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静静的坐在屋内,屋外传来的喝声,让她知晓有人闯进了后院,但是这并不代表是她的希望,她仍然绝望哀伤。
“会有人来救我么……”白絮沉默看着镜子,她的脑中不由想到张婶和许慕。
此时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被抓道这里……白絮心情更加灰暗。
这周围十里八乡的,又有哪个不畏惧这个王靶头,敢在大王村闹事……门外忽然响起了划破空气的厉啸之音。
那声音正冲着门口而来,随后便是一声巨响,房门猛然炸裂开去。
“有人进来了……”白絮心头微微一紧,她此刻不能动不能言,只能借着身前的梳妆镜观察身后。
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让白絮唯一可以活动的眼眶之中,马上蓄满泪水,然后决堤而下。
“美人,成亲都不记得叫我来做新郎么。”
“……”
许慕一句口花花之后,张开双臂,等着美人扑入怀中。但是下一刻发现白絮依旧坐在原地,透过镜子,双眼焦急惊慌的瞪在自己身上。
“被定身了?”许慕脸sèyīn沉了许多,他想到了自己曾经被明尘子定身的经历。一把抱起白絮,转身向外走去。
“你是何人?”王硕脸上yīn晴不定,他虽然决然不信先前所见之斧便是天孽,但是想来二者必定有联系。
与天孽有联系,便是大事。
破开了一个大洞的房门之处,许慕抱住白絮的手微微紧了紧,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说道:“谁定她的身,出来解了。此时就此结束。”
王硕听到这番话不由微微一愣,片刻之后脸sè更加yīn沉着说道:“就此结束?呵呵,王某侄儿大喜之rì里,王某也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将新娘抱回去,此事就此结束,然后你自离去或是留下吃喜酒皆可。”
许慕能听到王硕语气里藏着的暴怒情绪,但是他却仍然很认真的向着这个中年问到:“那要不这样,你把新郎换成我,此事就此结束?”
“好大贼胆!”旁刺里忽然飞来一道剑光,许慕微微一怔。这剑倒是结实,先前吃了那么重的一斧居然没断。
“不是念在你心地还不错,你一定已经被我揍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来了。”许慕看着这个身上沾染上了尘土,神情有些狼狈的女子,复杂震惊的望着自己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笑道。
他虽然不知晓,这女子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怪异,但是其中隐隐含着的畏惧之意,许慕倒是真切感受到了。
“放下她,不然就算你真的和天孽有关系,你也跑不了。”女子显然被许慕有些散漫的态度所激,话语之间怒意越盛。
“天孽?”……
“我也不和你们开玩笑,解开她,我不追究你们。”脸上的笑容一敛,许慕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眼中的暴躁,冷冽之意,直yù透体而出。
气氛凝滞起来,王硕和女子都能感受到,许慕的情绪。
这是一种很简单明了的意向和不耐烦之意,也许在下一刻就会压抑不住而爆发出来的愤怒。
沉默片刻之后,王硕有些干涩的缓慢说道:“老夫王硕,昔年有幸拜入皇城第三使者手下。这位是我侄女,王莹。如今正在南诏供奉院修行。不知阁下是?”
“南诏供奉院?”许慕微微一惊,脑中想起初来南诏时,仙子提过这个名字。
“我?我只是看不惯你们逼婚,更看不惯你们逼我未婚妻嫁给你侄儿!”许慕眉梢挑的更高,一双好看的细眉,此刻却透出些许凌利之意。
后院之内,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因为许慕表现的很坦然,不做一丝退让,甚至有些反客为主咄咄逼人之意。
“此时乃是白絮舅爷亲口许下,需怨不得我王家。”王硕藏于袖中的双拳微微一松,沉声说道。
“还是那句话,解开她,此事与你王家再无瓜葛。”许慕周身虚空猛然震动,一道刚猛无铸的气势透体而出。
“我王家面皮不是那么好踏的!有本事就先过我这关。”王莹忽然娇声喝道。她明白王硕对于这个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的外乡人的顾忌之意。
所以她主动引战,希望王硕能够看出此人底细。
“吓不到你们……那我就奋力揍扁你们!”许慕冷眼环视了一周,后院之内,已经不知不觉聚集了不少人影。先前几次做作都未能直接吓到王硕两人,他却没有半点丧气。
“这人是谁啊,他怎么抱着新娘子。”
“不知道,难不成还有人敢来我大王村抢亲不成?”
“闲杂人等站开了啊!”脑中不由想到许多年前,在绿荫街之时,忠义堂或者官府霸气侧露的行事口号,许慕张口随意嚷了一嗓子,眼中愈加冰寒。
他的腰,已经疼得他快要没有耐xìng了。
“我的剑术,师从供奉院葛大人。此剑着重轻灵幻道,你要小心。”努力的镇定了一下情绪,王莹握着剑前踏一步,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