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轻轻转身,长枪带着风声掠过耳畔,提膝冲顶,腹部肌肉在坚硬的膝盖面前毫无用处,反被外力撕扯切割,粗硬的生皮甲非但不能保护身体,反而将力量大肆的释放开来,引导着它们直达内脏,内劲疯狂的破坏着经过的一切,黑暗猎人弹飞,血液随着动作泼洒到四处。
贝拉的例子在前,雷星宇不敢怠慢,一脚抽shè,正在挣扎着爬起的黑暗猎人颈骨碎裂,撑起一半的身子软倒,同时金币和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一起落在地上。 . .
挥舞金镋将奔着面门而来的箭矢格开,凤翅镏金镋接着划出,在箭矢掩护下冲来的黑暗猎人动作一滞,死亡的灰和幽绿的毒吞噬了它们,扔掉变成两段的武器,拖着脏器冲前的黑暗猎人向着模糊的黑影冲去,然后在一阵腾云驾雾后飞离。
“这些家伙是吃了什么吗?”帮着贝拉将还死死抱着她的黑暗猎人拉开,安娜有些头疼的说道,在她脚下,没了头颅的尸体手脚抽搐着,嵌入脑干的弹药碎片展示着脊髓对基本反shè的控制能力,在前面,身上留着好几个巨大窟窿的黑暗猎人双眼圆睁,血液正顺着嘴角和创口流泻而下,已经重创的躯体上没有停下,血液倾泻的虚弱让它无法继续前进,凶狠的眼神让安娜想起那些含着一嘴粉末进攻的毒贩。
“不知道,小心点。”连续两个点shè将冲上来的黑暗猎人打爆脑袋,安妮亚和娜塔莎掩护着掘墓人拯救自己的同伴,小心的拖着生死不知的好友,这些幸存的菜鸟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流血的伤口,他们不是茫然如梦游,不知所措,就是握着伤者的手呆呆流泪。 . .
“娜塔莎,帮忙掩护,这些家伙好像完全失去痛觉了,我艹,有这么救人的吗??”回头招呼娜塔莎帮忙,安妮亚才发觉,这些菜鸟的水平比所有人的低估还要不可救药。
机械的拉着战友,任由他们的伤口在拖动中继续流血,直到将他们送到能扔下的地方或者冥河之畔,还能动的伤员忘情的挣扎着,拖着伤口,裸露着内脏如被开膛的鱼,疯狂的躲避着伸向他们的任何东西,衣服被血液和药剂浸透,渗入地下,伤口却因为那些不足的药物而更加快速的喷涌血液。
“贝拉!他们就没有学过任何有关战斗的东西?”看着这些菜鸟毫无理智的机械包扎,对伤者的无能为力,娜塔莎脸上怒气满盈,这种混乱让她这位见惯了军队高效的军官无法忍受,“就是受过训练的平民,他们的能力都要比这些蠢货强!”
“不好意思了,”约里克将药剂灌进伤员口中,“这群菜鸟本来有只有一个半保姆,我是那半个。”用空瓶子将一个傻呆呆握着战友手臂的掘墓人敲醒,看着他开始一个个的灌药,“真正能打的那些不在这,他们充其量就是知道怎么用手里的东西劈柴。”手脚麻利的喂药,包扎,约里克一路抢救加耳光,总算让这群瞪着手上的鲜血发呆的家伙醒了过来,喝了药的不再呻吟,咬着牙配合包扎,挨耳光的没再发傻,好歹知道帮忙。
“两人一组,将伤员按住,蠢货,没叫你按伤口,你,把他的肠子先放回肚子里,猪头,他的伤在胸口,你往脸上倒药干屁!!!”贝拉的加入让救治有了主心骨,但是看起来,约里克的粗口好像更有效果。口水横飞之下,这些哥们总算是知道该干什么了。…,
掘墓人们全部转行做医护,约里克负责粗口,贝拉负责安慰,两个人共同肩负敲昏太能折腾的家伙的重任,只不过一个是砂锅拳头朝脸上,一个是微笑迷人下暗手。不过这两位过去了,甭管是熊猫眼还是含着笑,全消停了。
一掌将面前的黑暗猎人拍碎脸颊,反手将缴获的长枪刺入背后腰椎折断,上下两截完全平行的黑暗猎人脖颈,手腕发劲,枪头旋出两条血线,硬木的枪杆化为碎屑,枪尖死死卡在颈骨中,失去颈椎支持的头颅无力垂落,枪杆横扫,将飞来的两个黑影推开,雷星宇一把接住了冲着自己飞来的身影,毛茸茸的,穿着毛皮服装的阿娜蕾。
沉肘缩肩,雷星宇运劲将小丫头接住,冲击力推着两人后退几步,浓重的血腥味萦绕鼻端,小丫头整条手臂尽数染红,一条血迹浅浅浮在嘴唇上。才一接触,小雅头上身上血迹不少,但是除了嘴唇上,其他的都是敌人的。
回头看看雷星宇,阿娜蕾的瞳孔变成蛇瞳,眼中流转着冰冷与疯狂的光芒,瞥了一眼身后的人,阿娜蕾死死盯着着刚才她飞出的方向,那里,一个身影正向着阿娜蕾走来。
“吃亏了?”雷星宇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得到一个杀气十足的轻笑,脚下一蹬,小丫头化为一枚炮弹,向着对面的家伙扑去,在后面,雷星宇如影子一样,手腕低垂,指尖上气劲如刀。
走来的巨汉一身血迹,恐虐的标记烙在额头,血红条带缠绕周身,身高两米出头,一身肌肉堆磊,如同被压扁的红sè葡萄粘在身上一样怪异,粗壮的令人作呕的身体上勒着几条不知道啥东西制作的皮带,看起来像是被绳子捆住的大肠。
巨汉的脸上糊着极厚的血迹,如同砖红的粘土一层层的抹在脸上,上面存留着好几道爪印,一路蜿蜒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