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云飞陷入深思,旁边围观的两人也不敢多说。半晌后李云飞缓缓用黑纱蒙上印章,重新放回小盒,摇摇头说:“这方小印,这方印章,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佳欣姐,你们拍卖行的那些专家是否鉴定过?”
韩佳欣低声说:“怎么没有,好几个专家都说不出所以然,就是谷伯父也曾经看过,但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历。”
李云飞迟疑一下,说道:“要是不介意的话,你能否说说这个小印的事情?”
“这个小印,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十年前,我父亲进藏旅游,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这方小印。自此以后,我就经常见他独自一人把玩,嘴里还念念有词。妈妈和他吵了好多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和这个印章有关系。后来妈妈去世后,父亲一反常态,将印章收了起来,再也没碰过。直到前年,父亲再次入藏,却再也没回来。后来,我在阁楼里面翻出了这方印章,四处打探它的来历,却一无所获。我父亲,我父亲……”
说到这里,韩佳欣的秀目就有点发红,曾曼玉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接着她的话语说:“好了,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不定伯父并没什么事情呢,小时候在香港的时候,我还记得伯父经常出门很久都不回来的,说不定这次也一样哦。”
这时候,李云飞又拿起了印章旁边的一个笔筒,外表淡紫sè,古sè古香,细细一嗅貌似还有点清香。打开笔筒后,取出了里面的一支毛笔。
毛笔很沉,通体黑sè,仔细看看上面还有一些花纹。笔端毛发纤细,根根直立,触之如铁石,却聚拢在一起,毫无分叉。李云飞抚摸毛笔片刻,又用手轻轻滑过笔端的毛发,似乎在感觉毛发的韧度。旁边两人默默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发出声来。
李云飞自个嘀咕了两句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话后,却是做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动作。
两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李云飞拿着手中的毛笔,微微用力将毛笔往墙角一扔,毛笔化作一道黑光,直扑墙角而去。韩佳欣万万没想到李云飞会做这个举动,后悔已经来不及,惊呼一声,正待说什么,却看见毛笔斜斜的插在墙角的地板上。
咦,她也顾不上说李云飞什么,连忙跑了过去,曾曼玉也惊诧于李云飞的举动,看见韩佳欣慌张的跑过去,也站了起来走到墙角,看到毛笔斜斜插在地板上,都惊诧莫名。这毛笔需要多么锋利才能插在地板上,这,这还是毛笔吗?
曾曼玉好奇的去拔毛笔,轻轻一拨却没拔动,心中更是惊讶,鼓足了吃nǎi的劲,毛笔纹丝没动。李云飞笑嘻嘻的说道:“女孩子啊就是没劲,连吃nǎi的劲使出来也是不成的。”
韩佳欣却不服气了起来,拨开曾曼玉,用力去拔,结果那张俏脸憋得通红,也没能把毛笔拔出来,导致了李云飞一阵呵呵轻笑。韩佳欣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颇为惊奇,自己只以为这毛笔肯定不一般,但却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锐利,这毛发怎么跟一把宝剑似的,如此锐不可摧。原本对这毛笔的来历不以为然,只当是老爸遗留下的古董罢了,但是从李云飞的反应和举动来看,这毛笔肯定非等闲之物,莫非真的里面内有玄机不成?
这时候也顾不得多想,看着李云飞坐在一边看热闹,不由得嗔道:“你还不过来帮忙?”
见韩佳欣着急的摸样,李云飞呵呵一笑:“好吧,那就让我来试试。”
说罢,右手微微张开,缓慢的握住毛笔,微一运气,毛笔微微颤了一颤,却没动。李云飞脸上紫sè一闪,吐气发声,毛笔应声而出。笔端白sè的毛发,在通体黑sè的笔身相衬下,在灯光中格外晃眼。
几人回到座位,曾曼玉好奇的拿着毛笔掂量两下,对大家说:“好家伙,这玩意不拿不知道,挺沉的。”又用手轻轻划了划前段的笔毛,触手处坚韧微有弹xìng,好奇的对韩佳欣说:“佳欣姐,这笔毛是什么做的?”
边说话,边随意的在桌面上轻轻划了两下,一直盯着毛笔的韩佳欣又是一声惊呼:“看,看这玻璃。”
几人随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发觉桌面上的玻璃随着曾曼玉的划动,已是留下一道淡淡的刻痕。好嘛,这力度,快闭上金刚石了,这是什么东西身上的毛,这么强大。
李云飞这时候突然说话了:“曼玉,小心点,这毛笔可厉害的很,别一不小心割破手指头就不好了。”
那两个美女这才醒悟,李云飞貌似对这毛笔有一些了解,随即七嘴八舌起来,大意都是让李云飞快点说出这毛笔的来历,以解心头疑惑。
李云飞微微一笑,却对韩佳欣说:“韩佳欣,你仔细看看这根毛笔笔管上的花纹,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韩佳欣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检查过了,这两样东西上面的花纹都属于一个路数,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属于一套的。”曾曼玉拿起毛笔以及印章,细细观察起来。不一会功夫突然兴奋的抬起头来说:“这东西上面的花纹,好像和印章上的花纹很是相似。佳欣姐,你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