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自己被史、陈二人所掳,失去了清白,却不能守住贞操,任由两人摆布玩弄,自甘堕落。
想到这里,已然伤心欲绝,紧握住金钗,失声痛哭道:“大师哥,我对不起你……”当时史大和陈忠二人正在斗嘴,所以没听到她的啜泣声。
而这半个时辰之内,陆玄霜内心交战了无数次。该不该逃?逃到哪里?若逃回镖局,还有脸面对老父、大叔、白少丁吗?想到自己已是不洁之身,好几次竟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但一想到方才史大逼奸的那一幕,不觉咬牙切齿,新仇旧恨油然而生。
考虑良久之后,终于牙一咬,抱著壮士断腕的决心:“逃不了,顶多再和这两名淫徒周旋就是!”穿上衣服,紧握金钗,吸了口气,倏地钻出车篷,没命似地发足狂奔。
听到后方远处史、陈二人的叫嚷声,陆玄霜更是迈开大步,唯恐被他二人追赶上来。所幸三人的轻功身法皆在伯仲之间,是以史、陈二人一时之间也追不上陆玄霜。
眼前高木大林,一片阴黑迷蒙;陆玄霜慌不择路,发足乱闯,只往树多林密处钻去。奔了一阵,只听到背后喊声大振,四下里有人大叫:“大小姐,这里危险得很,快出来!”她心中更慌,七高八低的乱走,越行树林越密,到后来竟已遮得不见天日。
此时陆玄霜又渴又累,身体四肢也被树枝划伤了好几道,身体疼痛不已。奔了一阵,耳听得呼声渐远,但始终不敢停步,在草丛密林中狂跑,到后来全身酸软,再也奔不动了,只得坐在石上喘息。坐了一会,心中只道:“快逃,快逃。”
可是双腿如千斤之重,说什么也站不起来。
忽听身后有人嘿嘿冷笑,陆玄霜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将出来,只见身后一高一矮两具形影,正是史大和陈忠。
陆玄霜向两人怒视半晌,片刻之间,都是动也不动。陆玄霜突然大叫一身,转身便逃。史大抢上前去,伸手抓她后心。陆玄霜向前急扑,幸好差了数寸,没给抓住,随即发足狂奔,左弯右绕,步步踉跄。
忽地眼前一个黑影扑上前来,紧紧抱著陆玄霜不放。陆玄霜惊骇不已,眦目一看,正是陈忠。
只听陈忠叫嚷著:“这里太危险了,快随我们回去!”
陆玄霜喊著:“不要!不要!”身子左右狂摆,急欲摆脱陈忠的纠缠,只是苦于双臂已被陈忠紧紧拴住,动弹不得。
正自焦急之际,脚上踩到一颗小石,石滚脚滑,两人扑地便倒。
由于地面倾斜,陆、陈二人竟不自禁地往下滚动。史大一惊,忙伸臂阻挡;只是这滚势太强,史大被这滚势脱弹而出。陈忠这时也按捺不住,两手一松,抓住了身旁丛草,止住了滚势,却见陆玄霜仍向下滚落。
不多时,坡度倏地变陡,陆玄霜已向陡坡跌落;这坡度恁也太陡,滚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千均一发之际,一只手急忙伸出,抓住了她的后心,正是史大。
陆玄霜一心想逃,一时顾不得自己性命,紧握的金钗往他手上用力一戳,史大哀叫一声,急忙放手,陆玄霜顿时从陡坡直坠下去。
史、陈二人大吃一惊,俯身大叫:“大小姐!大小姐!”却哪里有陆玄霜的踪迹?
陆玄霜缓缓睁开了双眼,心中一片茫然;待欲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又饿又累,下体略感灼痛,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幢木屋内的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虎皮被褥。她吃力地爬下木床,妙目四望,但见屋内的桌椅设备,尽皆木制;桌上烛光粼粼,把自己的影子托得长长的,显然已是黑夜。
陆玄霜心想:“我是得救了,可是这是哪里?”伸手抚心,不觉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自己全身上下,竟然一丝不褂,乳房阴部,完全裸露,连件贴身的亵衣亵裤也无。但见地上肚兜、亵裤及破烂不堪的衣服散落一地,急忙拾起穿在身上,心中颇感不安。
屋内空无一人,陆玄霜推开大门,但觉眼前光亮耀眼,定睛一看,才知屋外升了一堆材火,火焰熊熊,烧材声劈啪作响。材火旁坐著一人,见到陆玄霜也不说话,冷笑几声,兀自用一柄弯刀削著一根木棒。
陆玄霜小心翼翼地望著那人,是个三旬左右年纪的壮汉,扎筋栗肉,挺胸凸腹,敞著胸膛,露出结实的肌肉,一脸的络腮胡子,有如刺 一般。
陆玄霜道:“是你救了我吗?”
那壮汉嘿嘿笑道:“废话!在这鸟不生蛋的绝谷中,不是老子救你,还会是谁?”
陆玄霜见他开口粗俚,笑容暧昧,心想绝非善类,便淡淡说声:“那可多谢你啦!”立即踏步离开。
只听得那壮汉道:“小姑娘恁地无礼,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表示一下就想离开吗?”
陆玄霜道:“方才我不是谢过了吗?”
壮汉道:“心中了无诚意,便是谢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他妈的狗屁。更何况· ··嘿嘿……你走得了吗?”
陆玄霜脸色大变,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壮汉削著木棒,狞笑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