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谷灵介绍,他们要去的古玩店叫做聚宝堂,店主姓费,在这古玩街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颇有些名气。
他们一跨过聚宝堂的门槛,李云飞的目光就聚焦到了一位老者身上。老者手上正拿着一件青花梨壶,梨壶外形介乎于现代的酒壶和茶壶之间,因形状像梨而得名。这件青花梨壶橄榄球般大小,壶上有盖子,前有壶嘴后有把手,盖子和壶把儿之间还有一根儿后面加上去的连线。
“你看,这可是明代天顺年间的jīng品,这梨壶白底青花,壶盖上和颈部以复线卷草纹做边,壶身绘制的是缠枝菊花,壶嘴和把手上是单线卷草纹,底上印有“天顺七年大同马氏造”的楷书款,这特征无一处不符合天顺年瓷器的特点。绝对是真货无疑。”
聚拢在老者身边的还有个黑脸膛的年轻人,正聚jīng会神的听着他讲解这梨壶的特点。
谷灵正要开口招呼,李云飞连忙止住了她,静静的立在旁边,听老者继续讲解这天顺年瓷器。过了几分钟,等老者讲完后,才在谷灵的介绍下毕恭毕敬的见过这位老者。不消说,这就是聚宝堂的老板费力清了。而旁边坐着的那年轻人,就是他的本家侄儿费文兵,也是聚宝堂的伙计。
费力清瞧了眼李云飞,淡淡的说道:“灵丫头,你可有rì子没到我这里玩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费伯伯,我今天可带了一样好东西,也请您来掌掌眼。”谷灵笑嘻嘻的将那陶罐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面。
哦,费力清看到那陶罐,眼睛一亮,将放大镜拿到了手中,整个人就贴到了陶罐上,每一处地方都看过后,满意的说道:“灵丫头,这东西还不错,应该是汉朝早期的东西。是你收上来的么?要出手还是拿回去自个留着?”
谷灵乐呵呵的指着李云飞道:“这可和我没关系,是云飞收上来的,您老就给估个价吧。”
费力清斟酌了片刻,道:“李云飞对吧,这陶罐在市场的价格也就是二十三万左右,既然你是灵丫头领来的,我也不多赚你的,二十万好了,给我老头子留个吆喝钱。”
谷灵撅起嘴巴道:“费伯伯,您可真够小气的,这嘴皮子一动,可就赚了三万,还只是个吆喝钱。瞧您说的,果然老老爸说的没错,费伯伯啊,是做生意的好手。”
费力清却不以为然,脸上照旧笑嘻嘻的,显然和谷灵闹着玩习惯了,但对着李云飞却还是一口价,一分钱都不能少。
李云飞也无所谓,这价格上只要不太离谱,他就已经很满意了。他可是想的明白,这往后肯定还能淘到更好的东西,与费力清搞好关系,对以后而言就省心了不少。毕竟这个费力清与谷灵老爸是老相识了,就冲着这一点,信誉上还是有保障的。
陶罐搞定了,李云飞多了二十万进账,这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此前他可是对谷灵说了,那五十万就是用来购买田黄石印章的。要不是这二十万及时进账,李云飞可是真的变成了穷光蛋了。
见谷灵与费老爷子聊天,李云飞也插不进去话,只好站起身四处溜达看看这店里有什么好玩意。前面听课的那个黑脸膛年轻人连忙走了过来,陪着李云飞介绍自家店里陈列的好东西。
还别说,这聚宝堂里,还真是有不少好东西,赝品却极少。李云飞偷偷的放出神识,发觉这些好东西里面竟然程度不等的都蕴含有灵气,看来这位费老板的为人还是不错,至少不会拿着赝品来欺骗消费者。
随便溜达着闲看那些古玩字画,李云飞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钱太不经用了。这二十万一般人看起来数目不小,但在这古玩店里,却真拿不出手。光是那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名人字画,标价就是以十万记。
李云飞微微摇头,这兴趣也变得淡了。正想转头,突然看到墙角处堆着几块石头,就那么杂乱无章的堆在那里,显得有些乱,更是显得与旁边的古玩字画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李云飞瞩目那几块石头,伙计费文兵笑着道:“那些石头都是客人赌石留下来的边角料,暂时没地方搁置,呵呵,惹您见笑了。”
哦,赌石?李云飞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早年就听说过了这赌石的大名。
正所谓“神仙难断寸玉”,这就是讲的赌石了。连神仙都看不到石头里面的东西,自然是赌xìng十足。不过李云飞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赌石,不禁兴致盎然的蹲了下来,打量着那几块赌石。
“您对这些赌石有兴趣?这些都是些以前客人留下的,您有兴趣不妨买上几块试试运气。”
费文兵看李云飞盯着那几块石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热情的给他搬过来一把椅子,自个也蹲在旁边替李云飞做着介绍。
这些用来赌石的专业称呼叫毛料,而这赌石又分为两种,有半赌和全赌的区别。所谓半赌,就是说将这毛料切开一小块,这个叫做开窗。或者呢,从石头边上打磨掉一点外皮,这就叫做擦石。
不管是开窗还是擦石,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这块毛料露出绿sè。只要出绿了,就说明这块石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