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腰笑脸道∶“客倌,您这几天日夜奔波,也该饿了吧?小的为您准备了这些酒菜,您就趁热吃吧!这酒是上好的白乾,小的帮您斟着。”说罢,便将酒壶里的白乾倒入酒杯中。
薛剑秋微微一哂,将酒杯凑近鼻子闻了半晌,笑道∶“好酒!”将酒杯举向店小二道∶“你喝!”
店小二呆了半晌,随即挤出笑脸道∶“哈,这是专为客倌您准备的酒菜,还是您喝吧!”
薛剑秋冷哼一声,突然伸指轻点店小二的“中穴”。店小二闪躲不及,顿时整个人定住不动。店小二苦笑道∶“客……客倌,您这是干什么?”
薛剑秋冷然道∶“这种跳梁小丑的下流把戏,休想唬得了薛剑秋!说!是谁派你来的?”
店小二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道∶“这……客……客倌,小的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薛剑秋皱眉道∶“不说吗?好!我也懒得跟你罗嗦!”便举杯凑向店小二的唇边。
店小二顿时脸上一阵惨白,哇哇叫道∶“我说我说!薛大侠饶命啊!”
薛剑秋叱道∶“快说!”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是……是熊老大派我来的……”
薛剑秋狐疑道∶“熊老大?谁是熊老大?为何派你来暗算薛某?”
店小二道∶“熊老大是咱们的大当家,名叫熊文浩,外号”笑面虎“。小的只是听他命令,在酒菜中下毒,至于他跟薛大侠你有什么过节,小的确实不知!”
“熊文浩?笑面虎?”薛剑秋行走江湖,似乎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怎会突然派人来毒杀自己呢?薛剑秋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店小二怯怯地问道∶“薛……薛大侠,这酒菜中下的毒,乃是”七步锁喉散“,无色无味,融于酒菜之中,根本无法察觉。可是您……您是怎么识破的?”
薛剑秋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七步锁喉散“确实难以察觉,哼,是你破绽太多,自己穿梆了。”
店小二强声道∶“这怎么可能?哪里穿梆了?”
薛剑秋道∶“好!我便让你心服口服!第一,这家客栈共有一名掌柜,四位小二哥,容貌形体我都约略记得。哼!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
那店小二咋舌道∶“你……你观察得这么仔细?”
薛剑秋道∶“行走江湖,若不时时提高警觉,明察秋毫,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店小二脸色一沉,黯然不语。
薛剑秋又道∶“第二,看你身强体壮,筋栗肉的,而且太阳穴也微微鼓起,显然是个武功内力皆不算弱的会家子,这样的人,竟然会在这种小客栈当差,你自己说奇怪不奇怪?”
店小二顿时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好厉害的家伙!早知如此,当初老子便不应该为了抢功,向熊老大自荐要来暗算他。这下可好了……”
薛剑秋又道∶“第三,也是你最大的破绽!方才你进门时说我”这几天日夜奔波,也该饿了吧“。哼!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店小二,你怎么会知道我这几天日夜奔波了?所以说,你不但不是这里的店小二,这两天你还一直在跟踪我,是也不是?”
冒牌店小二顿时心服口服,只得尴尬笑道∶“薛大侠,看来您的名声,也并不完全是靠”神龙剑客“打响的,佩服佩服!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明白,为何我熊老大要这样下手毒杀你,不过我只是人家的属下,只管奉命行事而已,所以……我看这样吧!你答应不杀我,我便领你去找熊老大,如何?”
薛剑秋笑道∶“你挺会谈条件的嘛!也好,省得我逼问你。”便伸指点向那人的“中穴”。
那人穴道一被解开,登时从怀里抓了一把粉末洒向薛剑秋,大嚷∶“去你的!”立即飞快狂奔出去,跃上了一匹在客栈后门口预先准备的黑马,头也不回地策马疾驰。
一口气连奔十余里,那人一看薛剑秋并没有追上来,便立即纵马向东南方向奔驰。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那人纵马跑到了“崇安县”外的一个大村镇。
进入了村镇,那人继续策马向北飞驰。时已迈入三更天,大地阒暗无声,所以黑马奔驰的声响更显得响亮。
大约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前方树林中挑出的一座豪华大宅由小而大,逐渐映入眼帘。那人咧嘴一笑,正欲叫嚷出声时,突感背后“灵台穴”一麻,不禁从马背上滑落下来,仰天横躺,四肢动弹不得,想要张嘴呼救,却也叫不出声音。
那人心中正自焦急时,只见一个背剑的白衣青年走到身旁,对着自己冷笑着,一块小石头在那白衣青年的手中不断抛起又落下。那人脸色一变再变,心中大骂∶“他奶奶的,薛剑秋!”那名白衣青年正是薛剑秋。
只见薛剑秋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很狡猾,不过就是笨了点,我若不施点计策,让你引我来此,岂不失了先机,让你骗得团团转?”
那人双眼泛红,心中盛怒不已,若不是受了禁制,全身动弹不得,还真想站起身来和薛剑秋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薛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