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咳嗽几声,眼珠子转了两转,矢口否认道“没,刚才都和那小jǐng察说了。这真是冤枉我了,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乱嚼舌根子,我成天在里面呆着,哪有空闲看?”
“是么,那怎么有好几个人都听到你说起过呢?”
那妇人听到这里,眼神更见慌乱,口不择言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只对我老公说起,哪有那么多人?”
斧头哥听到最后一句,用力一拍柜面,恶狠狠的说:“你老实点啊,再不痛快点说,你还想开店不了?”
妇人更是气短,嘴里嘟囔着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撞死一个人呗。你们jǐng察不都结案了嘛,还说那么多废话。”
李云飞向斧头哥摆摆手,继续放缓了语调说:“其实这可不是什么交通事故,我们一句掌握了很多证据了,来你这里也就是核实一下,你要是不想多说,也行,不过这位大哥可不好保障你这小店的生意。”
妇人看看斧头哥的头型,就是一个哆嗦,结巴着说出了看到的经过:事发当天是个大晴天,早晨的生意不是很好。妇人坐在柜台后无事可做,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路面。
路上没什么行人,这时候,突然驶过来一辆白sè小汽车,停在街拐角处,车门打开,从里面推下一个女孩。小车一溜烟开跑了,事情发生的好快,妇人根本看不清车牌。
女孩慢慢从地面上爬起,木然的拖着身子往前走。就在这时前面冲来一辆黑sè小汽车,女孩面对汽车,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店铺内的妇人骇然失sè,那女孩已是被撞飞,重重的落在地上。小车没有停留,一个急转弯,逃逸而去。妇人看的很清楚,那是一辆黑sè奥迪,车牌上被遮盖住,什么也看不清。
妇人结巴着讲完整个经过,看看斧头哥双眼直冒凶光,浑身大哥冷颤,可怜兮兮的看着李云飞,又说:“jǐng官,我说归说,我可不作证啊。这不用问肯定是谋杀,我可不敢纠缠到里面。”
斧头哥大手一拍柜台,骂出一句粗口,抑制不住的对妇人吼道:“他妈的,你害怕惹事,那女孩白死了?”
李云飞拍拍斧头哥的肩膀,强自抑制胸中的怒火,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对妇人说:“还有个事情,刚才我们别的部门同事来你这里,这些经过你说了还是没说?”
妇人略微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那,可不是我故意没说的啊。刚才的那,那jǐng察,急吼吼的,他就追问我看清车牌没,我说车牌被挡住了,一点没看清。前头的还没来得及说呢,他就气呼呼的走掉了。”
李云飞哦了一声,对妇人说:“这样吧,回头有需要的时候,或者我们还会回来找你了解情况。不过如果有别的部门jǐng察过来,我们来过的事情你就不用提了,明白吗?”
妇人以为是jǐng察内部的争权夺利,赶忙自以为是的点头说是,谄笑着将二人送出店铺。
回到车上,斧头哥询问李云飞应该怎么办。李云飞思索一会说:“我感觉那个小伙子好像对这个案件很有兴趣,回头你打听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也从那妇人口中知道了看看我们能否让他帮忙。”
斧头哥点头说好,随即对李云飞说:“云飞,我们接触时间不长,我能感觉出来,你不是个普通人,很高兴你能为阿兰出力,谢谢!”
李云飞赶忙摆摆手说:“斧头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那个阿兰都能不甘屈服,我们大老爷们,哪有遇到事退缩的,何况这事情也和我有一定关系。倒是你,真没让我想到。”
斧头哥脖子梗梗的说:“黑社会也不一定就没好人的,阿兰这女孩,蛮可怜的,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上高中,不得已才来这里做事。能坚守自己的底线,我很佩服她。没想到的是,她也太可怜了。”
李云飞看着窗外,没再说话。要是现在有人从车外经过,肯定能看到他狰狞的面孔。
斧头哥去找公安局内部关系了,李云飞回到公司,仔细推敲着整个事情。
目前jǐng察已经定论为交通肇事,凶手也无法追查,想必对方一定想就这样拖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那个张队不知道和这事有没牵连,现在让斧头哥联系那小伙子,既然知道车祸另有内情,如果jǐng察重新立案,那还好。如果不管不顾的话,这张队可真就有问题了。
不过那最为关键的车牌没看清,这怎么查,附近也没什么摄像头。事出有因,不信抓不到这帮人渣的痛脚。
晚上10点左右,东安市酒吧一条街。
董威和郑骏两人晃荡着身子从一间酒吧出来,各自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时尚女郎,后面还有几个跟班。刚要迈下台阶,郑骏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身子就没站稳,滚了下去。
董威看他摸样好笑,正要哈哈大笑,突然觉得肩膀一痛,也摔了下去。刚刚站定,破口大骂:妈的,谁他妈的推我?
台阶上出现一个男人,酒气熏天,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塔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