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过换男装,但就苏清昼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穿什么都一样。还有湘灵那么可爱的人,也根本不适合男装。所以最后,也就嫣华显得稍微中xìng地换了身简捷的男装在前面赶车,而我和湘灵则成了车上的娇小姐。
不过嫣华的耳洞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想来也瞒不了什么人。目前的设定是姐妹三人前去江南投奔亲戚,顺便路上游览名胜。
秋高气爽的天气是最适宜游玩的啦,越远离繁华的京城,越是在偏远的深山中,心情便越是舒畅。
伸个懒腰,仰卧在草地上,铺的不是进贡的蜀锦,而是我从布行老板那里吵来的几吊钱一丈的麻布;摆的也不是新鲜运来的时令水果jīng致点心,而是我从蜜饯行一粒粒亲自挑出来的话梅果脯和路边摊卖的炒米糕。
不过,这宫外的天,就是比宫里的蓝,比宫里的大,令人心胸开阔的广大。也难怪宫里的那些女人整天小肚鸡肠地争这争那,因为她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是那四方的一片天,又能指望她们的心胸开阔到哪里去呢?
前几天在街头又听到关于宫里的八卦了,说哪个妃子嫉妒差点害唐盈流产的,结果不但自己被关到了冷宫,还让家里受了牵连。而隐隐地,也有传言说贤妃肚里是男胎,出生后很有可能母凭子贵,让贤妃更上一步,甚至是皇后的位置。毕竟,“皇后”是受了重伤被皇帝送到宫外去疗养了,很自然地让人觉得皇帝已经放弃了她。
多么熟悉的事情,这几天萦绕在心头让我不爽的,现在似乎也已经飘到天空一样遥远的地方去了。从故事中走出来,现在成了听故事的人,有些事情,竟也全没有想象中的在意。都出来了,何必还纠结于被我抛在身后的东西。
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歌来,然后和湘灵她们在草地上嬉戏,像个孩子一样疯玩,当然也不肯亏待了嘴巴。
等到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大喝一口水,想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东西已经被我解决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就没了吗?”我问嫣华。
“是,老大最近胃口特别好,所以干粮剩的也不多了。沿着山路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车程,就能到冀州了,我们今晚可以去那里过夜。”
“那我们现在就去冀州城里最大的酒楼好好搓一顿吧。”冀州?有点耳熟,想必是个好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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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进了冀州城,最大的酒楼没有去成,倒是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这家千古文明的悦来客栈。
其实光名字它倒也没有那么吸引我,只是这冀州城不同于京城,街上来往的江湖人士特别多,围着披风挂着佩剑举着流刑锤……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相比之下我们两顶纱帽就显得普通多了。而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傍晚匆匆赶回去吃饭主店的,都是这悦来客栈。
忍不住就跟了进去,在小儿热情的招呼声中,毫不犹豫选择了住店,并让他来了一桌这里的招牌菜。不得不说,这里的招牌菜也一样很江湖味,大块的酱牛肉、大个的白馒头,配上超烈的酒,让我们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老大,我去厨房看看,点些清淡的小菜吧。”对着小儿递上的菜牌摇摇头,嫣华提议说。
我点点头,注意力被周围的人吸引了过去。大厅里固然喧闹,但耳边各种小道消息不断,偶尔还能看见几个比较像大侠的人进门来,一闪而过就走上楼到所谓的雅间去了。
江湖也是分等级的啊,可是最低层的地方才能听到最真实的八卦。陆湘灵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有些不适应,隔着两层纱帽我都能感受到她的诚惶诚恐。而我也只能拍拍她的手,而将旁边人谈论某顾姓少侠的事听得津津有味。
这位顾少侠,名字起得风雅,叫做顾朝云,似乎还是前朝的一个贵族之后。是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敢说,但作出来的事情却是一件比一件帅。教训个狗官啊,铲除下地方恶势力啊,前几天又号召富人筹款赈旱灾啦,听说最近广发英雄贴,真准备开个所谓的爱国人士大会,来商讨一下如何救济灾民在应对这愈演愈烈的旱灾。
真是可笑,又不是多大的灾难,中原地区几个月没下雨而已,还有江南鱼米之乡可以调度,那也是皇帝做的事情。这个顾朝云顶着个少侠的名头,依我来看不是想要就此敛财就是意图谋反。
就具体情况来看,那个什么大会设在扬州召开,估计能骗到不少钱。而又召集那么多没什么关系的江湖人前去,说不反动也没人信了。
果然,那个大汉手一挥口中爆出一个无圣教,正好嫣华亲自端着几样小菜上来了,听到这话忍不住愣了一下,刚转头前面就撞上了一个正往外冲的男子。
菜全倒到了人家的衣服上,本来急着出门的人此时停了下来,看看自己胸前的菜渍,似乎想要发怒的,然后看到嫣华一介女子憋了回去,但是还是能听到轻声的抱怨:“真是的,女人家跑到楼下来干什么,碍手碍脚。”
我们都不是像惹麻烦的人,嫣华虽然心疼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