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样的沉默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然而流水声也不如方才那般的清脆变得格外的沉闷,在众人的耳中也不是那么的悦耳了更像是增添他们心中抑郁的嘈杂声。小木船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漂泊着好似根本就没有目的地一般,不知道是因为受到心情的影响而产生的错觉还是有其它的原因。众人只觉得越向前漂就越是yīn幽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起来,弄得他们的心也随着有些暗沉甚至连身子都变得有些冰冷。寂静好像会传染似的一个传给一个使他们变得全部都默不作声,或许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时之间都像是中了魔一般,心中的那份无助那份彷徨都令他们开不了口。此时的众人就像是一座座的石像动也动,任由小木船载着他们前进。
两岸边石壁上的风景也不如方才的那般绚丽柔美,反而增添了继续能够透彻人心灵的黑暗气息。忽然有一幅很长很长的壁画映入了羽殇的眼帘勾住了他的双眸,使他的眼神再也无法离开那里仿佛连他的魂魄都随着陷了进去。壁画上描绘着一个长发男子虽然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但单单只看他的轮廓也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修者。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是在那里漫无目的的站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只不过他给羽殇所带来的感觉是那么的迷茫那么的不知所措。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因为贪玩越走越远等到那兴致过了后他才发觉,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他拼了xìng命的寻觅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到最后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运气好的话会有人来寻找回归到那个温暖的家,如果连上天都不怜惜他的话也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但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小孩子的脚下是绿草如茵,而那个男人的脚下却是尸横遍野。还在流着鲜血的残臂,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断头,还有那试图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的手掌。这些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的残肢凌乱的散落在地面上,简直没有一副完好无缺的尸体。到底这个男人与那些死去了还得不到安宁的人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只是单单的要了他们的xìng命还不够非要在折磨他们的尸体才可以得到发泄仇恨后的满足。
小木船依旧向着前方驶去但壁画却连绵不断,这画中的主角还是那个男人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跟他的轮廓一模一样的男人。虽然看不到他们此时脸上的神情,但却可以体会到蔓延在他们二人之间戾气。那是一种浸透到了骨子里的愤怒,那是一种流淌到了心间上的恨意,那是一种渗进到了全身中的羁绊。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想要对方死去,或许在他们的眼中真的无法容忍下一个与自己这么相似的人吧!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间上,那也只能是对方了。
两把利刃同时刺中了这两个男人的心间,但他们却强忍着自身的伤痛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倒下。看来就算临近到了死亡的边缘他们这两个倔强的男人,还是要无休无止的争斗下去直到分出了胜负。不过羽殇却有一点想不通到了死亡的面前胜与负还重要吗?为什么这两个人那么的想不通难道胜与负在他们的眼中比活着还要重要吗?到底是怎么样的胜与负让他们可以舍下自己的xìng命去争取,如果是他就不会至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接下来是一个女子光看轮廓就足以倾倒这世间许多的男子,先不说她那犹如杨柳般的腰肢只说她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灵气,就足以压倒这世间上的那些只有美貌的庸姿俗粉。就连她坐下来的姿态也如同在舞蹈一般的柔美,她幽幽的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两座新坟张着玉口不知道在像他们诉说着什么。而后她便拿起了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了下来,洒在了那白sè的小花上显得那么的悲凉。
难道那两个男人真的消失了吗,可是这个女子又是何人为什么会在他们的坟前饮酒啼哭?这一切的一切都环绕在羽殇的心目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唯一令他感到一丝熟悉的便是他们这三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他在哪里感受到过但偏偏此时又怎么都无法想起来。难道这幅壁画也如同小隐的雕刻一般,蕴含着某种的含义可不到一定的时候就无法领悟出来。
就在羽殇还在苦思冥想之际一句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得岚雾高声呼喊道:“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们能不能说句话啊!这样的沉默真的快让我崩溃了,如果我再不出声就真的会变成哑巴了!”看来岚雾已经处于快要疯狂的边缘上了,这么长时间的寂静对于活泼好动嘴上从来不闲着的她来说,真的是一种比要她去死还要痛苦千万倍的事情。
“说真的我也有些承受不住这种寂寞了,虽然大家近在身边但方才给我的感觉却远在天涯。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似的,那种孤独那种恐慌一股脑儿的全都涌上了我的心头,将它充斥的满满的快要无法跳动了。”烟雪夙也抚着心口有些难过的说道,她真的好讨厌那种感觉像是在忽然间被众人抛弃了,只独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在这艘小木船上形影单只的不知道要漂往何方。
“你个傻丫头要记住不管在何时何地你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