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一点。最高领袖也会要山西的阎老西,山东的韩复榘相互配合,所以,这个以要点配置为基础的一字长蛇阵,看起来不错哈!”
汤立勇、沈平两人笑了起来,周大少团长又接着说道:
“最高领袖总是忘记行兵打仗的基本的东西:天时,地利,人和。先说人和,从上到下,有几个听他的?国民党中央军和地方实力派之间的隔阂根深蒂固。不说宋哲元心存戒虑(多次被老蒋暗整),哪怕大难临头,也惦记着如何保存自己的西北军好不容易在华北打下的地盘的一己私利,只允许中央军最多能进到保定,石家庄一线。再往北,就是火拼也不让进了(这点比对小日本强多了!),他这一荒唐之举届时将使中央军的增援部队与亟待救援的29路军相距甚远,根本无法呼应和协调作战。
再说中央军内部吧,也相互猜忌重重,非嫡系的部队生怕被老蒋借机消灭,都你观我望,光说不练,彼此防范,行动迟缓,首鼠两端,丧失良机。不要怪人家心里嘀咕,最高领袖这么玩(狗咬狗消除异己)是路人皆知啊!是老子一样得先防着自己被阴死,这才叫冤得慌。俗话说,一人一心,其家必败!人和尽失啊!
地利就不说了,主要战略要点尽为小鬼子控制,亦失矣!天时嘛,说起来好笑,西北军29路军十余万人坐困牢笼,就好像在坐等小鬼子选择动手进攻平津的日期?战略上就处于被动的守势,战术上又呆板死等。不败,天理不容!”
天时,地利,人和,无一胜出,华北局势危矣!汤立勇、沈平忧心忡忡,长叹一口气。
“西北军29路军十余万人对付一、二万战斗力在日军中也不算剽悍的华北驻屯军应该尚可支撑一段时间吧,29路军的西北大刀在33年的喜峰口长城抗战中那可是让小鬼子魂飞胆丧啊!”汤立勇说道。
周大少团长一想到未来发生的宋哲元的自毁防御工事一事就气结,还不好给汤立勇、沈平两个人说,只好苦笑道:“一旦打起来,小鬼子大兵压境,无论在战略态势、军队数量、武器装备上都处于绝对优势,西北军29路军脆败不可避免。你们来看,这是我综合了军情处华北特工组的有关情报(这是周大少团长瞎扯,就他那才布置了两月的特工组能弄到这些?全是他娃前世了解的),分析判断的日军未来的有关动向。”
周大少团长指着华北与东北一线,“北平以北,可由公主岭、古北口一线经热河(现在河北承德一带)增援上来的就可能有日军战斗力强悍的酒井镐次的独立第一混成旅团(混成指部队编制中有一部分满洲国伪军,打中国人比日本人还狠)和铃木重康的独立混成11旅团;右边由朝鲜驻屯军增援的就是在鸭绿江边早就准备好的川岸文三郎的第20师团,从山海关入关后,可直插北平南侧,割裂了北平与天津之间的联系,把29路军分成了两大坨子,成遥望之势;而天津驻屯军的河边旅团则控制了北平以东的通县。与此同时,早就准备的日本国内几个常备师团最少能抽动三个精锐师团,从朝鲜登陆,数天后,即可会合强大之海军,直扑天津、塘沽。诸位,你们说,这仗啷个打嘛?!”拼亦光,不拼死守亦光,只剩下跑路了。(后来29路军大部正是如此干的)
许久没有人说话,如此险恶的情形下,周大少团长竟然还要亲身率队冒险冲入这其中,执行“拯救大兵”行动,怪不得周大少团长临别有“慷慨赴死易”之说啊,这完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俩怕了吗?”说清情形的周大少团长盯着汤立勇、沈平。
“怕个球啊!”沈平不等汤立勇说话,就狠狠的骂道,“格老子的,跟着少幺爸干了,袍哥弟兄家就没有畏死二字!”
汤立勇也把桌子一拍,“自从丢了东北,操他大爷的,老子就把自己当成死人了!”
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以必死之心迎接即将到来的血与火的洗礼。将有必死之心,士无存活之意,这只特别行动队,完全是一支敢死队了!
在船上的三、四天,周大少团长把华北目前的局势和可能发生的险恶态势,自己这支队伍的艰巨任务,没有保留全给特别行动队众弟兄说了,现在也不用保密了。大家纷纷表示了必死的决心,无一弟兄面露畏惧之色,最后齐声高唱山鹰突击队的队歌,热血澎湃地准备跟着周大少团长干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无所畏惧!
六月三十日,周大少团长的特别行动队包的客货混装船到了武汉。周大少团长即可与早已等候的军情处武汉特工组联系上了。
军情处武汉特工组组长是杨晓云,一个当初跟随周大少团长在武汉参军的当地青年,秘密训练了两月后,担任了军情处武汉特工组组长,在周大少团长前期搞得“游侠”行动中成绩显著。
“杨哥子,我首先感谢你,能在一周里(周大少团长早在一周前就先通过军情处通知了武汉特工组筹集20辆大卡车)筹集到20辆大卡车,你功劳不小,辛苦了哈!”周大少团长说道。
“团长,这是在下应该的,不辛苦。还请众弟兄好生歇息吃点好的,我布置人把装