的正当性。
“哥,你老大又要去哪里?”
循声望去,欧阳东眼里出现黄埔牛那肥胖如阿弥陀佛的尊容,他正邪里邪气的涎笑着,盯他呢!
“我靠,牛哥:你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一定是不怀好意了。”
黄埔牛是欧阳东的同事,也是他最要好的哥们,从兴趣爱好,到吃喝到嫖赌,他们就像咖啡和伴侣——经常搅在一起。
只是这两人非常奇特,一个胖,一个瘦,走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一道奇观——瘦的瘦精精,胖的胖嘟嘟。
“回答问题!”黄埔牛瞪大了眼睛,抱起了膀子,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
“上车!”欧阳东牛皮哄哄的向黄埔牛招了招手,神秘地冲他笑了笑。
黄埔牛会意,摇着肥大的屁股,学了猫步,吊儿郎当地荡过来。
“去哪,现在可以说了吧!” 黄埔牛咔一声扣好安全带,歪着头,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欧阳东。
“去了就知道嘛!”欧阳东仍然故作神秘。
“不过今天你请客啊,我可没带钱。”欧阳东发动他的小宝马,将拨箱的操作杆拉到了前进挡。
“钱算个孙子呀,请哥是俺“牛”的荣幸,你看跟哥一起他娘的多有身份。” 黄埔牛拍了拍欧阳东的肩膀,又抬起屁股颠了颠宝马X1的真皮软座,豪气昂昂地说。
其实黄埔牛比欧阳东小,所以一直叫欧阳东哥,但欧阳东这鸟,却总喜欢叫黄埔牛为牛哥,以至于后来,谁也分不请谁大谁小,谁哥谁弟,双方尽管乱叫。
这哥俩是金川市联创公司的一对活宝,人到声到,只要是一起出现,到哪儿都会被人拿来逗乐。一会儿欧阳东将他的小宝马停在了帝国夜总会的大门外露天停车场。
“哥,你跟我有仇吗,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此时黄埔牛睁大了惊讶的眼睛:疑惑加混怒,委屈加无奈地看着欧阳东。
“下车!”欧阳东拔掉车钥匙,顺手将黄埔牛的脑袋往前按了一下,笑了。
“哥,我的工资可是你的一半呀,要知道我上有70岁老母,下有10个月不到的婴儿,拖家带口,四世同堂全靠我呀!”黄埔牛哭起来,不过俏皮的是,他虽然抽泣着,却没有眼泪,这鸟装B还真他妈像。
“眼泪呢、眼泪呢!”欧阳东嘀一声用遥控关了车门,用手叉住黄埔牛的脖子,然后慢慢将他的脸顶起来。
“你咋就这么没有同情心耶?”黄埔牛吐一口唾沫在手指上,然后往眼睛上一抹,捶胸顿足般干嚎起来,一边咳嗽。
“好了兄弟,别闹了,什么时候哥让你请过客。”欧阳东揽住黄埔牛的肩膀,呲着牙,踢了他一脚。
“放心玩吧,牛,哥今晚让你痛痛快快地潇洒走一回。”
“你看哥,就是不给兄弟我机会?”黄埔牛收起伪装,正形道,那一脸严肃,与刚才判若两人。
欧阳东再不理他,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老婆,不好意思哦,晚上又有应酬,可能要晚点回来,你打车回去吧,没时间接你了。”欧阳东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对着电话听筒说道。
“什么!又有应酬,前天不是才应酬了吗?不会是出去鬼混吧?!”电话那头,传来了欧阳东老婆狮吼般的声音。
“啧啧啧啧,我说老婆,怎么会是去鬼混呢,老婆你很了解我的,我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再说你知道的,我的工作决定了,还不是为了拼生活嘛,我也没办法的呀!”
欧阳东一边赔笑向老婆解释,一边向黄埔牛搞怪眨眼睛。
“那,你去哪里呀,什么时候回家!”老婆的粗喉大嗓通过欧阳东的电话喇叭传出来,让黄埔牛听得一清二楚。
黄埔牛望着欧阳东,揶揄的笑了。
“去帝国夜总会唱歌,很正规的,陪规划局的几个科长,你知道的额,跟他们在一起都特别正规的。”欧阳东继续苦口婆心地解释,一边摆手示意黄埔牛别说话。
“正规个屁,跟他们最不正规了。”老婆一听欧阳东的话,大声申辩道,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老婆大人,你不能这样恶意中伤我们的国家干部嘛,这要让他们听到了,那我以后还用办事吗?”欧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