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焦点之争的那副字画,乃是北宋画家巨然绘制的《茂林叠嶂图》。而那两位老者所争论的焦点却是:这副字画究竟是不是民国张大千临摹的伪作?
李云飞暗自好笑,自己今天还真是与这位民国大腕画家有缘啊,刚才因为没钱错过了张大千的伪作,这份遗憾还没排解开呢,这可倒好,又来了一副张大千的伪作。
看来,这紫云轩还是很有实力的,否则怎么会挂出这两张疑似张大千的画作呢?不过看面前两个老者喋喋不休的各自说着理由,似乎分歧很大,就知道这幅字画恐怕有点意思,再往标价看去,果然非同小可,标价一百八十万元。呵呵,看来紫云轩是把这副字画直接当成了张大千的伪作来出售了。
显然出声招呼李云飞的齐少有些份量,两位老者都不再言语,盯着李云飞的动作,倒要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些本事。
有这样难得的机会,李云飞自然也不会客气,冲着众人笑笑后,将手放到了字画落款处,缓缓触摸,只是片刻功夫后突然眼睛一亮,脱口讶异了一声。老学究显然是个急脾气,脱口问道:“小伙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其实齐少也并不真觉得李云飞有啥真本事,不过拿他说事,好让两个老人转移下视线罢了,没想到李云飞还真的似乎发现了什么,也瞪大了眼睛,等着他的结论。
没想到李云飞却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刚才看错了款识,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失望的收回了眼光,连字画的款识也能看错,这水平又能高到哪里?
老学究和地中海也不理会李云飞的右手还放在字画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辩。齐少脸sè也恢复了正常,要是随便来个人都是高手,这也太有些巧合了。
但这几个人都没有意识到,李云飞还真的从这字画中发现了异常。当他将手轻轻触摸字画时,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字画里面蕴含的灵气,但是这浓郁的程度比起方才那副更是差了许多,若真是张大千所做,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难道并非张大千的伪作?
李云飞脑海中刚转过了这个念头,神识继续往里探去,突然让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这字画更深的距离,李云飞居然又探查到了灵气,一股极其浓郁的灵气,与外面的那股灵气截然不同,互不统属。
这就是李云飞为什么会发出惊诧声的原因,还好他见机甚快,打了个马虎眼遮掩过去。但这内心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这幅字画居然是内有乾坤,画中有画。单论起灵气浓郁程度,内层的必是古画无疑,年代也应该是比较久了,其价值恐怕非同小可。
李云飞探明真相后,默默的站到了一边,心中思考着对策。这样灵气充沛的古画,若是能收入囊中,无疑能大大增强他的修为,但这价格,却是太过高昂了,但是外面这层字画的价格,就不是他所能负担得起的。
此时那两个老头子还在争辩着字画的真假,不过显然这两人鉴定水平也好不到哪去,互相之间还有些不服气,旁边的齐少与那位漂亮女孩看来也司空见惯了,一脸苦笑的站在旁边。
李云飞低声嘟囔道:“这字画,好像并不是张大千的作品。”他的声音虽然比较低,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老学究显然也是认为这字画并非张大千所作,听到李云飞的说话声,不禁欣欣然道:“对啊,我也这么觉得。”话一说完,醒悟到是刚才看错款识的年轻人所发出的声音,顿时面皮有些发胀,觉得与李云飞英雄所见略同,似乎并不怎么样。
地中海哈哈笑道:“年轻人,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你倒是说说,凭什么说这不是张大千的作品?”
旁边站立的齐少见状,第一反应就是李云飞不知天高地厚乱说一气,他倒是好心,连忙替李云飞解围道:“老爸,这个朋友恐怕也是一种感觉罢了,你又何必难为人家?”说完后又转过头来,对着李云飞笑道:“朋友,这古画的鉴定可是要靠真凭实据的,慎言慎言!”
李云飞明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他却是另有目的,故意装作没听懂:“不会啊,我真的感觉这幅字画不像张大千所做的。刚才看过的那副石涛画作,倒是有可能是张大千所做。要不你们将那字画取下来对比一下看看?”
哦,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两个老头顿时来了兴趣,齐齐将目光投shè到了方才的那副石涛画作《临流独啸》上。
他们方才一直争辩,话里话外都是绕着张大千的话题展开。此时见到这一幅,自然将所有能想到的张大千伪作的特征往字画上套了过去。结果越看越是觉得有味道,地中海将伙计喊了过来,让他将《临流独啸》同样铺开,与那《茂林叠嶂图》并排放在了一起,两张字画同时作着比较。
恰在这时,从店外又走进来了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名老者,开口就叫了出来:“老古,老齐,你们两个怎么跑这里来了,是不是又淘到了什么好宝贝?”
老学究地中海闻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眼神骤然变亮,忙不迭的叫道:“谷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