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车身,两只车轮向内倾斜,车辕上翘,整辆车被无形驼兽架起,一条条肌肉挂在上面,两只车轮上,像古代战车一般装饰着狰狞人面,保护辐条震慑敌人,只不过这两张是真人的脸皮,十几个人脸堆叠而起,拙劣的像小孩子在堆积木。血肉组成的车身不停的蠕动,血腥气充斥整个视野,哀嚎,悲鸣,诅咒,呢喃,冰凉浩荡的气息涌入身体,眼前一清,歌兰蒂斯的额头盖着一只手,袖口里,一枚纤细的钎子闪着寒光
“好一点了么?”雷星宇注视着歌兰蒂斯,自打他拿出这个幻影,歌兰蒂斯的脸sè幻变不定,无比恐惧,单单一个幻影绝不可能有这个力量,一群人的目光聚集在穿越男身上,等一个,或者是两个解释。
“这个算是传承特效。”一群人点点头,某个人的超神秘传承早就成了无敌解释,远东四人组笑得分外诡异,秦恶就擅长织罗幻境辅助自己,刚才那个东东,好像是某个已经挂掉的家伙的绝响?
“吞rì剑,幻术,传说中的那两件东西果然比故事还要恐怖啊。”西门达连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说出了这些东西,对面几个老狐狸的动作毫无波澜,掩映着眼底的了然。
“伪装者。”歌兰蒂斯无意识的摆弄着悬在腰间的挂饰,华丽的哥特战甲,宽大的护肩上铭刻着金sè十字与祷言,铁索捆扎的圣典坚硬的外壳可以当做盾牌使用,在她的腰部,做工很粗糙布偶熊大咧咧的占据着最佳位置,外层的绒毛掉干净了,瞅着更像两个麻布裹好的木乃伊,扣子做的眼睛上下,几根异常诡异的睫毛迎风飘扬,看上去曾经有人很用心的缝补过它们,留下到处张扬的线头,针脚,补丁
“伪装者?”雷星宇摸摸头,那是……好像老爸的笔记里提到过,背后,阿娜蕾脚下砖石成粉,烫贴黑发无风而动,狂舞如蛇,直到雷星宇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小丫头攥拳的掌心鲜血淋漓。
“冷静点,”一男一女像双重唱一样,男声来自雷星宇,合唱者是阿卡拉,祷言与内劲的力量相互呼应,一者稳定心灵,一者借力身体,歌兰蒂斯身子一颤,大梦初醒一般,低头看看腰间的小熊,穿越男发现,在她眼里,深藏着恐惧,比愤怒藏得更深,取出药品擦掉阿娜蕾手上的血迹,月牙形红痕飞速消散,这是刚才激动留下的最后痕迹。
“没事了。”仔细的洗掉血迹,穿越男给出一个早已料到的答案,阿卡拉看着部下,穿越男抬头,两个人的目光交流着不少东西,穿越男一笑,没热闹看的矮人接着检查兵器,吃饭前做好方案和交流,要不然,他得面对两种本能的相互冲突,矮人都是好铁匠,同时都是肥肉厚酒的爱好者。
“剑鞘完全报废,剑柄销钉全毁,”矮人用铁钳夹住剑身,瑟银钳强力而jīng巧,矮人小心打量着上面的雕花与魔纹,从剑尖蔓延到剑柄龙骨末端,销钉穿过魔纹中心空位,维鲁加翻开剑柄,碎裂的手柄里,一层金属贴着木柄,缠绕焊接痕迹依稀可见,戴上单目放大镜,给销钉撒上磁粉,矮人了然一笑,端详着东西的眼神如同朝圣。
“你这把剑不好修,我估计得回去找找我爹,镶嵌式魔纹阵列,艺术!”矮人猛喝一口麦酒,三条辫髯被酒液浸湿一片,维鲁加兴致很高,“虽说我没法维修,好歹能帮你记录一下要求,数据,队长,两只手伸出来吧。”矮人拿着尺子和一团泥土样的东西给穿越男套模子,握力,尺寸,矮人的记录详实而jīng确,大有把穿越男直接插上电极拉一套肌电数据回去的打算。
“造型简单点,剑柄不用那么长,其他的你看着办,反正别花里胡哨的就行,这把剑不是当花瓶的。”穿越男咂咂嘴,另一边一群人无声间笑得灰常无良,这把剑的那个伪装,咳咳,俗的都让大家以为是黄铜拿来充阔了。
“下次要伪装你拿给我行不?多好的设计就这么让你毁了。”恰西的声音让穿越男一个劲的打冷战,声音和体型差异太大,听到现在他都没习惯了,每回看着恰西说话,雷大少的鸡皮疙瘩随着恰西的声音cháo起cháo落,来去如风。
“肉熟喽!”乌克斯豪尔的招呼声引起一阵欢呼,今天是庆祝的rì子,一群人乱哄哄的将大锅顿在粗犷的桌椅上,野蛮人们挥舞着酒杯舀起美酒,欢呼声与要塞的欢笑混为一体,今天,要塞是快乐的,不论是谁,这片海洋一视同仁。
“又是一天过去了?”睁开眼,石质天花板几乎压在脸上,沃瑞克不敢相信的叨咕着,昨晚最后的记忆是被一锤砸出内脏碎片,看来又是一瓶全面回复药剂被自己浪费了。
齐膝短裤,皮革靴子,士官生的身上仅存的两件衣物,短裤下摆千丝万缕,制式军靴百孔千疮,身上如同雷电狂舞的伤口如同渔网罩身,头发一绺一绺挂在两边,黑狱中的各种小生物在里面茁壮成长,除去眼神,沃瑞克的造型与囚犯毫无差别,一个有着战士眼神的囚犯,他现在是合格的黑狱住户。
“继续。”拿起兵器,沃瑞克感觉着它的状态,龙牙锤的重心又偏了点,昨天好像就是用它接下导师的重击,昨天喷血成升,脏器伤损是自己的兵器造成的,如果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