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上海到南京的距离在三百公里,距离广德也在两百公里,但在这广大区域里,沪宁铁路、沪杭铁路等铁路干线,和纵横交错的公路干支线基本上能够保证南北东西来往的快机动能力。
令人遗憾的是,现在这些基本上已经在日军的掌控之中了。换句话说,松井石根大将就是把最北边的日军调动到最南边的广德一线,也仅仅需要三、四天的时间,而如果利用日本海军的强大海运能力,先从长江水运到上海,再从上海经沪杭铁路,直到广德一线,则只需要两天时间即可。
我们不久的几天后,可能面对的就是这些通过铁路、公路、水运等快机动调集到广德一线的可能远远比目前的国琦支队强大得多的日军。国崎登的果断撤离恰恰证明了这一点不过想把我们牢牢吸引在广德一线罢了。”
众人看着周斌参谋长用指挥棒按照周大少团长虽说的几条线路指示出来的日军运动线路,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三天别说多了,就是再来一支日军精锐师团的一、二万人。目前的广德防御的弹尽粮绝的川军队伍就只剩两条道路:不是死守拼光,就是如同长兴、泗安的川军队伍一样,伤亡惨重最终无力抵挡不得不撤向皖西北山区。
“大家说说想法没关系,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也不是啥子多丢脸的事情,总比到时丢命好啥。”
周大少团长依靠着木凳子说了一歇,站累了,又趴在床上说到。
“没有上头命令擅自撤退,这可能有些犯忌哟周老弟,我们及所部刚刚才获得老蒋的通令嘉奖。这打了胜仗还撤退,理由说不过去,还不是丢我们的脸这般轻松,那是直接甩老蒋的脸子哈他不火冒三丈啊?
再说,我们撤职削衔就不说了,战场公然抗命、擅自撤离,部队的番号都可能要遭撤并,你喊这成千上万的川军弟兄们怎么办?”
郭勋祺师长明白周大少团长的意思。但毕竟在军界长期厮混,这其中的过经过脉的很多军界以外的事情不得不认真思虑,在中国往往军事以外的因素有时候更能决定个人的在军界中的展仕途。
“我们不妨再次向第23集团军司令长官部、甚至是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去电,要不然干脆直接呈请最高领袖,说明我们广德守军眼下的弹尽粮绝的窘迫以及部队损失严重的实际情况,并把即将面对的危局也好生摆一摆。希望上面能够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切实地判断,允许我们撤离休整补充。”李航瑞政委说道。
听到这里,唐东团长“咣当”一声把茶杯子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放,冷笑道:
“我的老团长(李航瑞原是大学生军训团老团长)、李政委我们29路军的老弟兄还不了解老蒋这个光头啊?那是拿杂牌当炮灰,借别人之手消除异己是玩得溜溜转的这他**的纯粹就是个无赖政客。
给他呈请军事,对,不说他懂不懂了。为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他不惜牺牲任何人或势力的龌龊事还干得少啊?少帅的事情历历在目哟。你不信我可以跟你打个赌,这两天你呈请的电报上去,那边要你我死守广德至一兵一卒,不得放弃阵地的死命令就会下达的”
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唐东团长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川军独立旅的电讯处长就亲自送来最高绝密命令,还是以第三战区下给川军第23集团军司令长官部转呈广德防御之川军独立旅的命令。全文虽只有寥寥几句话,却把众人的心凉了半截,
“川军独立旅担任广德一线阻击,能否坚持事关全线大局(放狗屁长兴、泗安、广德这个三角防御体系,如今三不余一,死守广德一线顶个球用啊),打至一兵一卒,也要坚守阵地”
(祝愿友大大圣诞愉快,多谢你们真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