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香走了一会,回头望了一眼,没有叶雨的身影、身边也没有旁人,放开揪着孩子的手,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你也让我省点心,叶雨这混小子是能跟着的么?”
小胖子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刘月香,然后低着头嘟着嘴不说话,只是玩弄着衣角。
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何大人们都是那么恨大雨哥呢?
大雨哥那么好,怎么就不招他们待见?
“那黑泥鳅有什么好的?偷鸡摸狗不说,还品xìng败坏偷看大姑娘洗澡,就说这两年安稳一点了,现在又胡来了,不仅打同学还打老师!”
在刘月香等人眼中,叶雨就是一无是处,勤快个两天就要休息三天,还是个惹事jīng。
“那是他们欺负大雨哥……”小胖子弱弱的说了一句,十来岁的年纪,早已能辨别是非了,听得多了,也有自己的见解。
哪里想到,刘月香闻言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吼道:“一口一个大雨哥,他给你吃了还是穿了?迷的你神魂颠倒!不管怎么说,他出手这么重就是不对,要不是村里几个人保他,早就被打死扔路上了!”
这话没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实在是叶雨这小子出手实在太狠了,抓起一张凳子就砸在一个同学的脑袋上,讲台上的老师要下来找叶雨麻烦之际,叶雨又是抓起一张凳子横横的扫过老师的腰际。
这一下实在太狠了,两张凳子直接砸碎了,两个人都躺在地上打滚,吓坏了一群学生。
对于这样的人,学校当然不会法外留情,直接就是开除回家。
一巴掌扇在小胖子的脸上,小胖子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以至于刘月香说什么都不清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叶雨抽完一根烟,感觉到有点无趣,跑回大厅一看也就才三点钟,对于摸鱼实在是有点早了。
这样的天气,腿浸泡在水里,头顶着烈rì,很容易就中暑。
走动了一圈,发觉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做,要是跟着一群年长的人闲聊,众人又觉得叶雨是个小孩,若是跟同龄人玩,他们的家长又不愿意。
可以说,现在的叶雨在村里里外不是人。
叶雨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倒是很看的开,无所谓了,白眼遭受多了,自然不在意。
他又跑到了楼上,这一次没有看书,而是钻到了床底下,从里面掏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竟然是一堆的钱。
“还是很少啊,要是有两千我就走了!”
他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只有四百来块钱,本来打算交学费的,现在被学校开除了,也就省下来了。
不得不说,在小工工资只有三块五一天的情况下,叶雨能够每年存到一千来块钱交学费,真的非常有难度。
谁都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虽然地里的稻子能值一些钱,只是去年重新分地,他家只能分到一个人的地,也没有能够出多少的粮食,换不来几个钱。
所以众人都认为叶雨还是偷偷摸摸搞来了一些钱,叶雨也从来不解释,任由别人议论。
“明年,明年我就要离开这地方,到GD、B市去了!”
看了些电视,叶雨就是感觉自己要到那些红灯绿酒的地方去生活,也许离开这个地方才是好的选择,毕竟现在的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像是叶国豪一样?”
叶雨点了点头,那个中年男子就是自己奋斗的目标啊。
稍微想了想,叶雨又拿起一本书看,封面上依稀可见《资治通鉴》的字样。
“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於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仁而爱人,喜施,意豁如也。”
刚看了一会,楼下又响起孩子的声音,显然是刚才一群孩子去而复返。
叶雨迟疑了一会,本想着多看一会书,却感觉到有点烦躁气,也就放下书,应了一声。
“快啊,大雨哥,快点!”
几个孩子显然是不怕被叶雨的大伯骂,非常兴奋的尖叫着。
“国豪叔买了好多东西分给大家啊!”
国豪叔就是叶国豪,叶雨一听也是马上将手中的书本放下,飞快的跑下楼。
“在哪里?”
有热闹凑,叶雨自然不会错过,而且看样子还能得到不少好东西。
小孩们回答是在叶国豪的院子里,叶雨一行人也是一边跑一边说话。
叶国豪是村里人,这点上了年纪的人都是知道,他还活着却是昨天村里人才知道。
要说起来,叶国豪当初也是走投无路被逼着离开了,一晃十多年音讯全无,昨天晚上竟然开着小车就回到了村里,在村里引起巨大的关注。
村里第一个开小车的人,而且是落魄的像是一条狗一样离开,回来却是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