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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持续一周的暴风雪,没有半点停止的迹象,南方雪野上经久不衰的呼啸着凄厉苍凉的寒风,时而如婴儿啼哭,时而如饿狼嗥叫。
唐三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在这里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拼出一脸的伤疤交错,拼出一个无数人眼红的荣华富贵。
他坐在一张席子大的雪橇上,双手拢在袖子里,紧闭着双唇,以前即使满是伤疤仍然让人感觉到无限和煦的脸,如今满是寒霜。
“三爷,是不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一个鹰钩鼻中年人硬着头皮凑近唐三跟前,开口问道。
“你很累吗?”这就是那护卫将脑袋凑过来的原因,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唐三的声音一直很低沉,而且不喜欢说第二遍。
“弟兄们不累,可是夜里太冷,我怕……”最近这几天,每天夜里的温度都能降到零下二十几度,有几个弟兄都在寒风中倒下去,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哼,你们能感觉冷,可那些弟兄却永远都没机会再感觉冷是什么滋味,一刻不停继续前进,到隧道营地再休息,”唐三闭上眼,表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鹰钩鼻汉子扭头看了一下后面车上一排排装着骨灰的瓦罐,咬咬牙对周围委靡不振的士兵们吼道:“加速前进,隧道营地热水热饭等着咱们呐,给我打起jīng神来,拿出干女人的劲出来。”
队伍想起一片唉声叹气组成的抱怨,士兵们紧紧衣领,将头埋得更低了。
“峰哥。三爷这是疯了,咱们从青林出来就休息过两次,一直这样赶路,在这样赶下去非累死不可,”有个带着红sè皮帽的士兵,凑过来低声抱怨道。
“闭嘴。我们二纵队的弟兄,哪有那么容易累死冻死的,再胡说八道我抽死你,三爷岂是你能议论的,”鹰钩鼻瞪了他一眼。声音却压得很低。
“哼,三爷,三爷……”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士兵不屑的嘀咕道:“回去之后,有没有三爷还另说呢。”
“少说一句会死啊,他们高层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鹰钩鼻叹了口气,觉得这兄弟如果死,多半死在他这口无遮拦的习惯上。
唐三犯了错不假,但是只要他不背叛组织,根本就不会有太严重的惩罚。
二爷肥猪潜力大,戚队长实力强。再过几年,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但是他们都死了!
死人就是一堆肉。就是一把灰,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死了之后和能和普通的死人分出什么区别不成。
死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会首怎么可能会为了两个没有价值的死人去责罚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次回去,说不定三爷的权利会更大。
所以,这一路上,很多人都对三爷阳奉yīn违,只有鹰钩鼻和少数其他几个人,依旧对“昨rì黄花”的三当家毕恭毕敬,甚至更加恭敬。
鹰钩鼻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没看到吗,他的策略已经起了效果,这一路负责指挥的不正是他这个二纵队的小队长。
他觉得自己还能做的更好,所有他前前后后的在队伍里吼叫。
“加快速度,到了营地就能休息……”
“觉得冷了吗,觉得冷就快点,到了营地,吃肉烤火和热酒,狠狠的睡它一觉……”
唐三闭着眼睛坐在雪橇上,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他也知道鹰钩鼻有想法,但是他并不排斥这种聪明人,恰恰相反,他很欣赏。
肥猪、戚队长折戟沉沙,尤其是对肥猪,唐三是真的痛彻心扉。
他穿着开裆裤就认识那小胖子了,共同打江山拼了十几年,人,一起玩女人,一起被追杀。
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那些蝇头小利能够抹平的。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需要用任何人的死来为自己的前程铺路。
他唐三虽然实力不过二阶初期,天煞会里比他强的大有人在,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办事能力强,最主要的,是会首对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丁海,丁海,唐三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心里痛的几乎在流血。
他猛的从雪橇上站了起来,仰着头大吼一声:“我一定要杀了你!”
吼声震耳yù聋,完全压住了风雪,响彻方圆二里地。
不过,他队伍的人都没太大反应,该有的反应早在很久以前就表现过了,现在,他们早就麻木。
只有无聊的人,才会扭过头去问同伴,这是第几次了,第十七次还是第十八次?
是第十九次,昨晚你睡的像猪一样,所以没听见。
夜幕降临了。
这是一句很老套且恶俗的话,夜幕每天都要降临,除非那些数着黑天白夜过rì子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对夜幕降临有太多想法。
寒风呼啸,雪雾弥漫,衣服早就在风雪的侵袭下冻成硬邦邦的一块。
穿着这种衣服的人,他们不知道是将衣物贴住皮肤好,还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