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般的暴雨从黑洞似的天空中哗哗落下,犹如一根根铁链无情的抽打着树木、茅屋、大地。“啪啪啪”声声作响刻人心扉。数道闪电撕裂黑幕直冲而下,它怒吼着、哭喊着、悲戚着仿佛在诉说着那无尽的冤屈。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悲凉,使看者心酸、闻者伤感。
在这狂风暴雨中伫立着两个人。一位手拿血灵蛇矛,另一位手持闪电雷鸣,二人气势强大各不相让。这是场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决,是场生与死之间的较量,稍有不慎便命丧黄泉。可最终胜利的呢,又得到了什么?获胜后的荣誉?复仇后的释然?还是其实什么都无法得到。心灵依旧无法得到救赎,死者依旧无法得到重生。逝去的已无法再回来,而回来的早已不是当初。到底这场战斗最后的胜利者会得到些什么,失败者又会有怎样的结局,它们的意义又何在?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讲清道明。在他们的眼里,只因仇恨而报复,只因生存而战斗。
手持闪电的男子最先发起了攻击,他拿着闪电的样子就像是普通人拿起鞭子般的轻松。他手中的闪电很美尤其是在他挥舞的时候,那闪电就像是一颗颗小星星串连起来的一条美丽的链子,在幽黑的树林中翩翩起舞甚是好看。可往往越美丽的事物越有毁灭xìng,凡是那条闪电挥过的地方全部都杂乱不堪简直可以说成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树木、大地被它劈的已有数道裂痕,大雨冲刷过那一道道裂痕就像是无sè的血液从伤口上滑落,一滴两滴三滴看得旁人好生凄凉。
而小隐手中的血灵蛇矛在大雨中独自泛着红光,那犹如保护层般的红光包裹着小隐使这滂沱大雨不能近他的身,无法干扰到他。这暴雨帘中一点红,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白光与红光同时间在这黑幕般的树林中划过,相撞相击迸发出无数颗小火星。白光猛烈,适合攻击。红光柔和,适合围剿。一刚一柔,互不相让。到底是刚克制住了柔,还是柔围困住了刚,这一切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未知之数。
“狂涛巨浪!”伴随着小隐的一声怒吼,无数滴雨珠向小隐双手间汇聚而来。在他双手的来回舞动下,带动着水珠也随之在半空中飘荡。就像是一条流动着的河流很是奇异。突然间小隐双手向外猛的一推。这条刚刚汇集而成的河流便澎湃起来,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向那披甲男子席卷而去。
“哼,负石沉江。”男子很是不屑的冷哼道,紧接着打出一道真气。真气包裹住迎面而来的河流,顺势坠到地面,迸发出无数朵水花犹如喷泉一般甚是美观。
“长天一sè!”男子又轻声说道,虽说语气温和但蕴含在其中的凶狠早已原形毕露。一层厚如铜墙铁壁般的真气,铺天盖地的向小隐疯狂击杀而去。
只见小隐连番嘶吼,从他的体内发出了无数道红光刺人双目,红光过后小隐竟现了原形。在人眼前的不再是一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翩翩美少年,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条身长数丈,口中铺满獠牙凶猛恐怖的血红蛇灵。只见这蛇灵口吐红光直向真气打去,在它们两者相撞混乱之际便趁机溜走。
“该死,一时大意竟让那孽畜逃脱了。哼,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分筋错骨,以抚慰我丧子之痛!”披甲男子仰天怒吼后,便向前追逐而去。
已现了原形的小隐带着残躯来到了冥界与人界的交界处后便踌躇不前。“难道我真的落魄到要投奔那凌云小儿的家中?”小隐默默的说道,“现在仙界与冥界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又各自心怀鬼胎,两者交战是早晚的事。我既已得罪仙界导致无处藏身,现也就冥界敢收留于我。更何况冥界现在已是凌家独大,我对其有过救命之恩他们该不会恩将仇报。不过寄人篱下的rì子确实不好过。”就当小隐举足不定之时,披甲男子也追了上来。没有了退路的小隐只好踏入冥界之门,逃出生天。只留下气结的男子在外不敢贸然跃足。
话说当年只因世间流传着一则荒谬的传言,便引起了仙冥两界的主次之争。那场大战死伤无数,两界都元气大伤班师回朝养jīng蓄锐。现在只等个稳妥的理由再次开战。小隐之所以进入冥界是算准了那男子不敢追随进来,生怕自己变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线无辜牺牲。而凌家差点被仙界之人灭族这口气他们又怎么会咽得下。当年若不是小隐善心大发救下了凌家的血脉,恐怕现在这世间早已没有凌氏这个家族了。他们曾发誓说“只要仙界之人敢踏足冥界一步,必将杀无赦!”这等悚然的誓言恐怕没有人哪去轻易的挑战,那披甲男子就更不会了。
穿过了丛丛密林小隐终于找到了凌家所在的方向,拖着重伤之躯飞奔而去。“幸亏刚才我释放出体内的数道jīng魂去抵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虽说这样会重伤我身,毁我修为,不过好在还能保住xìng命!”小隐残喘道。
刚刚到达凌家住宅后数里外的密林中就听到有一人说:“我等你很久了!”
小隐一惊提高了jǐng惕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向四周说道:“是何人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只见两抹绿光在丛林中一闪一闪的很是诡异,小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